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艘巨大而威严的战舰内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章闪烁着光芒的军官正静静地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中夹着一支燃烧着的香烟。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军官微微抬起头,透过缭绕的烟雾望向门口。只见一名年轻的士兵站在那里,神情紧张但又充满敬意。士兵轻咳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官,可以进来吗?”得到军官的点头示意后,士兵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房间。
士兵走到距离军官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然后迅速立正,右手高高举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大声说道:“报告长官!经过漫长的航行,我们已经成功抵达蓬莱仙舟号沉没的海域。”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回荡,清晰而响亮。
“好,我明白了。”这位中年男子吐出一口烟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去把杨志诚喊来。”
士兵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再次行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军礼,接着转过身去,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迅速离开了房间。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就见一个名叫杨志诚的人步履匆匆地赶来了。
此人身材高挑,身上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大衣,大衣剪裁得体、线条流畅,更衬托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深邃而明亮,透露出睿智和沉稳之气,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宛如一位儒雅的文人雅士。
进入办公室后,杨志诚依照军中礼仪法规的要求,动作规范且利落地上前敬了个礼,表示对长官的尊重与敬意。
军官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志诚,如今我们已经抵达了蓬莱仙舟号沉没的那片海域。”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我知道了,先生……”杨志诚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听到杨志诚的回答,军官轻轻地叹了口气,“唉……”这声叹息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杨志诚见状,不禁问道:“先生为何叹气呢?难道也是因为担忧当前的局势吗?”
军官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说道:“没错,志诚呀!一周前,那蓬莱仙舟号竟然遭到他人蓄意袭击,导致如此惨重的损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说完这番话,军官缓缓站起身来,向杨志诚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过来吧。”
杨志诚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随即紧跟在军官身后走出了办公室。两人来到了宽敞的甲板之上,此时战舰已经稳稳地停靠在了指定位置。在众多军人的注视之下,他们一同走向船舷边。只见杨志诚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轻盈地跳进了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小船里。紧接着,他拿起船桨熟练地划动起来,小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块曾经撞碎蓬莱仙舟号的巨大冰山疾驰而去。
他停好船,伸出手,触碰着冰山,召唤出魔法阵,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感受着上面的气息。
几分钟过去,他放下手,眼神阴沉的望着这冰山。
那军官紧紧地趴在战舰的冰冷铁栏上,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喊道:“喂......你到底查出点什么东西没有啊?时间紧迫,可别磨蹭了!”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杨志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很有可能就是他最不愿意面对和查出来的那个结果。他抿紧双唇,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与搏斗。
经过一番痛苦的纠结后,杨志诚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过身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朝着战舰上的众人高声喊道:“纯冰!竟然真的他妈是纯冰!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假!”
话音刚落,原本嘈杂喧闹的甲板上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情绪激动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我他妈操了,洛月那群疯子!那帮天杀的狗杂种……一千年都没有改掉他们那个性啊!千年和平呀…!那他妈是整整一千年的和平啊!”说罢便举起手砸向了围栏。
杨志诚颤了颤,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想到了什么,内心产生动摇,随后开始自欺欺人,认为洛月不会肆意破坏和平。怀揣这样不可信都想法,他再次放上手,耗尽一切力量发誓要查个仔细,而在这其中,他发现了不对。
“等等……怎么会……感受不到魔力……”
“感受不到意味着,放出这个冰块的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他恍然大悟,立马转身冲那军官喊道:“等等!等等!已经死了!死了!”
那军官不解,“什么死了!?”
“释放冰山的人已经死了!千真万确!”
军官听闻,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说道:“即便释放者已死,可这攻击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杨志诚点点头,“这只能说明……这是世界大战中卡罗琳先生所遗留下来的!洛月绝不能为了一个战争借口而杀死一个有纯冰的人!”
这话一出,战舰上的人们瞬间如释重负,但军官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沉声道:“虽然这看起来不是洛月直接所为,但背后也许还有隐情。”杨志诚连忙喊道:“没有隐情了!没有隐情了!我已经查出来了!这块冰山,最起码在这里漂流了整整一千年!”
