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文学社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此时,炎临天三人正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接下来他们应该创作什么样的作品。
炎临天双手抱胸,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缓缓说道:“上次的那篇《奴隶》文章反映不错,我觉得我们该想想接下来写什么了。”
“你们也知道,在贵族们的教科书,上乡下一直都是肮脏粗鲁的形象,所以我决定我们可以写一些与真实的乡下或者平民有关的东西,让那群贵族们好好看看他们真正的样子,你觉得如何?林风天?”说完,他便将头转向了林风天。
林风天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林风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一旁的寒林微笑着插话道:“听着好伟大啊.....那我们就按照殿下的意见来办吧。”
炎临天嘴角上扬,“好,就这么定了。”
三人目光交汇,炎临天思索片刻后,微笑着举起了右手,高呼道,“好!现在又到了我最喜欢的中二时间!让我们一起庆祝此次‘作战’的胜利吧!”
随着一声欢呼,三人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庆典之中。他们欢笑、打闹,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
然而,当激情退去,炎临天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过,要想写出真实的作品,我们还需要深入了解下层社会。”
炎临天沉思片刻,“那么,我们不妨亲自去乡村走一走,感受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只有亲身体验,才能写出最真实的作品。虽然对你们两个来讲.......啊哈哈.....直接问你们两个乡下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太无趣了?”
寒林点点头,“确实啊!”
林风天静静的说道:“我没意见。”
炎临天对二人的反应很满意,“距离假结束还有两天,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一下,我们该去哪里?是去我跟哥哥那,还是别的地方?”
“你俩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那,对那里应该了如指掌看吧?”
“嗯嗯嗯。”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有探查的必要么?我想想,要不选一个你我都不熟悉的地方?”
寒林歪了歪头,“比如说……?”
“呃……伊藤梓那边?或是其他地方?老实讲,我对伊藤的家还真称不上熟悉。”
“殿下,你的算盘我在洛月都听到了。”
炎临天听后便愣住了,他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刚刚的话语是否还有其他意思,思索无果后,他一脸呆滞的望向寒林,“哈……?什么算盘?”
“你肯定是为了能见到伊藤梓吧!”
炎临天大脑瞬间短路,“呃……是么?”他挠了挠头,“我只是单纯的提个建议,然后下意识的想到了她所在的村庄啊……”
“弟弟,别闹了,就按照殿下的想法去吧,咱们去伊藤梓的村庄。”
“好!”
于是,三人双手一挥,离开学院,坐上马车,到达目的地后,三人下了车。炎临天走到村门口,突然猛的一颤,窜到了一旁的森林,下意识的唤出魔法阵,使用了易容魔法改头换面,将自己的红色长发染成了黑色。
二人见状,一脸茫然,寒林走上前,戳了戳蹲在地下的炎临天,随后问道:“殿下……?有这个必要么?”
“诶……哈哈哈……”
炎临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习惯了。”
随后,他们缓缓地踏入了那片宁静的乡村。只见乡村的道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沉睡的巨蟒盘踞在大地上,路面坑洼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子和土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路边的房屋显得十分简陋陈旧,有的屋顶已经破损,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梁;有的墙壁被风雨侵蚀得斑驳不堪,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塌。这些房屋大多由泥土和石头堆砌而成,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只有简单的门窗,透露出一种质朴的气息。
在这里,人们过着简朴而辛苦的生活。男人们每天早早起床,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辛勤耕耘着土地,期望能有一个好收成来维持全家的生计。女人们则在家操持家务,洗衣做饭、缝补衣物,忙碌不停。孩子们也不能像城市里的孩子那样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他们小小的身影常常出现在田野间或是山林中,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寒林与林风天对于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因为他们从小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当他们走进这个乡村时,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自然。
炎临天深吸一口气,拉着二人进了村子。
他们沿着小路走着,这时,“吱呀”的一声轻响传入了三人的耳边,在他们右边,一扇大门缓缓地被推开了。只见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头戴一顶破旧但却十分干净的斗笠。此刻正值晨曦初现之际,柔和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向大地,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这位青年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裳,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草鞋,一看便知是个地道的农民。他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根据这一切细节,不难推断出这个青年正准备前往田间地头,开始一天辛勤艰苦的耕耘。也许那里有着等待他播种的土地,或是需要除草浇水的庄稼,不过也有可能是地主的收租罢了。毕竟,贪婪的地主老爷们总是张着嘴露出金牙,笑嘻嘻地强迫农民们累死累活的为他们干活,不是么?
