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淮嘴角噙着暧昧的笑,伸手搂住青阑白皙软滑的肩膀,“总归圣女无处可去,今晚…不如来淮的寝殿,让淮好生安慰…嘶!”
掌心被突然窜出的尖竹穿出了一个血洞,冷淮再也笑不出来。
他阴狠的瞪着青阑:“青阑,叫你一声圣女,你真就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不过是我魔宫伺候人的奴隶,你还懂不懂何为尊卑?”
心中有火,偏生这位三殿下非要往火里撞。
青阑歪头,眼眸覆上一层墨绿的光晕,淡淡的凝视他,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所以…才说冷淮胆子大嘛。
“何为尊卑?”青阑缓缓开口,缓步朝着他的方向逼近,“三殿下今日这酒,怕是喝多了些。”
“青阑纵然是奴,也仅仅是尊主一个人的奴隶,至于三殿下…”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响彻,鸦雀纷飞。
青阑甩了甩自己手,血珠顺着她的指尖滚落在地。
“你…真敢…”
“相比于你们,尊主更在乎的是我这个伺候人的奴隶。”
冷淮满是恨意的盯着她看。
“您应该知晓的啊三殿下。”青阑嗤笑了一声,“虽然青阑废了您一只手,但青阑这是在救您呢。”
青阑嘲讽完便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之后从暗处显现处一个身影。
冷淮看清是谁之后,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
月余后,阵法设下,由艾灵儿顶替尘昙支撑护宗阵法,战场之上风云多变,尘昙若是发生什么事的话,离魂宗还可以保持原样。
离开的前一晚,尘昙与艾灵儿促膝长谈。
“若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切记传音于我,莫要逞能。”
怎么说尘昙的修为确实以停滞了几百年未曾增长,还是警惕为妙。
“好生修炼便好,用不到你。”
非到必要的时候,尘昙从未真正麻烦过艾灵儿什么,因为她知道,狐狸这般尽心尽力的修炼是为了早日飞升,与师尊相聚。
曾经尘昙或许还不知道这等相思的滋味,如今她动了情爱,与阿玲一月未见就已经想念的不行,更别说狐狸同师尊已经几百年未曾相见了。
“早日归来。”
“我会的。”
——
边境战场之上,白与黑的交战。
再次挑飞一个头颅,宣阳仙尊见芯玲的杀伐果断不由出声赞赏,“师叔祖这等身姿,倒是承了老祖七分。”
“仙尊过奖。”像师尊,是对她最高的赞赏。
交流不过一瞬间,杀不尽的魔族再次涌了上来。
不过,这带头的人貌似有些不一样。
芯玲眯了眯眼,手持冰刃迎了上去。
近边一看,是一张与她两分相似的脸。
不知想到了什么,芯玲浑身杀气倾泻,面色狠厉。
“你叫什么?”
冷越本就因为在边界浪费时间而憋了一口气,没想在战场上这离魂宗的小女子还趾高气昂的问自己的名讳。
顿时,他提气杀了过去,“本殿下的名讳你还没资格知道。”
自称殿下,自己的猜测便不错了。
芯玲不退反进,征战了月余,总算出来了一个足以让她泄恨的人。
转念之间,两人已过千招。
(打斗过程不会写见谅啊,见谅)
芯玲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开始有心无力。
再怎么说冷越都是魔族大殿下,活了几百年,芯玲再天才都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性命。
冷越见她开始颓败,面露狂妄之色。
一个鞭子下去抽在了芯玲的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让芯玲的左眼瞬间充斥了血色,看不清东西。
“区区元婴后期,不自量力的同本殿下叫嚣,瞧你这眉眼倒是同本殿下像了一些,该不会是母尊在凡间留下的孽种吧?”
孽种两个字深深的扎进了芯玲的心窝子。
幼时被同族欺凌的画面浮现。
“听闻你还是尘昙老祖的弟子。”冷越靠近,准备做最后一击,“本殿下还当尘昙老祖是何方能人,现如今瞧了你,啧...”
最后的那个字就算不说,芯玲也听得出有多少不堪的话语藏在其中。
这无疑触碰了芯玲的逆鳞。
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来回起伏,周身真气躁动,刺骨寒气再掌心凝聚,周围瞬间被寒冰覆盖。
冷越察觉到威胁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恼怒的抬起手,“放心,母尊很快就能送尘昙同你在冥界相聚,臭虫,去死吧!”
