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掐着脖子，艾琴也是一脸冷漠，清秀俊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感。
“为什么？”
“我很不爽。”夏雪掐着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艾琴感到窒息感，皱起眉。
“我明白了，只要让你发泄情绪就可以了吧。”
她语气平淡。
于是夏雪继续用力，她才露出明显的痛苦表情。
“…这个…按时长收费…”
夏雪观赏着她的表情，松开了手。
原本勉强支撑自己双手因为缺氧再也没有力气，她扑通一声，摔到浴缸里，压在夏雪身上。
乌黑的发色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粘在泛白分脸颊上。
她脑袋靠在夏雪胸口偏上的位置，因为缺氧而泛白分嘴唇微微张开，喘着粗气。
“…哈…哈…抱歉，我马上起来。”
换过气来后，艾琴就准备爬起来，但是被夏雪的一只手按住了脑袋。
“别动，就这样。”
夏雪冷淡的声音传来。
艾琴停止了想要爬起来的动作，心跳加速。
她感受到一只湿热的手从划过她的手臂，抓住她的手掌。
艾琴的左手被拉过了头顶。
艾琴抬起头，看见夏雪雪白精致的下颌，看见她张口嘴，透白的贝齿咬住她手掌上。
“好疼！”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艾琴表情扭曲起来，但她不敢动，也不敢缩回被咬的手。
这些时间和夏雪的相处，她已经明白了，最好不要去忤逆夏雪，不然生气的夏雪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艾琴只能忍受疼痛。
她不知道夏雪会咬多久，但是能感觉得到，她的咬合力越来越大。
大约半分钟，咬着她手掌的夏雪嘴腔中突然尝到一股铁锈味。
她松开嘴巴，看见艾琴白素细腻的手掌边缘多了一圈齿印，鲜红的血液从牙印中流出来，滴到夏雪胸口。
夏雪拿开她的手，看向脑袋侧躺在自己胸口的艾琴。
艾琴眉头紧皱，咬着下唇，紧闭的双眼眼角竟沁出些许晶莹剔透的细小泪珠。
人疼到一定程度，就会哭出来。
夏雪见过很多人哭，男孩子，女孩子，小孩子，大人，病人。
他人哭泣时，夏雪总会温柔地给予安慰与陪伴。
但此时此刻，夏雪没有丝毫想要去安慰的想法。反而，她很乐意看到艾琴哭泣的样子。
艾琴不需要她给予温柔与善良，只需要给她钱就好。
真是太方便了。
夏雪放开她的手。
“把眼睛睁开。”
夏雪如同下命令一般。
艾琴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很快归于平静。
“可以了吧？”
艾琴低哑着嗓子，问道。
“既然是计时收费，想必你也希望时间久一点吧？”
夏雪淡笑道：“所以你着急什么？”
显然，夏雪的欺负才刚刚开始。
夏雪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身体推开，然后起身，把她的身体全部拉进浴缸。
也幸亏这浴缸足够大，放下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艾琴衣服都湿透，但是在温热的水中，并没有感受到寒冷。
艾琴背靠着浴缸边缘。
夏雪坐在她腿上，呈鸭子坐的模样，粉嫩的嘴唇上残点缀着鲜红的血迹。
艾琴的左手沉在浴缸底，鲜血从伤口出弥漫。
“艾琴，你觉得，人能够只做真实的自己吗？”
“不能。”
艾琴不知道夏雪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答案。
“为什么？”
“我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坐在这里的。”
“也是，你是为了那点钱。”
夏雪看着她，露出怜悯的神情：
“真可怜。”
然后她暗自叹口气：
“虽然我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就是。”
这个话题到此，夏雪也没心情跟她说说心里话什么的。
对她展露心扉，只会让自己扫兴。
艾琴看着鸭子坐般压在自己腿上的夏雪，上半身出露在水面上。
金色的长发披落在腰后，水滴状的娇胸袒露在她眼前，身姿妙曼。
若是寻常人见到这幅光景，鼻血都要涌成喷泉。但是艾琴不为所动。
大概是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了。
夏雪伸出一只手，大拇指按住她的嘴唇，沿着嘴唇的轮廓划到嘴角停下。
她眯起眼睛：
“艾琴，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艾琴似乎察觉到什么，夏雪嘴角又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感受着嘴角艾琴拇指的触感，警觉起来：
“你想干嘛？提前说好，接吻不行。”
“谁说要接吻了。”
夏雪微微一笑，说的像她的吻那么廉价一样。
夏雪的手从她嘴角离开，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解开她胸口的纽扣。
“脱衣服也不行！”
艾琴的手从水里面抬起来，抓住她的手腕。
“你很烦诶。”
夏雪粗暴的把她的手甩开。
“作为被欺负对象，要有受害者的样子，别跟我提这提那的。”
她解开她两三个衬衫纽扣后就没继续了。
艾琴胸口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夏雪抓着她肩膀的手将她衣服往旁边扯了一下，把她右边肩膀给露了出来。
看见她的肩膀和一部分锁骨，夏雪才发现原来艾琴长得这么瘦，肩膀皮肤下就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夏雪的手按在她胸口中央，手指按压着脖子下面的锁骨线，像是确认位置一般从胸口中央抚摸到肩膀上。
艾琴任由她抚摸，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艾琴不准备反抗。
