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启程王都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奇斯洗漱完毕，整装待发。
一夜欢愉，初尝禁果的男女十分疯狂。可知道第二天要去王都的奇斯也没有睡懒觉。少女却起得更早——奇斯准备去餐厅的时候，她就端着早餐回房了。
“二公子，早上好~”
“早上好……你这是？”
“显而易见嘛，今日份的早餐，我给您端来了。”
“啊……不是菲儿负责这些的吗？”
“那是以前，从今天开始，您的日常起居都会由陪练女奴来负责啦——待到大家由您全部恩宠以后便会每天换班，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您照顾的很好。”
明白了。侍奉角色的替换，估计是父母想让他提前适应夫妻间的生活吧。拉弥·阿科尔，确实是非常到位的练习对象呢。
说话过程里，拉弥已将丰盛的早餐在桌面摆放整齐。
目睹已能被称作女人的拉弥，奇斯的记忆不禁被拉扯到昨夜。
疯狂又和谐的过程历历在目，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也让他理解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热衷这种事。比起自己这双手，各种意义上的幸福感都确实强出太多。
“唔啊你干什么！”
坐好后正准备吃饭的少年，胯间被一双嫩手抚上。这是很温柔的触感，可背部冒出的阵阵寒意更使人在意。
发生紧急事态般低头，桌下蹲伏的少女正是拉弥。
“书上说，男性早晨的时候欲望会很强烈，而且这样做的话男性会得到很棒的成就感。难道您不想要吗？”
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是很天真无邪的疑惑。奇斯却难以做到像她一样将这种事当成使命看待。一旦接受这种设定，他未来恐怕会变成满脑废料夜夜笙歌的家伙吧。
“呃……你这话听得我心情有点复杂。还是让我安安静静吃个饭吧。”
“可我看您这里已经很有精神了喔。”
“别说了！”
借助羞怒引燃的火焰，他将拉弥呵斥到一边。
少女怀着不解的表情罚站，嘴里略有嘀咕。
——「难道书上写错了？」
事实上奇斯这样说完就有些悔意诞生。如果真能在吃饭的同时享受拉弥——不行，这到底是在YY什么呢。太没道德了。
“话说拉弥，你吃过了吗，要不坐下一起吃？”
“感谢您的恩典，可女奴是绝不能与主人同桌而餐的，万一被人看见，我这条命就会毫无价值地丢掉了。”
真是沉重的回复。
吃完早餐后，奇斯准备前去与父亲汇合。
“二公子，请稍等，有份文件需要拜托您签署一下。”
“什么文件？”
略微好奇地接过文件后，少年脸色顿时红如番茄。用力将文件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续以羞怒的语气问向少女。
“这什么东西啊！”
“初夜体验满意度的证明呀，咦，这里不是都写着吗？”
少女并未读懂来自少主的怒喝，认真做出讲解。
“这个向来都是由女奴进行内容填写，各方面的细节都必须具体到位。您只需签署名字，证明我所写的是真的就行。”
“你不也是第一次吗？怎么流程这么清楚？不对我根本不是想吐槽这个——你是女的啊，粗略写写也就算了，那么详细的内容是怎么能下得了笔的啊！”
后半句才是使他抓狂的原因。即便文件内容分毫不差——不，正因如此现在才会是这种状态。这个世界是没有摄影机的，可文件内容一字一句道尽激烈与柔情。最细节的部分甚至包括他哼唧的频率。这感觉就像是战斗的时候有第三人坐在一旁实时记录。
“我是第一次呀，可成人礼以前我和其他**就已经接受过各种流程和知识上的培训了——顺带一提，最终的考试我还是第一名呢！”
少女说的头头是道，并且对奇斯的激动愈发感到不能理解。
“……”
你真是反奴联盟派来的卧底吗？奇斯很想这样问一句。否则她干嘛还一副骄傲到乐在其中的模样。演戏，果然是一件很有技巧的事啊。
“签好了，拿去吧。”
多一秒都不想耽搁。
“感谢二公子~”
“不客气……”
整理好稍显复杂的情绪。
来到前厅，人灵公爵已经在此等候。
父子俩简单寒暄一番后，朝着王都进发。
