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起了反作用,也是第一次见长大了的芯玲还会哭的这般大声。
顿时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边给人擦眼泪,一边安抚着她不哭不哭。
芯玲也不管不顾的两人拽进怀里,哪里还能想得到什么伦理纲常。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咬着牙关,闭着眼沁取着尘昙身上的清香。
这是让她沉沦的味道。
“师尊,我发誓。”
“我再也不会,让他人伤你一丝一毫。”
“若有违背,便让弟子生无扎根处,死无葬身之地。”
一道天雷划破天际,刺目的电光照亮了尘昙惊愕的表情。
她哑口无言,芯玲的心魔誓就这般的成了。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将人推开。
“你怎可这般草率!”
平白无故的一声惊雷,这代表了天道听见了芯玲的誓言。
誓言落下,若不遵从比遭反噬。
更何况芯玲的誓言根本未曾给她自己留下一点点的退路。
生无扎根处,死无葬身之地。
修仙之人,怎可确保性命无忧。
若自己当真出了什么事,芯玲要怎么办!
陪她一起去死吗!
“芯玲!”
尘昙赤红着双眼,指着芯玲的鼻子第一次这般失态,“你未免太…”
她想出言训斥,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什么呢?
锥心的难过卷席了尘昙。
好难受。
她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怎么这么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第一次,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有这么些个波动。
第一次,她想去追寻,想去探索。
她就这般看着芯玲,胸膛起伏,手指在半空中颤抖。
猛的,她面露狠意,本源之力顷刻涌起,在半空中聚集。
芯玲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被这股真气压制的无法呼吸。
而后,透明的本源之力幻化成一片又一片的花瓣,直至的朝着魔族的方向破空飞了过去。
徒弟不能打,不能骂,那便让导致事情走到如今地步的魔族付出代价。
摄人的真气远去,芯玲才蒙的松了一口气,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师尊的真气,这么毁天灭地的气势,怪不得是大陆第一人。
——
与此同时,正带领魔族往回撤退的冷心瞳孔猛的一缩,庞大的魔气幻成了巨大的防护网,却因为她的动作慢了两息,仅仅只护住了身边的几个魔族。
一声声破空知音划过耳际,魔族众人的惨叫声重重响起。
胸口,脖子,无一不被如利刃般的花瓣穿透,当场丧命。
就连有足够自保能力的青阑,因为心伤走在了最后,无法阻挡不了这等伤害,被一片花瓣气刃生生穿透了肩膀。
死的魔族其中包括独霸一方的魔族统领。
冷心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清雅的花香在鼻息间弥漫,成了最摄人的利器。
这个力量来自于谁她最清楚不过。
目光落在青阑鲜血直流的肩膀上,她的眉头拧得更紧,直接将人揽进怀中,声音狠戾的吩咐幸存魔族,“撤!”
尘昙,都受伤了你还能不惜代价做出这样的反击,就不怕伤了神魂吗!
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
——
“师尊…”
“跪下!”
芯玲惊愕抬头,对上尘昙不带有一丝情绪的双眸。
心中一乱,双腿弯曲缓缓跪下。
“何时知道错了,何时再起。”
言语间尘昙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多余的眼神,拂袖走进洞府。
面色冷凝,显然是决心给芯玲教训。
空气中的花香还未曾散去,芯玲跪在地上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尘昙的血液,已经干枯了,暗红色的。
自拜入师尊门下,几十年了,师尊这般生怒还是第一次。
芯玲不习惯。
最后尘昙看她的眼神太薄凉了,刺的她心口发凉。
缓缓攥紧拳头,她知晓师尊这般是因为她做下的心魔誓。
师尊罚她跪,她便跪着。
但这一次,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没错!
…
芯玲在洞府外连跪三日都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这三日尘昙也接连反思,她察觉到了自己和芯玲之间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至于多了什么,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通。
该死的!
她怒目瞪向门口,神识的波动告知她芯玲还在跪着,小腿上的被血蛭钻出的血洞皮肉外翻,厚厚的血痂覆在上面,便知道它的主人并没有给它做任何的清理和治疗。
芯玲是在同自己较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