“他就是卡罗琳先生当年所释放的!”
船上的人彻底释怀,那军官紧绷的神情也渐渐舒缓,随后,杨志诚回到战舰,而军官则马上对他进行了命令,“你现在马上通报给在房间里的二皇子殿下!
“其余的人赶紧返航!将这个消息传回国内,还有,到了岸上,别忘了打击谣言。”
“是!”战舰上的士兵集体迎合。
杨志诚快步走向二皇子的房间,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敲了敲门。“殿下,我可以进来吗?”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进来吧。”杨志诚推门而入,看到炎临天正坐在桌前看书。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二皇子听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啊哈!知道了。”
此事事关重大,直接关乎到洛月与帝洛之间的和平外交,所以,在朝廷派遣这支舰队前往调查的时候惧怕作假,于是提议派一名皇子一同前去作证,炎临天就是这么来的。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悄悄关上书,一脸神秘与天真的望着杨志诚,“嘿!杨先生,本殿记得不错,你是历史学家对吧……?不……应该是专家!”
杨志诚点点头,为表示尊敬,没有直视炎临天的眼睛,“是的,殿下,请问……有何贵干?”
“给本殿讲讲那个历史呗?”
“历史……?殿下您指的是……”
炎临天凑到他的耳旁,压低了声音,“刘祇郭解放洛人的历史。”
杨志诚顿时瞳孔震缩,“不……殿下,据我所知,那段历史不存在,殿下切忌不可信。”他眼神躲闪,内心一阵颤抖。
炎临天见他躲闪的眼神,马上知晓了他的意图,“杨先生不必惊慌,本殿爱探求真知,你且说……到时候出事了,本殿自会保你。”杨志诚见状,不敢再三推辞,也只好开了口。
“官府所载的正史明确的指出,在那场浩浩荡荡的卫国革命失败之后,洛人迎来近百年的被奴役史,是宇翰林先生将我们解放,让我们独立自主,之后,他将位置转让给刘宗泽,后面就是每个人都公认的历史了。”
他顿了顿,迟疑了一会,才开口,“不过,在二十年前,却有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有人从家中挖出大量书籍以及证据,实锤解放洛人的并非宇翰林,而是一位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刘祇郭。”
“他们所述的历史,为这样:刘祇郭为民主战士,他在洛人被奴役百年后解放了我们,让我们独立自主,而刘宗泽认他为义弟,他所推崇的平等与共和的思想使得洛人成为了共和国,可惜刘宗泽贪权,发动政变,篡了皇位。”
“至于为什么正史与他们所述都不一致,我们无从知晓。”
“我们只知晓错误的历史为带来不安与虚伪,所以正历那边的人,也就是官府之人,打压了这群……鼠寸之辈……”
说到这里,杨志诚眼神黯淡,很显然,刚刚那番“错误历史”的话,是由于炎临天为官府之人,而又为不被判罪,只得妥协并编了个谎言以表示站在他们那一边,并非他真实所想。
“原来是这样……”
炎临天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虽然他一眼就看出杨志诚的真实所想,但又理解他那心态,并没有揭发,而是跳到床上,躺了下去。
“好啦……先生你可以走了,本殿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
杨之诚听闻,鞠躬之后,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时,那位军官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杯茶,他谢着接过后,便与那军官走到桌子面前坐下,随后开始交谈。
军官缓缓开了口,“志诚呀,表情别那么凝重,该不会,又想起那番事了吧……”
见杨之诚沉默不语,他喝了一口茶,叹息道:“唉……你与你的哥哥,都是两个傻瓜啊,你们都愿为了自己心中的真理而献身了啊……”
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开了口,“不……只有我的哥哥配得上为真理而献身……”
军官脑海里浮现出熟悉的脸庞,“杨志宇那个小子呀……”
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是一个劲的喝着茶。
这位壮汉想了想,道:“你也幸亏你投奔的早,现在支持刘祇郭解放洛人的那些人,可都是被诛了九族的,你不必为投奔官府而羞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要带着你哥哥的份,好好的活下去,明白吗?”
