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起的右脚，脚尖虚虚点在地上，难受不已，额头虚汗直冒。
“嗬…”
方羽书两只毛绒绒的兔耳微微抬起。
他紧紧抱住鱼沉雁的脖颈，脸蛋讨好似得蹭过她侧脸，直摇头道“我腿好痛。”
闻言，鱼沉雁故作惊讶。
“师兄常年练剑，身法应该极好，这都吃不消，平日里没少偷懒吧？”
她一向秉持正派作风，语气波澜不惊，略带严肃，实在让他上头。
“师妹教训的是，我天资愚笨，平日里又懈怠功课。”
他顺着鱼沉雁的话说道，一对眉眼弯弯，兔耳贴着柔软发丝抖不停，满心期待得瞧着她，一副邀功的模样。
鱼沉雁发现他似乎很喜欢被吻。
一吻他，他都很开心，嘴里泄露几点愉快似得声响。
“师妹…你亲亲我啊…”
见鱼沉雁不为所动，眉眼稳沉，只有额间一点细汗，漂亮的桃花面依旧白皙如玉，不染半点胭脂色，方羽书得伸出舌头，轻轻舔过她耳垂。
鱼沉雁只觉心脏一丝悸动。
宛如电流般酥酥麻麻，心跳猛然加速。
“唔…”
他们吻了又吻，只觉天昏地暗。
蛊母十分愉悦。
………………
鱼沉雁脱下浴袍，当着方羽书的面，也没有什么避讳。
浴袍下摆一大片水泽，方羽书瞧见了，忍不住埋下头，他双臂拥着被褥，无力的趴伏着，脊背拉出一道优美曲线。
他小小的，躺床上就是一团。
“师妹，今天这事…”
“师兄放宽心，为了本门清誉，我是不会向外吐露半个字的。”鱼沉雁穿上黑袍，系好腰带，笑着对方羽书道，又成为那个温婉的师姐了。
方羽书对她的为人还是比较放心的。
他神色不定，因为想到了宁凝。
“那个鱼师妹，我且认真问你个事。”
“什么事？”鱼沉雁来了一丝兴趣。
她知晓男子重视贞洁，一般而言，只要发生过关系，就是私定终身的大事，若方羽书愿意，她定然是会负责到底的。
在此之前，鱼沉雁尚未考虑过娶夫之事。
鱼家家规清苛，崇尚力量修行，认为沉迷男色简直玩物丧志，无可救药，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未思考过这方面的事。
族中单身女子一旦年龄到了，家族便会安排门当户对的男子，与其婚配，但也没有特别规定不能自己娶。
所以，只要方羽书愿意，她是可以娶回家的。
“你可心悦宁凝？”方羽书盯着她问。
“什么？”
鱼沉雁微微蹙眉，显然没意料到是这种问题，听到宁凝二字，她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腼腆的圆脸小少年的样子。
“……我清修十多年，不问世俗，况且我与他见了不过堪堪两面，怎么会心悦他？”鱼沉雁也是直接了当。
“他却很喜欢你。”方羽书有点心虚。
“情爱是两人的事。我拒绝他不就是了。”
鱼沉雁虽没有太多感情经验，但三观总归是正的。
“师兄，见他与你关系要好，而他又爱慕于我，但现在又和你走的太近…”鱼沉雁反应过来了。
方羽书摆摆手，“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也无力挽回，错且错罢。话说，我这对兔耳，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两人一阵缄默。
鱼沉雁率先开口“我修为不过金丹巅峰，实在不值得入眼。偌大风岚，众弟子上还有八大长老，太上长老，掌教，皆是万中无一的强者，她们兴许有法子。”
“八大长老神龙见尾不见首，太上长老常年潇洒世外，不问宗门杂事，眼下又闭关冲击合体境。只有掌教一人在风岚主持大大小小的事物。”
“而且…你那对兽耳与身体适配度太高了，估计很难彻底祛除。”
一个万里之外的南蛮，一个穷凶恶极的柳落琼。
两个选择摆在他眼前。
方羽书狠狠一咬牙，心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别说南蛮，走躺雲山都尸骨无存，还不如去求求柳落琼，她再怎么着恶劣，为了风岚宗的脸面也会为他祛除这对兔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