那人在门口瞧见了炎临天,笑着朝着他招手,“哟!小恒林,你又来了?”
“正巧,你不是读书人么?帮我个忙,帮我记个账。”
炎临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身后的寒林与林风天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他跟着青年走进了屋子。
屋内简陋至极,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青年将账本递给炎临天,说道:“隔壁老刘借了我家几个用具,听我父亲说,好像是谷风车,你也知道,我不识字。”
“所以……拜托啦!”
只见炎临天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挂在腰间的葫芦解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葫芦塞子,从中缓缓倾倒而出一支精致的钢笔。
炎临天轻轻地握住钢笔,稍稍挥动了几下,感受着手中笔杆传来的触感和重量。接着,他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的账本之上,运笔如飞,手腕灵活转动,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片刻之后,“谷風車”三个大字便出现在了纸上。
“额……我对农具不了解,李晓先生……”
炎临天看着青年,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借出了几个谷风车?”青年挠了挠头,眉头微皱,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一个……那东西也只用得着一个。”炎临天笑了笑,合上账本,将钢笔重新放回葫芦中,系好在腰间。安慰道:“不必担忧,待隔壁老刘归还时,数一数便知。”
“对了……我等会要托一些东西去城市里卖,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那里做买卖呢,等我回来之后拿了大钱,就请你吃饭还帮我写字的人情吧!”说完,李晓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还有还有,多亏了你,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这么会牵红线呐!我之前按照你说的法子,去追小千了!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哈,下周我们就要结婚了!”
炎临天的眼神冒着金光,“哇……!听起来好幸福啊……那我先走了啊!”
说罢,他转身走出屋子,与等候在外的寒林和林风天会合。
炎临天悠闲的把手搭在两人肩上,想了想,问道:“好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调查?”
“挨家挨户走访一下?”寒林提出了建议。
“那太耗时了吧……虽然我们时间挺充足的。”
“或许可以去问问村里的老人?”林风天提议道。
炎临天点点头,“嗯,是个好办法,毕竟他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更久,对村子的情况也更加了解。”
就在三人热烈地讨论之际,毫无征兆地,一只手如同鬼魅一般轻轻地搭在了炎临天的肩膀上。炎临天仿佛触电般猛地一颤,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上升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过头去。当目光触及到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砰”的一声落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寒林和另一个人见到炎临天如此大的反应,不禁心生疑惑,双双好奇地转过身来一探究竟。只见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姣好的伊藤梓正嘴角含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温柔而明亮地注视着他们三人。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伊藤梓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鹂鸟鸣。
“写文没素材了,所以来你这取取材。”炎临天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那你们想到要去哪里取材了吗?”伊藤梓微笑着问道。
“啊哈!这不是正准备去找村里的老人们了解他们的生活吗?”炎临天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带你们去。村里的老人我都很熟悉。”伊藤梓主动请缨。
“谢啦。”炎临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四人一同前往村中一位位老人的住处进行着一个小调查。
四人调査完最后一位老人之时,已是正午,他们走在路上,伊藤梓望向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她身上,让她不禁眯起眼睛。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大家。
只见伊藤梓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那个……这里地处偏僻,如果要等车夫,要等半小时才可能等到,嗯……既然这样,那么要不要去我家去吃午饭之后再走?啊!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条件不好,但还是有可以吃的东西的!”
寒林听闻后,脸上露出不在意的神情,开了一个玩笑,“我和哥哥肯定不嫌弃,要我说,我两来这里,就跟回家了一样!”