“郭博远先生……我已经背叛了我的信仰,我的信念,我的理想以及……我的兄长……我不认为我能带着兄长那高尚的灵魂为他而活,我不配。”
郭博远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错了,你哥希望你好好活着。你要是还念着他,就振作起来。”杨志诚抬起头,眼中闪一丝迷茫。
“先生……不,叔叔,你不用管我这个废物……”
郭博远见状,连忙拍了拍他的头,“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亲人,可我却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的遗父临终之前曾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们,你的兄长已经为了他的理想而死,他是英烈,而现在,我必须要让你活着,当初我绞尽脑汁让你加入官府就是为了让你也能活着。”
“我要照顾你,让你活下去。这是我在废墟里发现你奄奄一息的父亲时曾答应过他的事!兄弟之间的保证,决不能食言。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么堕落。”
杨志诚听着郭博远的话,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他握紧拳头,缓缓说道:“叔叔,我懂了。”郭博远欣慰地点点头。
这时,战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传话的人走了进来,焦急地说道:“长官!是异兽,海洋异兽!”郭博远立刻站起来,让杨志诚这个非战斗人员带着二皇子去往安全的地方,自己则火急地冲向指挥室。
杨志诚急忙奔向二皇子的房间,告知炎临天危险来临。炎临天虽面上镇定,但眼神中仍闪过一丝紧张。二人随着人流往安全区跑去。
郭博远到达指挥室,驱动身上的魔力注入到魔导器里,看到了海面上的情况。
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只体型巨大、外形酷似章鱼的异兽正张牙舞爪地肆意游动着。
只见它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远处的战舰急速奔去,每一次挥动触手都能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是五阶海洋异兽么?也太不自量力了。”
只见宽阔的甲板之上,数名士兵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火器,这些火器已然装填好了弹药,闪烁着寒光的枪口无情地瞄准了远处逐渐逼近的那头异兽。与此同时,战舰上所装备的新型火炮也已完成了填装工作,炮身微微颤动,仿佛迫不及待要将那致命的炮弹射向目标。
那头异兽如同一座移动的冰山般朝他们快速靠近,距离不断缩短——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
“全体队员,开火!
刹那间,无数道火光从火器的枪口喷射而出,形成一片密集的弹幕。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飞向异兽。紧接着,新型火炮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枚枚巨大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惊人的速度砸向异兽庞大的身躯。
一时间,整个战场被枪炮声和爆炸的光芒所笼罩,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异兽遭受着如此猛烈的攻击,全身遍布着被打出来的洞口,痛苦地哀嚎着。
然而,它还没踹过气,新的一炮火又卷席而来,再一次又一次猛烈地进攻下,那海洋异兽最终死亡,红色染遍了这边大海。
而郭博远却忍不住感叹,“以往需千人牺牲才能换取一个航线开通的时代过去了,异兽完全抵不上人类的力量了。”
战舰上的众人在击败异兽后稍作休整,继续踏上返程之旅。
几小时转瞬即逝,战舰也飞一般的驰到了港口。
炎临天回了京城,下了马车之后,慢悠悠地踏进学院,想要多耽误少受点学习的罪,他瞅了瞅堆积在走廊上的人群,才发觉此时正是课间,随后转了转眼珠,瞧见楼房的钟表才转到十二点之时大所失望,不过好在上午的调查之时让他正大光明地逃了一上午的课程。
他静静地坐在学院大门所安放的长椅上面等待寒林二人出现,过去几分钟之后,炎临天打了个哈欠,二人便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炎临天看到寒林二人,笑着打招呼。寒林走近,打趣道:“殿下今天怎么有空在这儿等我们?莫不是逃课被抓包了?”炎临天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三人正说笑间,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原来是一群学生围在一起争论着蓬莱仙舟号事件的真相。炎临天皱了皱眉,寒林好奇地凑上去听。
“我听说啊,那件事情绝对就是洛月在背后捣鼓出来的阴谋诡计!官方竟然还想隐瞒真相,这明摆着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战争威胁嘛!咱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请战才行!”一个身着华丽服饰、面容高傲的贵族学生站在人群中央,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他那激动的神情和夸张的动作,引得周围不少同学纷纷侧目。
这时,另一个同样衣着光鲜但表情冷静的贵族学生走上前来,皱起眉头反驳道:“官方已经明确表示这件事与洛月无关,你不要在这里胡乱传播没有根据的谣言。再说了,难道你这家伙就这么痴迷于战争吗?”
