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它没有特点发生的时间,没有发生的规律。它发生的频率也不确定。而梦魇到来时发生的灾殃,也是一种不确定的东西。在这种不确定下,人们却要尽可能地保持生活的平定,因为人们的恐慌只会助长梦魇灾难的烈度。
梦魇降临导致学校放假一天。所以,在摸底考试后的第三天,同学们就返回了学校。
“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梦魇。”吴优在上学的路上心想。
他走在路上,看到空布满暗红的幽云。“原来这就是幽云的样子,原来这就是没有巨大黑暗体的世界的样子。”
天空中的巨大黑暗体不见了。在《紧急预案》中,也提到过这种现象。巨大黑暗体和梦魇有某种联系。这种知识没有什么帮助,因为巨大黑暗体本身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巨大黑暗休每个人都能见到,但每个人都不知道。
在学校,正式学习也开始。在早读时,班主任吕老师问了一个问题:
“各位同学。现在我们处在梦魇笼罩中。有谁是异能觉醒者?”
有几名同学举起手来。其中,伊德和那名叫秦玲的同学举起了手。这比吴优想像中的人数要多。总共算下来,大约有十人左右。
异能的觉醒需要有对异能的强烈执着。虽然这份执着不是必需的,但只有少数天份极高的人才能在无意中觉醒异能。估计伊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个女生,不太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总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他和伊德是同一类型。
“异能觉醒的同学注意,在需要集结的时候听从指挥。我们学校的异能教练现在暂时无法到来。他目前在第四维度,无法通过传送门。校方正在协调,安排临时的异能教练。如果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到这里。”
吕老师说完,就开始早读。有关梦魇的记录非常少,几乎没有。这是因为关于梦魇的记录大多被销毁。当人们因为梦魇而恐慌时,梦魇灾难只会更大,更难以控制。仅有的记录只是为了指导人们的应对方法。但这不能阻止人们的议论。据说梦魇有的时候能摧毁一整个覆盖的地区。当梦魇结束后,那里的人不是死亡,就是精神失常。也有梦魇扩散到其它区域的传闻。
但这些传闻并不有被过度传播与夸大。因为这样,只会让梦魇变得更加危险。梦魇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没有人希望梦魇临到自己时,自己无路可逃。
上午结束,中午午休。
吴优走到外面,天空的幽云已成成为粉红色。这颜色鲜艳而诡异,时刻提醒人们此时的时空已发生变化。吴优更喜欢巨大黑暗体存在的时候。他走进食堂,看到伊德已经在等他。伊德给吴优占了个座。吴优打好饭后入座。还是老样子,伊德拿出了他自带的食品。
“这时预备役会出动吗?”吴优问。
“看情况吧。如果灾难升级,会的。”
正当两人吃饭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她拿个凳子坐到我们桌边。一个女生主动坐到两名男生旁边这种事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违背了某种“潜规则”。但她似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吴优看着这位叫秦玲的女生。看来她确实是有实力的人。
“伊德,你的异能是什么?”秦玲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暂时还不能透露。”伊德并不轻易地回答别人的问题。
“你知道吗,本来我是想做你的对手的。”
“不错呀,在下奉陪。”
“但现在不同了,做对手并不合适。”
“怎么?”
“你能确保在梦魇中存活下来吗?”
这时,伊德不说话了。她问到了点子上。不论如何,伊德还只是个高中生,不管他的心有多高,能力终究有限。在面对梦魇时,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有能力战胜各种可能的危险。
“我会尽我所能。”伊德终于开口说道。
“哈,回答不了问题,开始说废话了。”秦玲开始嘲讽地看着伊德。
“那你呢?你难道有把握?”伊德说话有些怒气。
“当然没有,跟你一样。”
“那你来干什么?想找个人给自己安排葬礼,以备不测?”
“唉,本来以为你是个男子汉,结果说话都不能直截了当。我的来意很简单。在梦魇中,没有任何人的生存概率为百分之一百,但总是有提升生存概率的方法。其中一个就是结伙应对危机。我想这个道理你也是懂的。你是异能者,我也是异能者,我们结伙的话,生存概率自然就能提高。”
“我凭什么认为你是可靠的?”
