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琴在她的注视下移开了视线。
被她说中了，艾琴确实又当又立，既想从她手中获得金钱，又想有尊严。
世界上那有那么好的事情。
要是别人处在艾琴的位置，在夏雪的豪放下，早就摇着尾巴拼命讨好夏雪了。
夏雪虽然嘴上说着把她当做玩具，但实际上，夏雪根本不需要一个太听话的玩具。
艾琴很清楚这一点，夏雪给了她拒绝权，其中代表的含义就是将艾琴视作一个独立的人。
艾琴甚至能确信，即便自己拒绝夏雪一些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把自己开除。
如果仅仅是想要一个听话的玩具，她早就该换了艾琴。
“怎么不说话了？”
夏雪淡淡地说。
“你想让我说什么？”
艾琴声音低沉：
“你说的都对，我又当又立。既然你给了钱，我就不会反抗，但不意味着我会在心里顺从你。”
“是吗？这样就好。”
夏雪伸出手左手，食指勾起她双手手铐中间的锁链。
“那我们开始吧。”
五千一次，艾琴给她当模特。
因为夏雪手受伤了，画不了图，所以这次换了个方式。
拍摄。
也不是非要今天做这件事，等手上的伤好了也行。
今天她心情好，想找点乐子，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想找乐子就是…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想就去做。
她把艾琴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到墙边。
墙上定着一颗钉子，原本这是挂画的地方。
画被夏雪拿掉了放在一边。
“背靠着墙。”
夏雪指了指钉子下面的位置。
艾琴走到墙边，背靠着墙，戴着手铐的藕臂放在小腹前。
在她正前方，摆着一个三脚架，顶部摆放一台摄影机。
镜头正对着她。
现在的有点像在警局找入狱照的情况，只是这里并不是警局，而是夏雪的房间。
夏雪走到她身前，抓起她的双手，身体压在艾琴身上。
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想要把手铐中间的锁链挂在钉子上。
“差点距离啊。”
夏雪放下她的手，后退一步。
“你等等啊。”
她转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双黑色的精致高跟鞋，漏指式设计，带有绑腿，足跟将近九厘米。
艾琴有些无语，她的衣柜里是什么都有吗？
她已经亲眼夏雪从衣柜里拿出旗袍，脚手架，摄影机，手铐…
明明从外表看上去只是个很正常普通的衣柜，唯一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大了一些。
夏雪蹲下身子，把高跟鞋放在地上，抓住艾琴的脚腕，从拖鞋里抽出一只脚美的玉足。
和夏雪的脚不同，艾琴显得更小些，更加精致瘦弱，肌肤透白，骨节分明，精美的足弓微微弯曲，五根玲珑小巧的脚趾高度不一并排在在一起。
“艾琴，说点什么吧。”
“为什么？”
夏雪将她的脚抬起，膝盖弯曲，天青色旗袍的裙帘拱起来。
“我现在很想掀起你的旗袍看看，说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
“为什么你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心里龌龊的想法啊…”
“龌龊吗？我倒是觉得很好玩。”
夏雪拿起一只高跟鞋，套在她脚上，高跟鞋穿起来很麻烦，需要将鞋子上黑色的丝带缠在小腿上。
可是看到艾琴的脚，夏雪就会想起艾琴给她**的事情。
艾琴舌尖的触感还残留着脚上，稍微会想就能变得异常异常清晰。
然后，夏雪就会想艾琴当时是什么感觉。
随后，夏雪捧着艾琴的脚，就会回忆起更远的记忆，夏雪在浴室里咬住了艾琴裹着黑丝的脚趾。
当时自己又是什么感觉。
似乎没有感觉。
最后，夏雪萌生出一个想法，要不要试一试，就很艾琴舔她的脚一样。
在穿旗袍之前艾琴已经洗过澡了，身上很干净，散发着淡淡地桂花香。
很好闻，尝起来又是什么味道的呢？
她想要舔舐夏雪。
但身为上位者，给钱的老板，她拉不下这脸。
如果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或许不会顾虑这么多，想对艾琴做什么，往她脸上甩钞票就直接做了。
可现在的夏雪是理智大于感性，做这种事情会有心理障碍。
于是想跟艾琴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却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话题。
“你衣柜里都有什么？”
艾琴提出了一个问题，主动展开了话题。
“我的全部…或者说，大部分。”
夏雪一边给她穿鞋一边说着。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夏雪低着头，淡淡地说：
“衣柜的空间远比它实际运用的空间要大，在衣柜的暗箱里放着很多我的东西。”