说罢,寒林把目光转移到了林风天,用眼神示意,林风天领会了他的意思,也点点头,“我没意见。”
“呃……我承认我出身豪门,但不代表我吃不惯食物,不是么?况且,我也经常来你家吃饭,对吧?伊藤姐。”炎临天也附和道。
“走吧。”伊藤梓笑着在前面带路。
几人来到伊藤梓家中。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做饭。”话音刚落,伊藤梓走进了厨房,不久,几盘简单的小菜以及黄米被端上了桌子。
吃完饭后,炎临天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主动承担起收拾碗筷的任务。他动作麻利地将碗碟叠放整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进厨房。看到炎临天如此积极勤快,另外两人相视一笑,也纷纷起身加入其中。有的拿起抹布擦拭桌子,有的则负责清理地面的残渣剩饭。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把餐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完成这些后,三个人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他们在院子里随意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坐下来歇息乘凉,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通过前文我们已经知晓,伊藤梓的父亲因为那所谓的“叛国罪”而被送上了绞刑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如今,即使身为柔弱女子的伊藤梓,12岁的她也不得不坚强面对生活的重重压力,在这个艰难时刻勇敢地撸起袖子,准备前往田地辛勤劳作,以维持生计。
炎临天三人看着扛着装备去田里的伊藤梓,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来帮你吧。”
寒林想到刚刚那场面后,笑道:“噗……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哥哥啊,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林风天也难得的出现了微笑,“果然是亲兄弟啊。”
炎临天听着二人的谈话,也开了一句玩笑,插入了对话,“喂喂喂,你们两个,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啊!所以跟血脉无关。”
他顿了顿,脑子里浮现了好想法,“这只能说我们是知己,不是么?”
“好了,咱三不能白吃伊藤姐姐的,不是吗?去干活吧!”说罢,炎临天插着腰,语气坚定。
于是,炎临天、寒林和林风天三人跟着伊藤梓一起来到了田地里。
炎临天走上了前,面对寒林说道:“我得说清,我不会干什么农活,到时候我闹笑话,别笑噢!”
寒林只是微微一闭眼,露出坏笑,“肯定不会的!”
炎临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我就是专门对你说的,好小子,如果你敢笑,我让全国卖冰棍的商人都不卖你冰棍。”说完,炎临天也挑了挑眉,笑了笑。
寒林瞬间石化,“喂喂喂!啊……可恶……!岂有此理!”
“废话少说,姐姐,我们需要干些什么?”炎临天转头问向伊藤梓。
伊藤梓微笑着对炎临天等人表示感谢,并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是除草。
炎临天、寒林和林风天三人立刻行动起来。然而,看似简单的除草工作却并不轻松,尤其对于从未干过农活的炎临天来说更是如此。
没过多久,炎临天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看着手中握着的杂草,心中不禁感叹:“原来除草这么辛苦啊!”随后,他拿起葫芦,递给了寒林二人纸擦汗水之后,注意到一旁默默努力,不肯停歇的伊藤梓。他心中一动,走到她身边,给递给她一张纸,道:“擦擦汗吧!”
伊藤梓抬起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接过纸巾,轻声说道:“谢谢你,临天。”她的声音温柔动听,犹如春风拂面。
炎临天微微一笑,“别客气,大家一起努力嘛。”他看了看还未除完的草堆,鼓励道:“加油,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受到鼓舞的伊藤梓点了点头,重新投入到除草工作中。炎临天也返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卖力地拔起草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终于将田里的杂草清除干净。他们站在田边,望着整齐的田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辛苦们了,真是帮了我大忙。”伊藤梓感激地说道。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炎临天笑着回答。
此时,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炎临天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河边走走吧,放松一下。”
其他人纷纷响应,于是他们一同走向不远处的小河。清澈的河水在脚下流淌,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一丝凉爽。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四人忘却了疲惫,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焦虑之色的老者脚步匆匆地朝着炎临天这边跑了过来。待到近前时,老者已是气喘吁吁,但他顾不上歇息,一把拉住炎临天的衣袖,急切地开口喊道:“齐恒林啊!”
炎临天定睛一看,顿时便认出了眼前这位老者。原来,之前他曾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彼此也算熟悉。于是,炎临天连忙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啦?如此匆忙找我所为何事呀?”
