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炉丹药总共炼成十九枚，除了一枚给长孙妤吃以外，其他的都被塞在一个罐子里与很多覆盖了灰尘的罐子放在一起。
小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她怎么学？
“除了这个，还要有补充灵气的东西”，柳相繇吹开其他罐子上的灰尘，看了看罐子上的标签。
补灵丹、大补丹，这些有十多罐。
“都是以前闲来没事炼的，正好用用掉。”
“这么多，当饭吃啊！”
“是啊，当饭吃也行，反正我也没用。”
“那姐姐你又为什么要炼这么多丹药啊。”
“闲。”
“呃……。”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她在追忆着某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她曾进行过一场角色扮演，一人分饰多角，进行了一场荒唐的表演，而后……最终回归现实。
总之，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混日子等死的老东西。
至于当小云背着一箩筐丹药下山，并摆放在长孙妤面前时，对方也看着这堆丹药苦笑，尤其是在听了柳姐姐说的话后。
“这是拿我处理不要的东西了？”
现在的长孙妤，一身布衣，持剑而立。虽然衣服不再华贵，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吃不完，就还回去呗，你不用试着一口气吃完全部的丹药”，小云将一个个罐子拿出来。
“其实吃完也是可以的，如果要用丹药堆修为的话，但那样的修为很水”，她从一个罐中取了一枚大补丹，“但这些丹药成色真的很好，我只在剑宗曾经发给父亲的俸禄里见过一两颗这种成色的。”
“也就是很好的那种。”
“大概吧，我也不确定。”
“妤，你能跟我讲讲人间吗？”
“人间，是一片美好的地方。但总是会有坏妖与魔修、邪教破坏美好。修士们则会代表正义，斩杀那些破坏美好的事物，守护世界。”
“至少父亲是这么教导我的，而我在门内接触的人都很好。哪怕是父亲待不下去的剑宗，亦代表名门正派与魔修、邪教对抗。”
“所以，人间真的如此美好？不会有抛弃女儿的父母，不会有丟掉孙女的爷爷？”，小云问着长孙妤，似乎想确定什么。
不过，被小云这么一问，她反而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她在有记忆时起便没有出过天渊门，所有对世界的概念都来自父亲。
“看来你也不确定，妤。”
“既然人间不一定是美好的地方，那为什么，姐姐一定要让我和你一起走呢？”
柳相繇将一块龟甲丢入燃烧着的火中，过了一会又拿了出来。
观察着龟甲之上的纹路，她开始了对于自己的卜算。
“这是凶兆。”
“天上出现了无数条裂缝、在她手上的笔与书卷、最后龟甲裂为了好几块。”
“什么意思啊？”，她满头问号，“就算出我有一难，然后这些谜语，谁懂啊。天上的。”
“莫名其妙的把这书与笔留下，但完全不说明用途。能封印裂隙的作用还是我自己试出来的。”
叫天，天不应。大概率就是这种场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