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芯玲又离魂宗弟子前往边界绞魔。
自那日察觉自己被小徒弟逗弄之后,尘昙接连着好几日都未曾搭理她。
可许久不见,又开始想了。
老祖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前往战场那边去看一看。
就当...去瞧瞧小徒弟平时有没有懈怠修炼吧。
老祖为自己找了借口,消失在远地。
——
硝烟袅袅战场上,扑鼻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芯玲狠厉以冰晶做刃,将面前的魔族砍成两半。
瞬时间鲜血飞溅,衣裙上都是血渍,杀戮可使人热血沸腾,芯玲赤金色的蛇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站在不远处的尘昙瞧她的模样,非但没有残暴,反而勾唇一笑。
小小胸脯不自觉的往前挺了挺,骄傲的不得了。
不愧是她的小徒弟,在战场时同她一样。
“老祖,您怎得来了?”
老妖王看到她,忙来打招呼。
尘昙心情好,刚想回话,猛的脸色一变,瞬时消失在原地。
迎面的真气让老妖王后退了数步,反应过来时尘昙已经出现在了芯玲的身边。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芯玲此时脸色煞白,半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就跟被刀削了舌头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玲!”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魔族以为这是机会,一涌而上。
尘昙面带杀意,抬起手,顷刻间,本是荒野的战场被藤蔓覆盖,那些魔族也被如利刃般的藤蔓穿透了身体。
竟瞬间清理了战场,魔族全然覆灭。
老妖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一时间,眼底晦暗不明。
奈何此时尘昙的心思全在芯玲的身上,她用真气去探查芯玲的身体,猛然发现在她的脚踝处挂着一只血蛭,蠕动的身躯已经有一半钻进了芯玲的身体!
该死!
此处怎的会有血蛭!
它为魔族圣宝,几百年才能培育出一只,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现世。
尘昙咬紧了牙关,果断的划破自己的掌心滴落在血蛭的身体上。
这血蛭喜爱血液,又不能蛮力拔出,只能以血液加以引诱,让他自己出来,相比于芯玲,自己的血对他的诱惑更大。
不出尘昙的意料,那血蛭触及到她他的血,正在缓缓退出。
尘昙松了口气,又把伤口划的大了些,生怕血蛭中途反悔一样。
“师尊…”
钻心的疼痛褪去,芯玲的意识逐渐恢复。
“阿玲不疼,没事了。”
尘昙心疼摸了摸她的脸,单手为她擦拭冷汗,目光一直盯着她小腿上的血蛭看。
芯玲低头,看到了自己疼痛难忍的小腿,虚弱的问尘昙:“师尊…这是什么?”
“魔族圣物,血蛭。”
提起这件事,尘昙的面色冰凉刺骨,“冷心该死。”
此物只有冷心有,竟然敢主动招惹于自己,是当真以为她不敢杀到她魔宫吗?
魔族的圣物…
芯玲有些恍然,盯着自己小腿上不断蠕动着身体的血蛭,恶心之余埋藏在心底的恨意瞬时迸发。
冷心!
在她没来之前,从未听妖族之人说过此物,这代表血蛭没有出现过。
怎的她一来,这等致命的东西会出现,还恰巧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芯玲双眼充血,舌尖被口中的蛇牙咬破,血腥味充斥在口腔的每个角落。
是斩草除根吗?
知道了自己拜得尘昙老祖的门下,她害怕了?
对自己尚且这般,她若是发现了娘亲和妹妹的藏身之所…
芯玲想都不敢想。
“呃!”
思绪被打断,血蛭被尘昙捏在指尖。
芯玲这才注意到尘昙掌心上的伤口,瞳孔猛缩:“师尊,您的手…”
尘昙淡然的捏碎了血蛭,安抚着芯玲,“无妨,现在就能…唔!”
噗!
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摔在了芯玲的怀中。
掌心的伤口传来痒意,尘昙发现之时已经晚了,只看见了一条细小的尾巴顺着伤口钻进了她的体内。
芯玲被她的血喷了个正着,她呆愣的看着尘昙,睫毛上的血珠摇摇欲坠,眼前蒙上了一层血色。
“师尊!”
她无措的抱住尘昙,颤抖着身体又不敢将人扶起,“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您别吓我…”
血液快速的流失让尘昙的视线变得模糊。
她没想到,那只血蛭的体内…竟还有一只小的。
简直卑鄙。
这只小的速度极快,顺着她的手臂快窜到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