听到这话,之前那个大喊大叫的贵族学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不喜欢战争?哼,亏你说得出口!你难道不知道特瓦图斯当年对我们所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吗?整整一百年啊!那可是长达百年的奴役和屈辱历史!我们每一个洛人都刻骨铭心,永远也不可能忘却那段黑暗的过去......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让那帮曾经肆意欺凌我们的家伙血债血偿!将他们赶尽杀绝,一个都不留!”说到最后,他挥舞着拳头,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敌人被消灭殆尽的场景。
面对如此激进疯狂的言论,刚才那位反驳者忍不住骂道:“妈的,你这个疯子......”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越来越嘈杂的议论声给淹没了。整个校园里,关于这场可能爆发的战争,人们众说纷纭,气氛紧张而又充满火药味。
寒林正想上去劝解,却被炎临天拉住,“没必要,你上去了,反而还会被这种弱智给气的无语。”
炎临天之前就想过怎么评价这种人,在去年国耻日当中,他同样看到了更多像这嘴里喊着勿忘国耻要将洋人赶尽杀绝的人,倒不如说,几乎整个青少年以及长辈,都怀有此类想法,对于这种人,他只有一种评价,那便是“双标与疯子”,因为特瓦图斯奴役过洛人,他们便以国耻为由,反对一切特瓦图斯之人,也就是如今的洛月之人,但是,政府做的事,关人民什么事呢?若你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无脑仇视一切洛月的东西,将政府与人民区分开来,这是最基本的准则。相信吧,人民群众始终是无辜的。
他们要报仇,要复仇,要以牙还牙,奴役洛月,屠杀洛月,脚踏洛月甚至灭亡洛月,身为作者,我只想告诉他们:勿忘国耻固然重要,但先辈们在卫国战争中与民主独立战争当中所付出的血与泪,不是让你去成为下一个特瓦图斯的。
先辈们不希望自己杀了一辈子的恶魔而自己的后代,成了下一个恶魔。
至于双标,又双标在哪?炎临天发现,这群人若是发现有帝洛人脱离国籍加入其他国家,他们会把他骂个狗血喷头,骂他忘本、卖国、恩将仇报,但他们看到其他外国国籍的人加入帝洛之时,他们却又拍手叫好,夸他们有眼光。因为国家五千年的繁荣富强,导致帝洛民族是高尚的、纯粹的、无人能敌的,这种心态与自豪刻入了他们的心中,而我也只知道-----民族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理智的看待每一件事情,坚决抵制任何形式的极端主义。
炎临天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本殿亲自参与调查,确实不是洛月所为。大家莫要轻信谣言。”众人看到是二皇子,纷纷行礼。
众人虽表面应和,但仍有几个小声嘀咕。炎临天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寒林见状,帮忙解围道:“殿下所言属实,大家不应再传不实之事。”
就在这时,院长匆匆赶来。“拜见二皇子殿下。”院长恭敬行礼后,转身面向学生严肃道:“学院乃求知之地,不是散布谣言之所。再有妄议者,定不轻饶。”
学者们安静下来。炎临天向院长点头致谢。随后,他与寒林二人离开人群。
走着走着,寒林突然说:“殿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平息,民众积怨已久。”炎临天眉头紧锁,“本殿明白,这背后定是有心人在煽动。”
