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瑾夫人死了?”
听着属下的禀告,青阑下意识的侧头看向床榻之上依旧沉睡的冷心。
“是。”
“那小公主呢?”
那人压低了声音:“…疯了。”
青阑愣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魔族内部动乱,她不过就是一月未曾监视崇宁村的动静,怎的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你先退下吧。”
等人退下之后,青阑转动着轮椅来到床榻边,将方才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她运行真气,唇瓣轻启,墨青色的内丹从中而出,从胸口莫入冷心的体内。
丝丝冷汗从渗出,青阑打出几道法决,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她用自己的内丹吸收冷心体内暴动的魔气,最后以自身作为容器进行消化。
内丹再次重回体内之后,青阑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液,忍着体内魔气和真气的冲撞,撑着床沿苦笑了一声。
“主人,你也…该醒了。”
若再不醒,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
从沉睡中醒来,冷心双眸清明,不带任何茫然之色。
这是她从入魔以来,一直都保持的警惕。
身旁细微的呼吸声让她侧目,只看了一眼,其中的冷意便退去了不少。
方才帮冷心疗伤过后,青阑没一会便靠着床柱睡了过去。
也只有这般,她才能短暂的忘却体内的痛意。
倒是清瘦了不少。
冷心心中想着,轻手轻脚的撑起身,在看到青阑坐着轮椅之后她的表情一凛,幽深的瞳孔变得锐利。
半睡半醒间,青阑觉的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
她迷糊的睁开眼,竟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而本应该躺在这里的人竟在她的脚边,摆弄着她的腿。
女人的苏醒让她欣喜若狂,“主人,您醒了!”
冷心并没有回应她的欣喜,反倒拧着眉,“腿怎么回事?”
她方才探了,腿上的经脉尽断。
“唐奕是吃干饭的?”
青阑的表情僵了僵,“已经在调养了。”
当初一心只想着冷心的伤,等唐奕空出时间之后,她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魔医说过,时间久了便会好。”
“…”骤然的,她瞪圆了眼睛,惊恐道:“主人,您干什…啊!”
猝不及防的感觉让青阑头皮发麻,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是没有力气反抗。
唯有将被褥当成最后的依靠,十指深深嵌入,死死的咬紧唇瓣。
冷心舒爽的谓叹了一声。
“此处倒是还尚存知觉。”
青阑面色嫣红,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只是伤了经脉,又…又怎会没有知觉。”
说完,她还不由的忧心冷心的身体:“主人初醒,还是不要纵情的好…嘶!”
青阑痛呼了一声,迎上一双欲色火光的双眼。
“本尊就算是重伤未愈,手指也是能满足得了青阑的。”
…
自迷迷糊糊转醒就被人稀里糊涂的吃了个抹干净,直至被人赤果着身子放进温热的泉水中时,青阑才猛地反应过来。
冷心…抱着自己沐浴?
她瞬间又惊又喜。
“主…主人。”
“嗯?”冷心漫不经心的往青阑身上拨着水,目光在她那如玉般晶莹剔透的光滑脊背间的上游移,不过上边有少许的疤痕觉得刺眼的不行。
“您不用这般…”
被人再度揽入怀中时,青阑下意识的住了嘴。
“怎的本尊睡了些时日,青阑的脾气不增反减,倒是没了曾经同本尊言明心意的底气。”
耳边的低声细语,让青阑不太适应。
冷心的温柔,倒是让她惶恐不安了。
“奴,只是有些不习惯。”
“你是在控诉本尊曾经不够宠你?”
一时间青阑也分不清她的语气是好是坏,只能惶恐称不敢。
洞察一切的冷心略带深意的凝视她半晌,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脆响伴随着水声,好不暧昧,青阑红了耳垂。
“倒是该习惯习惯,日后别再以奴自称了。”
“为…”何之一字还未曾脱口,她只觉腰间一痛,仰头对上女人狷狂的双眸。
“哪来的那么多为何?本尊想宠,你接着便是。”
更何况她这一生头一次见青阑这样孤勇的傻蛋。
为魔,她早就将所有感情摒弃。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不顾生死安危毫不犹豫的将她挡在身后。
哪怕这个人弱小的不行,她也未曾有过半步退缩。
她对情爱二字不屑,但眼前人所求便是这些。
独宠而已,给便给罢。
…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