听到炎临天的问话,老者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是愁云密布,声音颤抖地说道:“唉!你可有看到我的儿子吗?今天大白天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进城去了,可直到现在天马上都黑透了,却一直都还没回来呢!”说罢,老者用一双浑浊且充满担忧的眼睛紧紧盯着炎临天,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希望。
炎临天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抿了抿嘴唇,开始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安慰道:“老先生,您先别太着急。这儿距离城市路途遥远,他来回一趟自然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然而,老者听了这话,脸上的忧虑之色并未减轻多少,只是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这样吗……”
老者忐忑不安的离开了这里。不久,寒林二人因天色晚,被迫无奈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京城,只留下炎临天与伊藤梓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炎临天拿起一块小石子,打起了水漂,“你说啊……这乡下除了条件不好,哪点比不上大城市呢?”
“为什么教科书上……都是嘲讽乡下人呢?”炎临天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又拿起一个小石子,仍在了河中,发现打出来五个水漂后,猛然一惊,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激动的握着一旁伊藤梓的手,欣喜的说道:“看到了吗?我刚刚打了五个!”
伊藤梓看着炎临天孩子般的笑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轻轻挣脱开炎临天的手,也捡起一块石子扔向水面,随随便便便打出了七下。
“哇!真不愧是姐姐呢……”炎临天由衷地赞叹道,“教教我怎么打水漂吧。”
伊藤梓耐心地给炎临天讲解着打水漂的技巧,炎临天认真地听着,不断尝试着。
随着一次次的练习,炎临天的水漂技术逐渐提高,他兴奋地欢呼着。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他们的身影,河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
在这美好的时光里,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沉浸在欢乐之中。
天色已晚,炎临天在伊藤梓家里借宿了一晚,迎来了第二天。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炎临天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出房间,看到伊藤梓正在准备早餐。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伊藤梓微笑着问道。
“很好,谢谢你的款待。”炎临天笑着回应。随后,他拍了拍衣服,“那我先回城市了啊!”
伊藤梓挥了挥手,朝他告别。
炎临天在路边的驿站等待着马车,他看了看了站牌,寻找着信息。
“早上居然只有汉城的马车吗?好吧,汉城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坐火车去京城吧。”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奔驰而来。只见炎临天身姿矫健地登上了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和马鞭轻扬,马车开始缓缓前行。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车身不停地摇晃着,如同风浪中的一叶扁舟,但炎临天却稳稳地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经过一段漫长而又颠簸的路程后,马车终于抵达了汉城。炎临天睁开双眼,整理了一下身上微皱的衣衫,然后从衣袖里掏出几张崭新的纸币,微笑着递到车夫手中,并诚挚地道谢。接着,他伸手轻轻推开了车门,先将一只脚小心翼翼地迈出车外,踩到地面上,随后另一只脚也跟着跨出,整个动作轻盈而优雅,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就这样轻松地下了车。
下车后的炎临天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气息。紧接着,他召唤出魔法阵,他变回了原本炎临天的模样。他迈开大步朝着城门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自信。
当他走到城门口时,那负责看守城门的守卫起初并未在意,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然而,就在这不经意间,守卫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过度惊讶而一时发不出声音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结结巴巴地喊道:“二……!啊不,尊敬的二皇子殿下!”
听到守卫的呼喊,炎临天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微微颔首,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亲切和蔼一些,温和地说道:“不必多礼。”说完,便拿出勋章递给守卫,登记完毕之后,继续迈步走进了城中。
进入城中,炎临天又为了不引人注目,自然是又将头发染成了黑色,他漫步在街道上,感受着汉城的热闹氛围。他路过一家酒楼,闻着里面飘出的香气,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
“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炎临天边想边走进了酒楼。他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几道菜,开始享用美食。
正当他吃得开心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炎临天将包子含在口中,好奇的走出店外,挤入人群中间。
而他看到中间的眼神空洞无力的老人家的样貌之后,瞳孔瞬间微缩。
这位老人,就是昨天寻找儿子的老者,李晓的亲生父亲------李岳。
炎临天心头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会在此处与李岳再度相逢。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恐怕已经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就在他打算快步上前询问具体状况时,站在李岳面前那位趾高气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的男子率先开口了。
只见此人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裳,其上绣着精美的图案,璀璨夺目。然而,他那副傲慢无礼的神态却让人感到无比厌恶。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轻蔑地说道:“哼,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不知死活,他不过就是个贩卖些破铜烂铁的小商贩罢了,居然敢跟本少爷讨价还价!你可晓得本少爷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哥吗?”