“不过……也不关你们的事就是了,你们别牵连进来,免得害了你们。”
正当他们准备深入探讨时,一名侍从匆忙跑来。“殿下,陛下召您回宫,似有要事相商。”炎临天预感与今日之事有关,告别寒林后匆匆回宫。
大殿内,皇帝面色凝重。他周围坐着的,都是炎临天的几位兄长,炎舜宇看向左旁的炎啸天,“儿啊,此次蓬莱仙舟号事件引发诸多动荡,朕担心有人借此挑起两国战火,你可有良策?”炎啸天沉思片刻,缓缓回道:“父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造谣者,同时加大真相宣传力度。”
“并且……最好与洛月取得联系,表明我方无意开战,稳定双方局势。”皇帝微微点头,“此计甚好。”接着看向炎临天,“临天,你随队调查,可有补充?”炎临天恭敬答道:“父皇,儿臣以为还需关注国内民情。如今民间舆论沸腾,不乏极端之人,若处理不当恐生内乱。”皇帝深以为然,随后指了指炎逸尘,“嗯,那么,炎逸尘负责安抚民众情绪,彻查造谣者之事交予啸天,啸天,你切忌,调查之时要紧捏着武器。”两人领命退下。炎临天跟随炎逸尘来到城中各处张贴公告之处,果然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讨论,争吵声此起彼伏。
炎逸尘顿了顿,走上前去,高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本殿在此承诺,帝国定会保护大家,也不会轻易挑起战事。蓬莱仙舟号之事已有定论,请莫要轻信谣言。”一些民众将信将疑,但也有部分人高呼相信殿下。
炎逸尘继续在城中四处奔走,安抚民众的情绪。炎临天则回到宫中,思考着整件事情的脉络。他总感觉这一系列事件背后有着一张巨大的网,不仅仅是简单的挑拨两国关系。
几天后,炎啸天传来消息,他们抓获了一个可疑人物。
下午之时,炎临天与其余的两位哥哥来到了刑房,看见了地下这种褴褛的小喽啰,他的年龄也不过二十余岁,一旁的审问官拿着报告手捏笔,平静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小喽啰浑身颤抖着,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与怯懦说道:“我……我叫阿福。”
站在一旁的炎逸尘微微挑起眉毛,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家伙,语气凌厉地质问道:“阿福?究竟是谁指使你到处去散播那些谣言的?”
听到这话,阿福更是把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整个人都仿佛缩进了壳子里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然而,一旁的炎墨轩却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抬脚朝着阿福踹了过去,并恶狠狠地吼道:“快说!再不说可就真有你好受的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把阿福吓得直接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一边抽噎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喊道:“我说,我说,是……是李大人,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人群里故意煽风点火、制造混乱。”
炎逸尘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哪个李大人?”