“可乐零食游戏漫画药品COS服，吉塔皮套滑板拳套电击枪摄像机，总之很多东西。”
与其说是放着，更不如说是藏着。
“真的有那么多吗？”
“还有些情趣用品，要看看吗？”
“不用了！”
艾琴望向衣柜，不觉得夏雪会骗自己。
“你会滑滑板？”
“嗯，刷视频的时候觉得会滑滑板的女生好帅，就买个滑板学了几天，多亏了小时候学舞的基本功，滑板很快就玩溜了。”
“那拳套是？”
“觉得很帅啊，你不觉得会格斗术，能一个打十个的女生很帅吗？再说你不是见过吗？我打人的样子。”
艾琴嘴角抽了抽。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当然，我可是天才。”
夏雪语气中带着自豪。
“不过，有必要学这些东西？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不应该学点钢琴礼仪什么的吗？”
艾琴轻声问道。
夏雪沉默两秒，语气低沉了些：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艾琴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下的夏雪。
“没什么，单纯觉得，你把时间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有些浪费，跟我印象中的大小姐有些不一样。”
“是么？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讨厌这种论调，我的人生，我的时间，为什么尽要花在别人身上才能称之为有用呢？”
艾琴听出了夏雪语气中的不悦，低声说：
“抱歉。”
夏雪系好艾琴一只脚，拿出她的另一只脚。
“艾琴你呢？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没有。”
夏雪听着艾琴低落的声音，抿了抿嘴。
“算了，反正你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跟我说，我也没兴趣就是。”
艾琴沉默了，她确实很少跟夏雪说过自己的事情。
她觉得没必要，两人的关系只是主仆，没必要牵扯太多。
“不过说起衣柜，艾琴，你还记得吗？我就是这衣柜里找到你的。”
夏雪突然想起什么，慢慢地说道。
“那家洗浴店里。”
“哦…”艾琴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她根本不想去回忆。
就在艾琴面对生活的绝望，决定放弃一切的那天。
夏雪闯进了她的生活，她藏在店里房间的衣柜里。
从柜门缝隙里看见那个宛如天使般的少女拿着一口酒瓶，把五大三粗的店老板的牙给拍出来。
手段极其残忍，画面血腥暴力，打码都不能过审核。
“其实发现衣柜里还有个人的时候，我还蛮害怕的。”
夏雪一直伪装的很好，从没想过自己真实的一面会被人发现。
那天因为太生气了，所以对店老板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感觉天都崩塌了，隐藏十几年的自我被人看到，就像搭了好久的纸牌塔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所有人对她的期望期待全都功亏一篑。
“不过，后来就轻松了。”
为了保密，夏雪把艾琴招过来当自己女仆。
和艾琴相处的过程中，她感受到异常的舒适和轻松，不用把腰挺直收腹，不用控制表情，不用在意举止，不用考虑艾琴的心情。
想做什么就什么，不用顾及任何人。
“夏雪…那天你为什么会去那家店？”
艾琴问出了这个她在心里压了很久的问题。
“扫黄，你信吗？”
夏雪给她穿好高跟鞋，站了起来。
抓住她的手腕上手铐中间的链子，举过头顶。
艾琴，大概不知道，比起其他人，她要幸运得多，在那个时候遇见夏雪，遇见那样的夏雪。
将锁链挂在钉子上。
夏雪后退一步打量身前，双手举过头顶，身体成1字形的少女。
“真不错。”
“艾琴，有什么感想吗？”
艾琴一脸冷淡：
“没有，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夏雪轻笑：
“刚开始就想着结束，是不是太对不起我给你的五千元了？”
夏雪绕到摄影机后，启动摄像。
镜头开始记录艾琴的画面。
“艾琴，学着小电影里的女主那样介绍一下自己吧。”
站在镜头后的夏雪说道。
“你要闹哪样？”
艾琴脸色阴沉了些。
“五千诶，艾琴，我给你五千可不是让你罚个站就完事的，拿出点态度出来。”夏雪催促道。
“好吧…”艾琴暗叹：
“那怎么说…”
“就说自己的名字，多少岁，身份是学生，职业是女仆，然后…”
夏雪突然灵光一闪：
“然后说我最最最喜欢夏雪大小姐了，记得表情生动些，声音活泼点。”
“你有病吧…”
“五千哦。”
艾琴深深叹口气，随后看向镜头，嘴角上扬扯出勉强的微笑：
“我是艾琴，十七岁，还是在校高中生，职业是女仆，我最最最喜欢夏雪大小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