背着双肩包的我在第二天早上赶到火车站,坐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
其实东西也不多,因为“他”说需要的帐篷一类物品都准备好了,所以最主要的就还是衣服和一些速热食品以及一部摄影机。
云南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基本上每年夏天或者冬天都要去。
我先是从昆明南站下车,作为一个老的火车站,它的一些设施并不是很完善,所以从下车到出站花了我足足半个小时,车站广场人山人海。
我从行李寄存处取出留给我的那个“大背包”后向“他”打了一个电话。
“你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很慵懒。
“到了,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我问道。
“不不不,不需要做什么,孩子。你现在只需要在原地等着就行。听过‘滇池’吗?我跟你说,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听过,那里冬天有很多海鸥。所以我要去滇池?”
“当然——不是,孩子你要去的是滇池旁边的‘抚仙湖’。那里同样很美。”
“是吗?我去过很多次了。还有,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叫我‘孩子’?”
“肯定是不可以的,我就喜欢这么叫。给你打了个车,尾号是,是,我给你看一下,哦,尾号是2386,我把车单发你,估计快到了。”
“哦,那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后,我望着湛蓝的天空长舒一口气:是抚仙湖吗?那里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我在路边等着,因为有些堵车,所以车来的有些许的慢。
拖着那有点重的“大背包”,我上了车。
路上,司机找我搭话:“小伙子是第一次来云南吗?”
“不是。”
“哦。你去过滇池吗?那里很美哦!”
“去过。”
“好吧,我看你是要去‘玉溪’的‘抚仙湖?’”
“对。”
“‘玉溪’也美,我跟你说‘抚仙湖’水底下有一座城市,以前还有人在下面见过尸体嘞,但是专家却说没得,要我说专家说得都是放屁,但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不好说……”
司机把我丢到了“广龙小镇”后就离开了。
我再次打了电话。
“我到了,司机把我丢到了‘广龙小镇’,这里我不记得有什么可以野营的露营基地。”
“谁说要你去露营基地的?你自己找座山进去住一晚不就得了!”
“啥?不是去正规的地方野营吗?山里是有蚊虫鸟兽的。”
“为什么要去正规的?真男人就要住野外!区区蚊虫鸟兽有什么好怕的?挺一晚上就好,只要你晚上不随便乱走……”
“那我午饭晚饭怎么解决?”
“午饭你就在镇上解决了噻,至于晚饭,你去山上狩猎吧!我还有事,先挂了。嘟嘟,嘟——”
“喂喂,喂——”
啊,什么叫做去山上狩猎啊?先不说肯定会进去,我有那个实力吗?我是个人吧,得吃熟食吧,就算是方便面也得要烧水吧。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我站在原地无力的想道。
中午我在镇上简单地吃了一份菠萝饭和一小份砂锅鱼,酸酸辣辣的,很不错。
但一想到晚饭,我又打包了一份菠萝饭。
吃完坐在椅子上休息时,我望见门口有两个打扮较为朴素,但长得很好看的一对小孩进来,他们坐在了我旁边的那一桌,看样子也是来吃饭的。
瞧着这小女孩和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小男孩一起嬉戏玩耍的样子,我想到:他俩牵着手的样子好可爱啊,应该关系很好吧,是兄妹吗?怎么没有见到家长?
这时,我看见那个小女孩为小男孩带上了一串项链,她说:“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哦!”
顿时,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胀了起来,后脑勺痛极了,感到有些缺氧。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那个在我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女孩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甜,笑得很可爱,可我依然无法看清她的脸。
捧着脑袋,我急忙付了钱,赶到户外大口地喘着气。
良久,我向“他”打了一个电话。
“真要住山上?”
“不然呢?山上多有趣,还有小动物。”
“可是……”
经过一番争辩后,我选择了上山。
找了一块周围没有太多树的空地,扫了扫落叶。
野营要的东西几乎都在“大背包”里,支帐篷这件事对于我来讲不是难事。
“他”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一个便携式燃气灶。
碗筷都有,就是没有锅
一整个下午,我都带在林子里,还在没有什么蚊虫,就是不知道晚上会怎样。
当天空开始红起来的时候,我开了一听背包里带的午餐肉罐头,撬出里面的肉,用筷子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我比较喜欢吃烤过的。
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的椅子,就是那种钓鱼人常坐的椅子,我准备起了我的晚饭。
拿出打包的菠萝饭,我坐在椅子上和着烤热的午餐肉吃起了我那可怜的晚饭。
渐渐的,入夜了。
草丛里的蛐蛐叫了起来,如安眠曲一般。
然后唱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我用手电照过去,是一只螳螂,蛐蛐就这样惨死于“修女袍”的刀刃之下。
我熄了火,把不需要的东西装回“大背包”,帐篷比较大,所以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帐篷一角,自己则盖着薄毯睡了过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