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青阑骤然瞪圆双眼,迎上冷心高深的眉眼。
“本尊可是一直重伤未愈,昨日才醒。”冷心挑着眉稍,故作茫然:“就算本尊神通广大,也无法在沉睡中让一个人死掉吧。”
女人泛着笑意的眉眼让青阑心底发凉。
“您是想…让她们师徒…”
“嘘。”
冷心的指尖抵在青阑的唇瓣上,“难道那一掌,不是尘昙拍下的吗?”
“是。”青阑呢喃出声,眸中的光芒变得灰败,“您还没有放弃尘昙…”
“我怎么可能放弃她呢?”冷心笑的怪异,“本尊,非得到她不可。”
她有必须得到她的理由。
非得到她不可...
青阑想笑,却笑不出来,显然自己是被冷心的温柔迷惑了心智。
她又怎会为了自己放弃一直所求的事情呢。
尘昙,才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
阵阵钝痛绞割着心脏,下一瞬下巴却被人勾了起来。
“本尊从来不想跟谁解释什么。”缓缓将青阑的唇瓣蹂躏成殷红色,冷心忽然说道:“不过本尊不喜你露出这般神色。”
就好像,被全世界都抛下了一样的孤寂。
青阑不懂。
冷心继续说:“相比于尘昙那张脸,本尊更喜欢她的身体。”
呼吸一重,青阑不想再听下去,想躲开冷心的手,却被她强硬的扣住。
冷心靠近她,两人的呼吸交融,带着说不出的缱绻。
“千年的昙花,降生在人魔交界逆天而生,受天道眷顾,千年不被魔气污染。”
“你知尘昙为何会是我魔族死敌吗?”
青阑颤声问:“为何?”
难道不是她天赋异禀吗?
“因为她血脉至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克制魔族的至宝。”
冷心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伸手抚上自己面纱在的侧脸,声音极致的温柔:“反之,她于魔族来说,又是世间最为诱惑的鼎炉,得她精血,与她双修,本尊的内伤就会彻底痊愈。”
青阑震惊的看着她,心头一直以来的怪异终于在此刻清明。
怪不得冷心对尘昙这般执着。
怪不得冷心每每提起尘昙之时,眼中的占有要比温柔来的多。
“所以您…不是喜欢她?”
冷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喜欢尘昙?”忆起尘昙被乱情蛊染红的脸,冷心带着玩味儿:“她动情起来,倒是挺诱人的...”
没想,尘昙这般绝尘的人也会被她冷心的女儿拽下神坛,沾染尘埃。
“不过若说喜欢,倒不如青阑在本尊身边来的痛快。”
今天自己距离冷心又近了一步,青阑想。
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青阑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酸涩和孤寂消散,仿佛她只能看的到冷心。
“所以,青阑要不要帮本尊呢?”
“非双修不可吗?”
青阑想说她也行,却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眉眼变得黯淡。
“青阑吃醋?”冷心笑吟吟的问,青阑应不知,她满脸醋意的模样讨喜的不行。
“…可以吗?”后者问的很小声,迎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而后,她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本尊时不时的就在想,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痴傻的人呢?”
冷心半蹲下身,手掌落于青阑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她又想起了那日青阑奋不顾身抵挡在她身前满身是血却不肯退步,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让她快走的模样。
青阑倔强的抿唇看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冷心忽然开口:“不双修。”
“抓到直接炼化可好?”
贝齿咬住下唇,青阑的视线变得模糊,紧紧的握住冷心的手。
“只要不喜欢她,我就帮你。”
“只要我是唯一,我把命都给你。”
其他的青阑什么都不想。
只要这个女人需要,她什么都给她。
“倒是越发的会哭了,你的命本就是本尊的。”
冷心好笑的为她抹去眼泪,“走吧,芯玲应该发现芯莉儿不见了。”
她站起身,笑意盈盈:“咱们也应该让她看清‘真相’别错怪了好人是不是?”
——
断尘峰,禁地。
“没有找到人?”
“嗯。”尘昙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虚竹谷有古怪。”
“你受伤了?”
艾灵儿拧眉为她把脉,“神识受创,尘昙,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你的伤是不想好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尘昙将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艾灵儿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按照你的意思,虚竹谷的谷主只剩下一个躯壳不见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