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冷，冻住他内心最后一丝侥幸，方羽书内心不由得麻木，面对她，纵然翘舌如簧又如何。
方羽书半磕眼眸，暗淡无光，他想抬头仰望这个女人，却发现，头低得太久了连抬起来都是一种奢望。
“杀了我吧，师尊。”
他说。
柳落琼盯着他，深邃的眸子如刀锋般，想要透过方羽书的表面，捕捉到别的情绪，令她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半点情绪。
她摇头，淡然道“你还是太乐观了我看。杀了你就枯骨一具，不堪大用，留着你随手玩玩，割点筋脉，看着你痛苦倒还有几分意思。”
闻言，方羽书身形踉跄几分，什么心理防线，早就不堪重负的被逐一击破，泪水涌出来，他竟是低声哭了。
锦布被染湿。
方羽书崩溃了，失声吼道。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那些日日夜夜都是梦吗…”
他视线模糊，就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纵然是数也数不清，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件有趣点的玩具，可是…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至少杀了他，证明柳落琼还将他当半个风岚子弟看待。
世间竟有人能无情到如此地步。
心魔平息，怒意消散后，眼下看着他崩溃，柳落琼扶手而立，竟也是毫无波澜，合体境大能之心境，早已超凡脱俗。
众生苦难皆痴迷，何须乱眼渡凡尘。
“你要走的路还多，唤本尊一句师尊，算抬举你了。犯下如此大错，应当将仙籍作废，逐出师门，从今以后，风岚不再有什么大师兄。”
他只属于凤銮殿，只能烙下她的痕迹。
…………………………………
“…呼…”
方羽书痛得浑身抽搐，比痛楚更难受的却是这极屈辱不堪的姿势，顿时眼角不自觉地泪珠滚落，偏偏身体却软得厉害，被悬吊头顶的双手攥紧又放开。
像是存心要折磨他一般。
方羽书无意识地低喘一声，羞耻却又忍不住偷偷往柳落琼身上靠，似乎这样做，就能缓解当前的窘迫般。
“原来你是真的因荡。”
柳落琼靠近他，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
方羽书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欢愉与痛苦混作一团，只觉得眼前阵阵昏黑，身体却是越发地热。
“师尊…”
他意识模糊。
柳落琼绝美的面孔，隐隐染上绯红，额头上有细汗，她伸出纤纤玉手，掐住他侧腰，方羽书一滴泪没忍住落了下来，嚅嗫不清道“主人…”
她抬手绳子被碾得粉碎，方羽书竟没有倒在她怀中，而是要直直一头栽入地面，还是柳落琼大发慈悲一把捞起他，将人揽入怀中。
方羽书瞳孔被玩得有些失去聚焦了，整个人如同精致又破败的布娃娃般，依靠在柳落琼怀里。
如今，他是很难再站起来了，脚筋已断，想要再次愈合好，得需费上不少天材地宝和世间，而且愈合的脚筋，肯定比不上原装。
他伸出软软的舌尖，去舔舐柳落琼侧脸的汗珠。
其实他是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