“哈,还挺多疑。”秦玲直摇头。我不要求你立刻给我答复,但希望不要拖延太久。时间可是宝贵的。”
“让我考虑考虑。”伊德说。
“可以。”秦玲起身,准备离开。“另外,如果同意的话,把这位叫吴优的朋友也带上。”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下午自习的时候,吕老师和一个人走进教室。吴优一惊,那竟然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偌大的图书管往往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吴优一个人在那里呆一整天阅读隐文。图书管理员看到吴优,微微一笑。吴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吕老师说:
“异能觉醒的同学注意,这们是我们临时的异能教练,万教练。因为现在是梦魇降临时期,所有暂时未觉醒异能的同学也要参加异能训练,以提升异能觉醒概率。本学期暂时没有晚修。晚修恢复时间在梦魇结束后待定。”
这样,全班的人一起到操场上进行异能训练。
来到操场,万教练以一场比赛开始第一天的训练。
“我想看看咱们异能者的能力怎样,”万教练说,“首先,我们请两位无异能者来选择彼此的队友。让我看一下……吴优,你没有异能,对吗?”
吴优苦笑了一下,点点头。正职为图书馆理员的万教练对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万教练问一名瘦小的女生。
“常玉。”
“你也是无异能者,是吗?”
“是的。”
“好,你也过来。”
“吴优,你跟常玉进行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先选队友,输的人再选。这样依次轮换选择,最后所有的人都被选中,明白了吗?”万教练问道。
“明白了。”
石头。剪刀。布!
吴优赢了。
吴优理所当然的选了伊德为队友。而常玉有些犹豫。这时,秦玲走到常玉跟前,
“选我吧,我来帮你对付那小子。”
这样,秦玲加入了常玉那边。
后面的人很快选好。
万教练说明规则:“各位同学要注意安全。 我们的规则很简单,被抓到左肩的人要出局。不可以采取伤害性的功击动作,比如拳打、脚踢。最后留下的队伍获胜。你们有一分钟的准备时间。一分钟过后,比赛开始。”
伊德让所有人围成一圈。他说道:“你什么都不要管。我们待会布下一字长蛇阵,直接往上冲就是了。”
“这……能行吗?我们当出也有异能者。”
“有什么用?你们有什么能取胜的异能吗?”
“我能让红油火锅变成清油火锅……”
“所以说,你们的那些异能没有用。听我的,直接上!明白了吗?”
“明白。”
比赛开始,常玉那边的阵形是方阵,四边的人员面朝外站着。这时,伊德喊道:“包围他们!”这样,一字长蛇阵包围了对方。看样子对手有些胆怯,但体力不强也没有异能的吴优也信心不足。
“上!”伊德喊道。
吴优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当他接近对方阵地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力量增强了。而他看旁边的人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这难道是由于某种异能吗?”吴优纳闷。
眼看就到了对方阵地前。吴优估计如果我方全体都得到了力量曾强,对手恐怕是难以抵挡的。但是,就在自己快要接近对手时,他感到一个力场将自己推开。他隐约看到自己前面有盾牌的轮廓,而盾牌上似乎还有翅膀。
在这盾的影响下,吴优这边的冲锋被打断。而伊德也被这种力场阻拦。可是,伊德喊道:“后退三步,再次冲锋!”
全体人员后退,再冲。吴优再次感到力量的增强,可是,他再次被盾牌的力量所阻挡。
“重新集结。全体排成三排,轮番向对面进攻!”伊德喊道。
这次,包围圈取消,队伍以三排攻击对方一面。伊德是想以三次进攻来突破对面盾牌。
可是,对面也改变队形,以四排方阵防御。
这次冲锋的主力虽然仍被阻挡,但边上的人因为超饱和攻击而得以出现一对一的状态。
但伊德没想到的是,三排的攻击并没有能冲开对面一排的防守。他们的盾牌始终阻挡着伊德的进攻。而边上,虽然前期凭借力量增强在一对一的对抗中出现了优势,但对手后排的人很快跟上。他们前来辅助,形成了一对多的局面,导致后期伊德这边的出局人数增多。
“全体后退,再度重新集结!”伊德喊道。
再次集结后,两方再度对峙。而这时,吴优发现其实两边战损相近。谁也没占到便宜。
“好了,本场比赛结束。很精彩的一次比试。”万教练说。
这时,吴优发现,他们周围已站满了观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