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二死了。
百花宴上,没有一人唏嘘,悲哀,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接下来的好戏上,个个激动得眼红。
“朱堂主果真名不虚传。”
“哈哈哈,天下娇儿千百媚,唯有堂主浅尝一二。”
“此乃重振我北域雄风!”
闻言,朱堂主咧嘴大笑。
“今日百花宴群雄一聚,让鄙舍蓬荜生辉,属实是朱某人荣幸。我多年前寻了一蛊母,乃西域特色,据说啊,是那些老鸨专为调焦奴儿用的,今日,倒还派上用场了,来人给他喂上。”
这朱堂主乃是北域十二堂主之一,依附超一流大势力,能得此蛊母也不稀奇。
朱堂主继续靠近他。
脂肪滚滚压来,每次挪动都伴随着堂主沉重的喘息声,她的紫色衣袍上,绣着金嘴白棱鹰,展翅欲飞。
方羽书挣扎着想逃。
栓住脚腕的金链哐当作响,红衣上满是暗色水泽。
不…
他不断摇头,玉球被仆役扯了下来,撬开口腔喂下一只暗红色虫子,蛊母钻入身体的瞬间,一股热流涌上头,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
方羽书只能发出零星的呜咽,汗水流进眼睛又流出来,一时竟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肥腻手指触上他的脸。
此刻,方羽书脑子里闪过千万思绪,最终定格在那一抹不染纤尘的雪白上。
…师尊…
他垂下眸子,滚滚泪水模糊视线,在心里弱弱喊了一句。
“别哭了,真让我扫兴。”
声线之清冷,音声之熟悉,让方羽书心神为之一颤,猛得抬头,赫然对上那双淡薄如水的黑眸。
“师尊…”他喊道,声音颤颤的。
方羽书再次环顾四周,什么百花宴,堂主,原二,根本不见半分踪影,只剩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凤鸳殿。
“我在。”柳落琼道。
床榻间,他跪在柳落琼怀中,泪痕模糊,还在一滴一滴的落,将她那仙法养护的蚕丝料子弄得一塌糊涂。
方羽书抱住柳落琼,半晌才探出脑袋,小心翼翼问道“师尊,你是真的吗?”
柳落琼不语。
半晌她掐住方羽书的腰,使后者吃痛。
“楼院走一遭,脑子都傻了。偌大风岚,除了本尊,还有谁能肆意进出凤鸳殿吗?”
方羽书捂住腰,瞬间脑子清醒,掐腰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啊是弟子愚笨了,嘶,好痛。”
他声线柔软,加之刻意讨好,带着一点祈求意味听起来下贱又惹人怜爱,方羽书将头靠近柳落琼颈窝里,轻声喘息。
柳落琼松手。
方羽书心底生出害怕来,他知晓柳落琼爱干净,如今弄脏她衣物…于是偷偷瞄了一眼。
她鼻梁高挺,薄唇浅淡,侧脸轮廓绝美,三千青丝如瀑,一如既往的冷峻并没有发怒迹象。
柳落琼轻笑一声,道“楼院之事是确确实实发生的,只是说,你用李凡的身份去见证罢了。”
“难道你不好奇吗,为何我偏偏教你去顶替李凡,嗯?”她问方羽书。
方羽书不语,俨然是沉默了。
见此柳落琼掐住他下巴,淡淡道“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一副表子样。”
听到冷若冰霜的仙尊讲荤话,明明语气冷淡至极,如今来说,却对他有别样的诱惑,方羽书脸扑通一红,在蛊母操作下瞬间鬼迷心窍,手指攥着柳落琼的衣角,小声道。
“那我只愿意做师尊的…”
“呵呵,你不是本尊的弟子吗?”柳落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有意调笑他。
“我白天做弟子,晚上服侍您。”方羽书在楼院混了些日子,在蛊母发力催动下,他捡起那些低俗话儿,蹩脚的表达出来。
“不知廉耻。”
真是愈发上头,方羽书心口砰砰直跳,有种前所未有的刺激,竟将柔唇凑近柳落琼,唇齿交融。
柳落琼面色如常,任由他又吻又啃,浑然不知自己的一时兴起,将她这小徒弟推向什么样的深渊。
这也不能怪方羽书。
他从年幼时,就拜入柳落琼门下,结识的秋淼淼完全是个黄毛丫头,十多年未常情爱是何滋味,至于楼院那完完全全就是个大染缸,客人杂乱,外加蛊母刻意作祟,方羽书都快变质了。
他眼神迷离,盯着柳落琼柔腻的快搅出丝。见此,她抬手,随之指尖轻触他额头,方羽书瞬间眉心一片清明,眸中雾气化开。
他愣住,回想想起自己的举动,随之羞愧得低下头。
“无碍。山脚下兽潮即将临近,你作为宗门师兄这次必须前去,切记不可再敷衍了事。”柳落琼低声
“是,是,弟子定不负您的期望。”方羽书讪讪道。
柳落琼摆手。
踏出殿门,他连忙抄小道跑进树林。
方羽书脸皮再厚,也不敢以风俗形象示人,他现在着实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咳咳,还挺冷。”方羽书打了个喷嚏。
阴风不断刮过,厚重云层下隐隐雷鸣电闪,若有眼力绝佳的人,便会瞧见云层中,蛟龙游走,金凤展翅,紫金光芒四射,一派宏伟气象。
“近日天象异乱,乃天道雷劫征兆,天佑风岚,又将迎来一位合体境大能。”
柳落琼凝视天际,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