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迅速调整好状态，楚辞明起身行礼问候。
看着楚辞明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瑶瑶打趣道：“莫不是昨夜与那活饲操劳过度，所以现在才精神萎靡呀？”
果然，对于瑶瑶知道昨天的事，楚辞明早有预料。
雌小鬼……，这种程度的调侃还破不了我的防。
“小姐说笑了，作为小姐亲卫，卑职怎会对活饲行苟且之事。”楚辞明没有被瑶瑶的调侃动摇，正色回应道。
闻言，瑶瑶不知为何心里一松，坐在桌案上笑嘻嘻说道：“昨日本小姐听闻你为自己讨了一个女娃做奖励，还以为你动了春心呢。”
楚辞明回以一个讪讪的笑。
“那如此说来，不是要作消遣，也不能用作饵食，小明子，你要那女娃所为何啊？”瑶瑶语气质问，眉眼都冷了几分。
“……那少女名叫陈婉儿，卑职被她纯良打动，动了恻隐之心，不忍伤她性命，于是斗胆向祁首座要了人。”楚辞明没打算隐瞒，低声轻说道。
“卑职渎职，听任小姐责罚。”楚辞明垂首领罚。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瑶瑶双手抱胸靠坐在桌案上，睨着跪下不语的楚辞明，视线上下扫过几次，随即嘴角微微勾起。
“算啦，本小姐问过了，那女子身带的也不是什么珍贵道韵，待你习得喰灵术法后，将其用作饵食攥取道韵也可~”瑶瑶应允了楚辞明所为。
楚辞明心中不安转变为意外，再到疑惑。
瑶瑶知晓了自己行为背后原因后，似乎心情都更好了点，语气都轻快了些。
“谢小姐包容。”楚辞明感谢道。、
没在此事上多说，瑶瑶话锋一转：“但是本小姐似乎听闻，你有向沈教头咨询魄玉髓之事，此事当真？”
瑶瑶语气幽幽，眼睛微微眯起，楚辞明被她盯得有点心里发虚。
不会是沈教头帮自己去向瑶瑶求情了吧。
“这，卑职突破心切，只是咨询相关，并非对小姐有何不满或猜疑。”楚辞明流着冷汗解释道。
“哼，谅你也不敢。”瑶瑶嘟囔道。
拈着指上纳戒，精芒掠过，一颗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琥珀状晶石出现在瑶瑶手中。
“喏。”瑶瑶将手中晶石递给楚辞明。
楚辞明小心翼翼地接过晶石，然后，对着门外阳光仔细查看。
“……”瑶瑶无语看着楚辞明的举动，然后又从纳戒里摸了根木签出来。
注意到瑶瑶的目光，楚辞明打了个哈哈，接过木签搓了个棉花糖给瑶瑶。
“这魄玉髓在你打坐之时攥在手心即可协助你感知识海。”一边撕着棉花糖，瑶瑶说道。
“卑职谢小姐赏赐。”楚辞明诚心感谢道。
“免礼免礼，来来来，陪本小姐下几盘棋。”瑶瑶指上纳戒精芒闪过，桌上多了张棋盘和一对棋盒。
“小姐兴趣，卑职奉陪。”楚辞明嘻嘻笑道。
……
晌午已过，日照变换，门前树影被拉得老长，覆在院里一池碧水上。
下午何将离也来拜访了楚辞明，她的叠态炁灵掌握得不错，已经能够将火龙卷维持近三息时间了。
关好房门，楚辞明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摸出那颗魄玉髓。
看着剔透晶莹的猩红玉石，何将离惊奇问道：“楚师兄，这莫不是……”
楚辞明连忙竖起手指：“嘘——”
象征性地四下瞧了瞧，然后凑近煞有介事地细语道：“此物正是魄玉髓，师兄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从上头讨到呢。”
何将离捂着小嘴，眼光闪烁，似有言语酝酿。
“诶~，感谢的话就先别说了，先试试看吧。”楚辞明把魄玉髓按进何将离手心。
“打坐入定，将魄玉髓置于手中即可助你链接识海。”楚辞明简单介绍魄玉髓的用法。
何将离暂且按下心思，立刻坐定，自然地发散着念头。
楚辞明则坐在一旁，好奇地等待着何将离的结果。