阿福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礼部的李尚书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竟然会是朝廷中的重臣。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炎逸尘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阿福拼命地摇着头,哭诉着说道:“小人实在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个跑腿办事的,李尚书怎么吩咐,小人就只能照办啊。”
这时,炎墨轩冷哼了一声,满脸怒容地说道:“哼,既然如此,看来我们必须得去找这位李尚书好好聊一聊了。”说完,他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转身就要迈步离去。
只见那炎啸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冲到了三弟身前,并紧紧地拉住了他。
“三弟啊!切莫如此冲动行事!你可知道自己如今不过才区区四阶修为而已。若就这样不带一兵一卒、孤身一人前去寻找那李尚书,万一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拼个玉石俱焚也要取你性命,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啦!听大哥一句劝,我和二弟会与你一同前往。”
炎墨轩冷静了下来,表示同意。
“但小弟你就别跟着掺和了。速速前去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知晓,让朝廷也能有所准备。”
炎临天点点头,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随后,便打开了大门,离开了刑房。
这时,一位大臣急忙跑到刑房绕过门口的守卫,将一些文件递给了炎啸天手上,而这些文件,正是能够判李尚书罪的铁证。
而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礼部走去,为首之人正是那威名赫赫的炎啸天。跟随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数十位身手不凡、神情严肃的随从。
他们很快便抵达了礼部的大门前,毫不客气地直接闯入其中。礼部内的官员们见到这阵仗,皆是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此时,坐在大堂之上正处理着公务的李尚书也不禁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炎啸天径直走到李尚书面前,双目紧紧盯着他,冷冷地质问道:“李尚书,今日我们特来找你问个清楚。”李尚书强作镇定,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不知各位为何事而来?本官一直在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啊。”然而,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面对李尚书的狡辩,炎墨轩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休要再装模作样!你所做之事已然败露,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听到这话,李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仍试图抵赖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炎啸天身后的一名随从走上前来,将一叠证据重重地扔在了桌上。这些证据详细记录了李尚书与洛月国敌对势力之间的往来以及密谋的细节。看到这些确凿无疑的证据,李尚书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沉默片刻后,李尚书长叹一口气,缓缓地道出了实情。原来,他因一时贪念,被洛月国的敌对势力重金收买。对方许诺只要他能设法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就会给予他巨额财富和更高的权位。于是,利欲熏心的李尚书便开始暗中策划一系列阴谋诡计,妄图让两国陷入战火之中,以便自己能够从中牟取暴利。
此事传给到炎舜宇耳旁,他大怒,下令严惩。随着真相公布,民众的愤怒逐渐平息。
蓬莱仙舟号沉没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炎临天将此事报告之后,还以为能够不去学院,却没想他的父皇在他报告完之时,便这样说道:“朕已知晓,你且去学院读书,不可耽误了学业。”
[炎临天:╭(°A°`)╮(/_\)]
就这样,他毫无精神地爬去了学院,来到了教室门口,软在了桌子上。
寒林二人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炎临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本殿刚从龙潭虎穴出来,又掉进这学究的地狱。”寒林二人忍俊不禁。
佐藤走进教室,三人便开始了学习,一直到放学。
炎临天提了提小包,与二人勾肩搭背走到了教室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正当二人疑惑之时,他说道:“我得去一趟图书馆,你们跟来吗?”
寒林耸了耸肩,“行吧,反正回去也没事。”林风天也点了点头。三人一同走向图书馆。
他们走到门口,却发现了被锁住的大门,炎临天无奈的把弄了锁,有些失望地说道:“看来,去不了了呢……”
林风天安慰道:“明天来也是一样的。”随即问道:“话说,殿下为什么要来图书馆呢?”
“嗯……?啊,我想找几本史书看看来着,不过,也不是什么紧事,对了!我可以去找管理员要哇!”
炎临天转身快步走向管理员办公室。敲开门后,发现管理员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炎临天礼貌地说明来意,老者微微一笑,“殿下稍等,老臣这就去拿钥匙。”
拿到钥匙后,三人再次来到图书馆门前。炎临天将头伸向锁,正准备插入钥匙之时,却无意顺着缝隙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他迟疑了一会,退了几步,思考着。
林风天不解的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图书馆里面有人。”
“嗯?是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寒林,你也去看看。”
二人也顺着缝隙,看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位与他年龄相同的女孩,炎临天轻轻将二人拉开,认清了那人。
“呀……这不是,王家的那个小子么……!”
“那个女的……我看看呐,诶?那不江洛霖嘛,他俩是怎么做到门被锁还能能进入的?”
