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杀了她!杀了她!”
暴动的魔气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泄露,尘昙连连承受了好几次的攻击,嘴角隐出血色。
“莉儿…”
她收回本源,踉跄的下了床,“你…怎么了?”
没想残留的清香让芯莉儿更为疯狂。
“别碰她!”
暴怒阴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瞬,尘昙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脖颈上的锁环骤然变紧,让她眼前黑了一瞬,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姐!姐!杀了她!杀了她!是她杀了娘,是她!报仇!”
芯莉儿发了疯一样捂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哭喊,搭配上半鬼刹的脸,癫狂狰狞的不行。
“你对她做了什么!”
面对芯玲的质问,尘昙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蹙心痛的仰望着杀伐凛冽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做。
她想说,莉儿是你的妹妹,我又能做什么…
可她说不出这些话。
只因,芯莉儿现如今所遭受的,都是自己亲手酿成。
一切祸根皆因她起,她又有何资格说这些。
“姐!杀了她!”
“好,姐会杀了她,会杀了她的。”芯玲抱着妹妹轻哄,一双深藏恨意的双眸直直的射向尘昙。
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让尘昙红了眼。
甚至,不敢再去看芯玲。
疼。
不想阿玲这般看她。
太疼了啊…
“给娘报仇…”芯莉儿哭喊的渐渐失去了力气,却还不忘提醒芯玲,要给娘亲报仇。
这些话就如同魔咒一般,将芯玲再次桎梏,压抑的她喘不过。
“好。”她哽着嗓子,声音沙哑的不行,“给娘…报仇。”
许是得到了她的承诺,芯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
芯玲心慌的将人抱起来往外跑,没想正撞到了来此寻人的唐奕。
足以杀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唐奕自知理亏的连连苦笑。
说句实话,芯玲没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把他劈了已经算她保持理智了。
“莉儿受了刺激,去你那。”
“好。”
应了声,唐奕跟在芯玲的身后,临走前,他不由的往寝殿中看了一眼。
琉璃色的衣裙沾血,纤瘦的人就那么静静地跪在地上,垂着眼眸,看不到她的表情。
白皙的手臂垂落在腿边,隐隐之间还能看到她手腕上可怖的伤痕。
唐奕知晓那是之前去除乱情蛊时留下的,如今这么一折腾,血肉再次外翻。
这人就很不知道疼痛一样,痴痴的跪在原地,脖颈间的锁环格外的明显。
唐奕看到此,心中一阵唏嘘。
尘昙老祖叱咤大陆上千年,如今却因情爱落魄至此。
芯玲的手段也当真的狠辣,竟是一点的旧情都不顾。
“这般看她,不如本尊将她赐予你如何?”
芯玲阴冷的声音让唐奕打了个寒战,忙称不敢。他收回刚才的话。
芯玲狠归狠,旧情还是有的。
——
芯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再次闻到了尘昙本源之力的香气,受到了刺激才发疯的。
当即,芯玲加派了人手,不再让芯莉儿靠近尘昙。
唐奕神色复杂的看她:“你…不杀了尘昙?”
说好的报仇,现如今又不杀,甚至吩咐人不让莉儿靠近,这简直就是圈禁。
“做好你自己应作的事情,不该管的就不要管。”
得。
唐奕摸了摸鼻子,闭了嘴。
他本不是多嘴的人,奈何跟小莉儿相处久了,怎么着也有了感情。
见她失去母亲又疯疯癫癫的,只觉得可怜。
至于芯玲...
是可悲。
“看好莉儿,若再让本尊她同尘昙见了面,本尊杀了你。”
唐奕:...本座是魔界的魔医,不是奶妈好不好?