“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那别动。”
夏雪付下身子，脑袋靠近她肩膀，张口嘴巴贴在她右胸上部分，脖子连着肩膀的地方。
“可以哭出来哦。”
夏雪留下这句话，随后张口嘴巴，咬住她瘦小的肩膀。
“唔！”
艾琴猛的睁大眼睛，剧烈的疼痛从肩头蔓延到全身。
一分钟后。
夏雪松开嘴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和她肩膀流血的伤口。
随后抬起头，对上艾琴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好像哭了，却又好像没哭。
但是，这个委屈巴巴想要哭出来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夏雪原本的烦闷与压抑在看见她这一刻，一扫而空，获得了击打的满足感。
这一次欺负的总共花了三千五百块，夏雪觉得很值。
夏雪家财万贯，前几年还建立了个人基金会，在加上平时一些副业赚的钱，花在艾琴身上的，也就一根毛而已。
………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抱歉，拒绝了你三次。”
夏雪慎重地鞠躬，拒绝了一位少年告白。
那名少年被拒绝之后也没沮丧，跟夏雪说了声对不起打扰了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等少年离开后，夏雪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她想要谈恋爱的谣言传出去后，跟她表白的人多了好几倍。
基本每天都有将近十个。
原因大概是夏雪拒绝的方式太过温柔，想尽办法不要伤害告白者，所以才导致告白者络绎不绝。
反正夏雪很温柔，就是告白也会被安慰，不会受伤，何不去试试呢？
告白者大多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站到夏雪面前。
夏雪也很无奈，毕竟维持的就是这样的人设，只能吃这个亏。
但夏雪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心理健康咨询室。
夏雪把泡好的红茶倒进玻璃杯里，随后把茶壶放在茶几上，坐在旁边的靠椅上。
为了打造出一个舒适轻松的交谈氛围，咨询室里的家具设计和摆放都显得具有家庭气息。
靠墙的沙发上摆满了玩偶，另一边的墙则放着书架，空间不大，比学生宿舍还有小一点。
铺在地上地毯鲜明的彩虹色，放在房间中央的会谈桌，也仅仅只是张小茶几，旁边摆着三个白色的塑料靠椅。
夏雪侧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叶轻清总是习惯穿着一身休闲的浅色连衣裙，褐色的长发编成辫子放在一边的肩膀上。
叶轻清身为学校的心理老师，可实际上，只是个喜欢把事情推给夏雪的摸鱼怪。
夏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便听见叶轻清老师慢悠悠地说：
“夏雪，听说你想谈恋爱了？”
夏雪差点没把嘴里的红茶喷出来，放下杯子：
“老师，你听谁说的？”
“我们学校的官网啊，昨天古典音乐社放出的消息，差点把网站给弄瘫痪了。”
叶轻清拿出手机，给她看了看发这条消息的帖子。
已经有数千人评论了，热度更是冲上了首页第一，就连古典音乐社获奖的消息也只能被挤到第二。
“你平时不关心校内消息吗？”
“因为平时太忙，确实没时间关心这些事情。”
夏雪说的是实话，虽然在这所学校小学待到现在，但她对这个学校一些事情还真不太清楚。
就比如那个号称她粉丝团的组织，不知道是谁创办的，居然是学校认证的社团。
“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啊，夏雪。”
叶轻清打趣道：
“受人追捧的感觉很不错吧？”
夏雪苦笑：
“老师不要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受欢迎。”
“过分的谦虚可就是炫耀了啊。”
夏雪笑了笑没有接话。
“话说回来，老师您呢？和新男朋友交往得怎么样？”
“不是在聊你的事情吗？怎么话题到我这边了？”
“我也是很关心老师的人生幸福的啊。”
夏雪满脸认真地说。
叶轻清端起茶杯，没好气地说：
“这么关心我的人生大事，你干脆直接嫁给我好了。就知道催，跟我妈似的。”
“我跟他分手了，毕竟是相亲认识的，才认识多久就跟我提结婚，根本没有慎重考虑过吧。知不知道结婚可是关系一生的大事。”
叶轻清说完喝了口茶，赞叹道：“夏雪泡茶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老师虽然嘴上抱怨，心里还是希望邂逅值得交付一生都人吧？”
叶轻清摆了摆手：
“别说了，还是说你的事情。”
叶轻清放下茶杯，看向她，认真地说：
“夏雪，你说你想谈恋爱，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夏雪假装思考几秒，问她：
“那老师对心中的另一半有什么期望吗？”
“我嘛…”
叶轻清想了想，看了眼红茶：
“茶要泡的特别好吧？然后人特别温柔，特别会照顾人，就跟天使一样。”
“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你不就是咯。”叶轻清微微笑道。
夏雪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骚扰学生可不行啊。”
“开个玩笑。话说回来，你呢？喜欢什么样的？”
夏雪抬起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
“我的话…大概会喜欢叶老师这样吧？”
“我可是会当真的哦。”
“当然是开玩笑。”夏雪吐了吐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