“殿下,他们是谁……?”寒林再次问道。
“啊……给你介绍一下,那边那个男的,叫王晓然,四大家族之一王家长子,三年级的年级第一,许多女生的梦寐男神,据说品学兼优,长得也是极其精致,为人处世彬彬有礼;那女的,叫江洛霖,嗯……贫农出身,受妇女阵线的影响,有了入学资格,三年级年级第二,温柔美丽……想不出形容词了……”
寒林打趣道:“这两人看起来倒是般配得很呢。”炎临天挑挑眉,“可这图书馆明明锁着,他们怎么进去的?哦!我想起来了,王晓然有钥匙,用魔法就能做到。”
“为什么江洛霖在发抖呢……让我看看怎么个事!”说罢,炎临天便竖起耳朵聆听。
“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在学院里受到歧视吧?”突然之间,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毫无征兆地传入了炎临天的耳朵之中。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不禁心生疑惑,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的炎临天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听见那阵男声继续说道:“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难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生吗!”紧接着,一个明显带着恐惧与颤抖的女生声音传了出来。
“呵呵,你觉得先生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还有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他们又会选择相信谁呢?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绝对不会有任何坏处的。况且,我可并没有说过不会对你负责哦。不管你再怎么努力读书,都比不上我家三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和地位。能够得到我的青睐,可是你的福气啊。”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说完这些话后,炎临天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那个男子正在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这个举动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心中原本对于这位男子的美好印象在此刻彻底崩塌。在炎临天的记忆里,那位少年一直都是阳光帅气、开朗活泼的模样,然而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却将他的形象打得粉碎,让炎临天难以置信。
他发怔,不知如何是好,寒林二人不知事情,却也只是不解的望着他。
是该阻止,还是该沉默呢?炎临天犹豫不决,这种现象在上层社会里,难道不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么……?这是自然的规律,这是社会的法则,虽说不对,可那些状元宰相们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为何要阻止呢?自己三观不正,还来影响别人,真该死啊。
可是……炎临天内心的善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他已经沉默过太多次了。
杨志宇、妇女阵线、李岳与李晓……
这个二皇子当的,太窝囊了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紧闭着的厚重大门竟然猛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时间木屑四溅,尘土飞扬。紧接着,炎临天站在了门口,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
炎临天一进门,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王晓然。他二话不说,径直冲向旁边放置的一张凳子,伸手一把抄起,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王晓然狠狠地砸了过去。那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王晓然的身上。
那个衣冠禽兽哪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毫无疑问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惨叫一声后重重地摔倒在地。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江洛霖则完全被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吓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炎临天并没有因为王晓然的倒地而停止他的愤怒,他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王晓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敢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男人中的败类!”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震耳欲聋。
王晓然狼狈不堪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看上去十分凄惨。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怨恨,但面对身份尊贵且怒火冲天的炎临天,他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丝毫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寒林和林风天也进了屋子,明白了状况后,对王晓然满是鄙夷。
王晓然咬牙切齿地说:“二皇子殿下,您何必多管闲事,这女子不过是农家女,能攀附于我是她的荣幸。”炎临天冷笑道:“本殿最看不惯你这种无耻之人。”说罢,他转头看向江洛霖,“姑娘不必害怕,今日起本殿护你周全,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江洛霖眼中含泪,感激地看向炎临天。
此事很快传遍学院。王家得知后,派人来向炎临天求情,希望他放过王晓然。炎临天严词拒绝,他们虽觉丢脸,但也不想得罪炎临天,便无奈任他摆布。炎临天对他的惩罚很简单,将那四书五经抄个十遍,并在两天之内完成,完不成,缺几章就让官兵打几个大板。
而江洛霖对炎临天感激涕零,可出身贫困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报答,炎临天只是摆了摆手,说这是他该做的。
经过这件事,王晓然的形象崩塌了……
是么……?
那些以往的、深深暗恋着王晓然的那些贵族女性们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语。
“我的王哥哥只是犯了这个年龄最该犯的错误,凭什么惩罚他?”
“不,王哥哥肯定没有做过,这是污蔑!这是诽谤!”
待王晓然接受完炎临天安排的惩罚后,刚出宫,便看到了学院那群几百个疯狂女生拿着旗子写着“王曉然哥哥天下第一”默默地接他出来。
那些女生堆积在了一起,将行人赶到一边,扰乱了交通秩序,面对行人的辱骂与劝解,却也只是对此破口大骂。
“你只是上班着急而已,我们可是要等王哥哥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