奈何这话他不敢说。
在面对芯玲的时候,远远比面对冷心时来的胆寒。
等芯玲回到寝殿的时候,尘昙还是跪在地上。
她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回来的时候亦是什么姿势。
恍然中,尘昙听到了声音才缓缓抬起了头。
几缕发丝被干枯的泪迹贴在脸上,唇瓣带着几处被她自己咬出的裂痕,狼狈不堪。
芯玲走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没等她说话,就见尘昙抖了抖唇瓣,吐出了几个字。
“没有想伤害她。”
芯玲隐在袖口下的指尖颤了颤。
尘昙在解释。
伸出手,小心的捏住芯玲的衣摆一角,她轻轻的摇头,“想给她治脸,没想伤害她。”
她怕芯玲误会自己。
她们之间的嫌隙已经很深了,她不想让芯玲误会自己。
被她纯粹的目光迷惑,芯玲弯腰,伸手想抹去她眼尾的水珠。
半途却顿住了动作,指尖转了方向,捏住了她的下巴。
“以后看到莉儿,离她远一点。”
“我..呃!”
芯玲骤然用力,眸光越发的阴暗:“离她远一点,嗯?”
“...好。”
一如往常的乖巧模样,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刺目。
在尘昙惊愕的目光中将人抱起丢至床榻之上,还不等她反应,颈间的锁链便被扣在床头。
身上骤然一凉,如玉的景色便暴露于眼前。
“阿玲...”
尘昙略带惶恐的看着芯玲,隐隐知晓她想做什么。
“想我疼你吗?”
目光掠过绝色的风景,所过之处于尘昙来说如同火烧。
不,这不对。
她们不该是这样的。
“不行...”
她怎么还碰自己呢?
尘昙不解。
阿玲,恨自己,为什么还要碰自己。
在巨疼后,浑身颤抖之时,她依旧想不通。
“不行?”芯玲歪了歪头,从身后扣住她的脸,让她被迫仰头。
“现如今在这个大陆,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
说着,她在如雪白的肩膀上落下一吻,而后目光一厉,成功听到一声呜咽的痛呼。
再抬头,她的唇瓣上以沾满了猩红之色。
她观赏性的看着那朵在那雪白之地绽放的血花,病态的满意自己的杰作。
“疼吗?”
“...疼。”
比初次来的都疼。
尘昙想着,却努力的放松自己,让芯玲可更肆意一些。
纵然疼,她也想碰阿玲。
“阿玲...什么时候...杀了我?”
她想争取一些时间,多看看她,碰碰她。
将狐狸的内丹温养,助她重塑真身。
这般,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没想她话音一落,惹得芯玲雷霆暴怒,让她疼的卷曲着身体,脸色苍白。
而后,芯玲转过尘昙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满是阴霾的眼穿透尘昙的心脏。
“那般想死?”
...想的。
尘昙不敢说,眼中因痛意氤氲着一层水雾,其中的情丝从未掩藏,就这般牵动着芯玲的心。
别这般看着我...
你这般看我,好像在指责我的十恶不赦。
芯玲猩红着眼,捂住对方那双纯粹的双眸。
“别这般看着本尊。”她附身狠狠的叼住尘昙软润的耳珠,哑声警告:“不要用这双眼睛看着本尊!”
会心软的,尘昙。
“你想死是吗?”
掐着她腰身的手骤然用力,留下一片乌紫。
她说着污言秽语,想要将这般纯粹的人拉入地狱。
“就让你...死在本尊身下可好?”
抵死的交缠,痛苦的呜咽,还有...令人羞耻的哭喊。
凌乱中,尘昙抓着芯玲的肩膀。
“阿玲...亲亲我...”
芯玲盯着她的唇瓣,不语。
“阿玲...要亲亲,亲亲我...好不好?”
如野兽一般狰狞着呜咽了一声,芯玲动作粗鲁的捏着她的后颈,咬住了那双布满伤痕的唇瓣。
夹杂着泪水苦涩的腥甜在两人口中扩散,分不清是谁的,却谁都不想分开。
谁来救救我们...
芯玲绝望的闭上眼。
到底...谁来,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