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昙玫色的唇瓣抿起,“我去接你。”
“别!”
芯玲忙拒绝,按照她家师尊的德性,怕是来了要强行把她娘和妹妹带回去。
虽然芯玲很希望她们离着自己近一些,但她还是选择尊重娘亲的意愿。
小徒弟可真难伺候。
这不行,那也不行。
尘昙嫌弃的目光实打实的,芯玲不由得想起刚才那幅画面,扯开了话题。
“师尊可是刚沐浴了?”尘昙点头:“花露很香,回来你也洗。”
老祖作为师尊,对弟子一点都不吝啬,都要香喷喷的。
神使鬼差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的场景刺激到,芯玲脱口而出,“那,师尊要同弟子一起洗吗?”
话音刚落,她的额角便渗出冷汗,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她刚说了什么,同师尊一起沐浴,找死吗?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非把自己当成个登徒子给捆起来烧了。
尘昙也像是被她这句话惊住了一样,看着芯玲久久不曾言语。直至芯玲以为惹得师尊生怒,她忙站起身准备跪地认罪的时候,尘昙状似纠结的开口。
“你...如今这般大了,浴桶装不下。”
话中的意思便是,如果是你小的时候还能一起。
此话入耳,芯玲下跪的动作僵住,一时间竟不知自己的心情到底是该如何。
尘昙还以为她闹了孩子脾气,抿着唇瓣苦恼的沉思了片刻。
“你若执意,再编出个大浴桶也不过须臾。”
就是,用藤蔓编织麻烦了些。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弟子,虽然性子顽劣,但该宠还是要宠着的。
谁叫自己是一个好师尊。
芯玲本想挽回,称她方才不过是玩笑话师尊不必这般认真。
可话到了嘴边,生生变成了,“无须师尊浪费真气,待弟子回去编织便好。”
芯玲:…她怎么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这张破嘴。
还好她家师尊天生…懵懂,除去修炼一事,其他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单纯的很。
不然她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调戏师尊,以下犯上,处以剔骨极刑都不为过。
“也好。”省去了自己动手的麻烦,老祖的烦闷消失了。
她好心情的安抚了芯玲两句,“你娘亲不同你回来许是觉得你修为低下,怕丢了脸面,等你回来好生闭关一些时日,修为上升些,你娘就跟你回来了。”
有被‘安抚’到的芯玲嘴角一抽。
她不过修行了十载,便以到了金丹中期,离魂宗近千年都未曾出现过她这样天资卓越的弟子,上一个还是师尊自己。
这样的天资无论谁见了都要夸赞羡慕一番,怎的到她家师尊口中,竟是这般嫌弃的语气。听得她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很弱了。
不过,向来以师尊的话语为圣旨的芯玲当然不会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