他在瑶瑶刚离开后就立刻试用了这魄玉髓，效果和在自己识海时的一样——以俯视角旁观着自己的魂魄变化。
不同的是能感知到金色流体在运转炁灵时会发生变化，与自己预想的一样。
大约半炷香后，何将离睁开眼睛，睁大了眸子惊异说道：“好，好神奇。”
我懂~，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楚辞明挑眉笑道：“之后几天，将离你可以常来我这，熟悉了识海的存在后，再试着在不借助魄玉髓的情况下，依旧能感知到它。”
何将离脸颊微微一红，楚楚道：“师兄如此帮助将离，将离定不会忘记师兄呵护。”
这时候再说“不必在意”之类的话，倒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楚辞明思索片刻，说道：“师兄只是觉得将离和师兄自己很像。”
闻言，何将离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自勉且不自馁。”楚辞明补充道。
自勉且不自馁……，这是师兄眼中的我吗。何将离仿佛被刺了一下，心头有种拨云散雾的明亮感，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可爱捏，看着张着小嘴一脸惊奇的何将离，楚辞明露出了姨母笑。
其实对何将离的帮助，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后辈的呵护照顾，可爱的生物是很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的。但这话要是说出口，可能会被监行司抓走。
“将离定不会忘记师兄呵护。”何将离又把这话重复一遍。
捏了捏何将离的脸蛋，楚辞明笑眯眯说道：“好好修炼，就是不辜负师兄一片心意了。”
何将离蹙着小巧的眉头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认真牢记楚辞明的话语。
窗外夕阳余晖洒进房里，已至酉时。
何将离乖巧起身，郑重行礼道别后便离开了。
看着敞开的房门，楚辞明深吸一口气后又吐出。
我也早点回去，看看婉儿一天过得怎么样了。
捎上书册，楚辞明顺道在食堂拿了几个馅饼回房。
“公子，你回来了。”见楚辞明归来，陈婉儿立刻起身迎接。
……好强的既视感，此情此景，楚辞明不禁联想到了一些看过的影视场面。
“一天独自待在房里，可还烦闷？”把带回的东西放在木桌上，楚辞明问道。
陈婉儿摇了摇头，驯顺说道：“公子这里冷热适宜，还有茶水和蜜糖，婉儿不会感觉烦闷。”
说谎，眼神疲惫，面容憔悴，一看就知道今天过得很不踏实。
楚辞明坐在板凳上，翘着腿托着腮，扫了陈婉儿几眼，问道：“你，想不想练功？”
陈婉儿听闻，惊喜问道：“婉儿也能修习功法？”
楚辞明凝视着陈婉儿，思索着说道：“可以，不过目前只能是我传授你练功知识。”
让沈教头收做旁听大概率不可行，名师一对一的价格可不低，而这个年纪这种资质，教内多半也不会收为弟子。
那就只能是我来教了，等之后资质上去了，再当个外门弟子混混吧。
“婉儿，谢过公子。”陈婉儿闻言就要跪谢。
楚辞明连忙起身托住她。
“少跪我，我不喜欢被人顶礼对待。”楚辞明不自在地说道。
看着楚辞明别扭的模样，陈婉儿抿了抿嘴，莞然笑道：“婉儿记住了。”
“先吃点东西吧，中午就吃了些蜜糖，不顶饱吧。”楚辞明递给陈婉儿一个油纸包好的馅饼。
“婉儿食量小，不打紧。”陈婉儿摇头道。
吃着馅饼，陈婉儿几度踌躇，最后下定决心鼓足了劲说道：“公子，今晚，和婉儿一起睡吧……”
“……啊？”楚辞明愣住了，一时忘记了咀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