在他致命攻击落下的一刹那,芯玲燃烧真气,寒气一根根细小的冰针,朝着冷越的面上射去。
不自量力。
冷越嘲讽一笑,“就这样的攻击...呃!”
腹部上的剧痛让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藤曼化作利刃穿透了他的肚子。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冷越恼羞成怒的再次聚气:“就算这般,你当真以为可以杀了我?”
“是吗?”
芯玲呕出了一口血坐在地上笑的猖狂,白净的口齿都沾染着血液,戏虐的看着眼前的蠢货。
冷越还想说什么,脸色忽然大变。
体内的藤曼开始发芽,将他的经脉堵了个彻底。
涌动的魔气无处可走,都堵在一处。
他想收,却被冰晶冻住,无法动弹。
“不!”
一声惨叫伴随着巨响,眼前的人瞬间化作血沫,喷溅了芯玲一脸。
不过,她没有动,反而越笑越大声。
好痛快,只要能斩杀了冷心的血脉,她当真好痛快。
芯玲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抹了抹面上的血。
魔族的血,还真是脏的不行。
“噗!”
一口带着内脏碎屑的鲜血涌出,芯玲再也没了意识。
——
魔族,魔宫书房内,青阑正在研磨,冷心手拿着笔,慢悠悠的作画。
“青阑,瞧瞧本尊画得如何?”
青阑抬眼,眼前的画仅仅是勾勒了几笔就能看出冷心画的是尘昙。
“惟妙惟肖。”
想起那日得到的消息,她不由得有些复杂。
尘昙和芯玲之间的事,她有私心,并不想告知冷心。
沉思之际,下巴便被人捏住,“在本尊面前分神,青阑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方才在看到画时,冷心并没有在青阑的眼中看到那抹熟悉的醋意,反而神色越发复杂。
这一点让魔尊大人心中不舒坦了,开始找茬。
青阑抿唇,注视着冷心,睫毛微微颤抖,在月光折射下眼睑映上一层剪影。
“青阑在想,若主人计划成功,青阑又该何去何从。”
她露出一抹苦笑,指尖放肆的描绘着那张脸的弧度。
“离了主人,青阑便如一缕浮尘,再无归宿了。”
冷心敛去了嘴角肆意的弧度,面纱下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忽的又笑出声。
“青阑这样的语气,倒是像那些个没有主人的流浪猫呢。”
青阑扯了扯嘴角,可不就是吗?
身边没了冷心,又有何意义。
“呃…”
下颚一痛,青阑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眸。
“可惜你是个有主的,本尊一天不死,你便一天都在本尊身边,青阑,你很特别,本尊很喜欢你。”
有尘昙特别吗?
若她到了你的身边,你还会这般说吗?
青阑目光朦胧。
怎 么办,更不想将那件事告诉她了。
一个放肆的想法从脑海中掠过。
若冷心的计划不成功,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一直做那个最特别的了。
“主人…”
青阑贴近女人,勾住她的脖子,祈求怜爱,“您能,抱抱青阑吗?”
此时的她同往日相差太多,一点都不像尘昙。
可冷心竟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失笑的将人抱起,让她坐在书桌上,自己站在她的两腿间。
“今日这是怎的了?我们青阑也会做这种姿态来勾引本尊?”
青阑微顿,却没有中途放弃,自主的解着冷心的衣裙,低声道:“她们可以,青阑也行。”
“呵呵…”向来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冷心今日心情莫名的大好,也开始伺候起人来。
挣脱到最后,门外忽有人来。
“尊主,边界有急讯。”
青阑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惹得冷心的手指闷哼了一下。
她拍了拍青阑的背,已做安慰。
“讲。”
“大殿下同尘昙老祖弟子交战,最后…最后…”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再说。
“死了?”
语气随意的仿佛死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只虫子。
那魔族一时间听不出悲喜,只能继续禀报:“对方也受了致命的伤。”
致命的伤不代表会死。
不得不说,冷心越来越满意她这个女儿了。
又想到前几个不争气的,她一边动作一边同青阑闲聊,“青阑,本尊的血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青阑双颊嫣红的在冷心的背上留下抓痕,“龙、龙生九子,各有不、不同…”
“龙生九子?本尊现在加起来才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死了两个,剩下的几个…青阑给本尊生吗?”
青阑没办法仔细想明明死了大殿下,冷心为何会说死了两个。
她的思绪仅仅停留了片刻,双眼再次变得迷朦:“青阑为奴…怎能为主人诞下子嗣…”
“是吗?”冷心低头看了看,若有所思。
“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