说到此处,他微微仰起头,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继续嘲讽道:“就算你那宝贝儿子此刻已然无法听见我的话语,但本少爷还是要让你知晓,我看上你们家的东西,那可是对你天大的恩赐,是看得起你这穷酸人家,你莫要不识趣!”
紧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至于你那倒霉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嘛……嘿嘿,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原本只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谁知他如此没用,才挨了区区几棍子便一命呜呼了。哈哈哈哈……”
炎临天听完这番话,只觉得气血翻涌,怒发冲冠。他那双铁拳被紧紧攥住,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泛白,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咯咯作响之声。此刻的他,真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挥出一拳砸向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而一旁的李岳,则仿若未闻此人的言语一般,只是木然地凝视着前方,整个人宛如失去灵魂般呆滞无神。他的双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沦陷。
身为上帝视角的我们,来看看这件事的真实起因以及经吧。
昨日下午五点四十分,李晓正准备收摊,没曾想碰到了几位官二代,他们将李晓视为了空气日,把玩着李晓的木制品,还损坏了几个,可李晓终究只是普通人,又怎么可能会反抗?只好默默忍受,并对几人妥协,那些人见他这“怂”样,瞬间来了兴致,其中一人注意到了李晓脖子上一块精美的玉佩,便强行索要。李晓解释道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不能给他们。然而,这却引发了他们的不满,开始动手殴打李晓。尽管李晓试图反抗,但力量悬殊太大,最终他被打倒在地,李晓越是哀求,他们越是兴奋,可这次没曾想玩过火了,闹出了人命,急慌慌的雇佣了几个大汉准备毁尸灭迹,就这样随便把李晓的尸体扔到了一条河中。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位衣着单薄之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只见他浑身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对面的那群人,怒目圆睁,声音因极度的愤慨而变得嘶哑,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无法无天的畜生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如此肆意妄为,草菅人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此时,站在被指责之人身旁的那位身穿皮大衣的地主微微侧过头来,用眼角轻蔑地瞥了一眼这位敢于发声的人,冷冷地说道:“哼,注意你的言辞!莫要信口胡言乱语,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李岳听到这激烈的争吵后,终于缓缓地回过了神来。然而此刻的他却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一般。他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那几个人,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已经丧失殆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满脸戏谑地对那位老人说道:“这样吧,老人家,您看看,既然咱们之间发生了这点小误会,那我们呢,就稍微表示一下歉意,给您一些补偿好了。不过嘛,这个补偿也是有条件的哦!只要您学几声狗叫,让大家乐呵乐呵,我们就大人大量,不光原谅您刚才的无礼举动,而且还会尽心尽力地帮您把尸体找回来,另外再额外赏您一笔钱财,您觉得如何呀?”
此言一出,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那些富家子弟们纷纷像是被点燃了兴奋点一般,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一个个摩拳擦掌、交头接耳,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好戏,等着看这位名叫李岳的老人究竟会作何反应,会不会真如这群恶少所愿,当众学起狗叫来。
要知道,对于李岳来说,他此生唯一的儿子已经离他而去,而眼前这个孩子就是他在世上仅存的血脉、唯一的后代了。自从失去爱子之后,他的内心早已变得无比空虚与无助。此时此刻,只见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之色。犹豫再三之后,他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一时间,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哄笑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而那群始作俑者则笑得更加张狂,一个个前仰后合,甚至有人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钱?肯定是没有的,尸体,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扔哪了,等待那些人群疏散,人人都离去之后,只留下一李岳在广场中央,学着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