多曼尼诺的交通工具基本以驯服合适的动物为主。通用交通工具有力洛马车，与地球的马车一样，但是速度上要快很多。另外公爵出行所乘坐的是公爵以上级别贵族通用的罗刹象车。运行原理相同，由罗刹象在前面拉车，可这种车以彰显身份为主，速度上便会慢不少。
伯恩·萨克公爵的领地萨克郡，距离王都绫堇城三百多公里。抵达后已临近中午。
公爵觐见人灵帝的消息，宫廷早早便收到风声。
身居高位者的行踪一旦离开领地，会立即受到特别关注。
因此，宫廷有提前派出一支近卫队在城门恭候。
“萨克郡的大公阁下，真是久疏问候了。”
“德姆克近卫长，好久不见。”
身披银色盔甲的壮汉名叫德姆克·拉夏尔，没有对伯恩使用敬称。官居宫廷近卫长的他地位上比公爵低好多级，却属于人灵帝的亲信团队。某种程度上是公爵都不敢怠慢的存在。
“陛下近来可好？”
“陛下一切都好，虽然五十岁了，但每晚都会和十几个妃子纵情狂欢，第二天依然精神百倍地上朝，身体硬朗的很呢，哈哈哈哈。”
“如此就好，陛下安康，就是国之洪福。”
“这位便是二公子，奇斯·萨克吧？”
“是的。奇斯·萨克向您问好。”
迎上近卫长别有深意的笑容，奇斯彬彬有礼地打出招呼。
“即使身在王都，对你的事也略有耳闻。传说中对待蚁仆最为和善的人灵，今日一见，果真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和蔼的气息呢。”
“谢谢您的夸奖。”
面不改色地回以微笑。
“德姆克，闲叙到此为止吧。既然陛下知道我们来了，便不能让他等太久。”
“当然，大公阁下。陛下已在宫廷设宴接待，请跟我来吧。”
“有劳。”
“不客气。”
正迈步的奇斯突然接到父亲递来的眼神。当中夹杂着鼓励与歉意。原因在于德姆克阴阳怪气的讥讽，做父亲的却没法替他反击。但坦白讲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昨晚的成人礼上全是。
——人灵继承魔灵弱肉强食的天性。即便伯恩是地位崇高的公爵，儿子却是异类，说难听点是耻辱，被同类群嘲无可厚非。
不论是伯恩还是伊莉丝，父母对此只能视若无睹，否则假以时日，社会中就会形成公爵袒护废物后代的舆论。到那时，整个萨克家族的名望都会遭受恶劣影响。
体型庞大的罗刹象不允许在街道上行走，这是人灵帝的规定。交由近卫队牵去专属驻扎地后，伯恩与奇斯转而乘坐四角车前往宫廷。
王都盛景，人声鼎沸，比公爵领地的萨克郡更为繁华。
街道从入城开始就全部采用黑色的镜砖铺陈。这种砖具备自动分解污秽的功效。即便人来车往，商贩吆喝，路面也十分整洁。
萨克庄园也有这种镜砖，但只铺在如宴会厅那样的重要场所。一块砖的价格就是三位数的灵金，实在太贵了。
穿过城市中心地带，宫廷大门近在眼前。
宫廷坐山而建。山脚处是大门。每上数层阶梯，左右两端便是建筑。以此类推直至高耸入云之处，就是人灵帝所在的大殿。
爵位从侯爵往上的人灵可以乘车上殿，阶梯两侧也有供车行进的道路。
“这里也是一直没什么变化呢……”
座驾上，突然听到来自父亲略带唏嘘的感慨。
“父亲大人？”
“想到二十年前，我的母亲也是这样带着我，去面见陛下……”
浅笑的眸中浮现追忆，闪烁着些许悲伤。
名叫维莉·萨克的奶奶只存在于他人偶尔的感慨中，奇斯从未见过。她在二十年前失踪，多年寻找也没有结果，最终只能定性死亡。爷爷则是很早就病逝了。
“是那次回来以后没多久，奶奶就失踪了吧。”
“虽然不想这样称呼那个叛徒，但克劳斯·利撒昂的确是传奇的天从，母亲选择独自追杀他实在太鲁莽了。可惜陛下后来也一直没有查到克劳斯的踪迹，否则我一定会带领全族为她报仇！”
余光中是捏紧的拳头，充分说明人灵公爵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克劳斯·利撒昂，始源境界的人灵，拥有光明元素天赋。他在二十年前背叛三大统治阶级，选择帮助人类意图掀翻蝼蚁法则。叛逃前夕被维莉·萨克发现异常。两人于黑河展开决战，最终纷纷跌入河中，至今都没有找到尸体。
“大公阁下，我是不介意你们父子俩追忆往昔啦——但你这种说法，可是会让我认为你是在责怪陛下呢。”
负责驾驶的近卫长突然说话。
对于这种言语，公爵应付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没有这回事，德姆克，我只是希望能尽早确认那个叛徒的生死。如生，我会为陛下清除叛徒，如死，我会请求陛下赐予我将叛徒挫骨扬灰的权利，以泄萨克家族心头之愤。”
“嚯……看来大公阁下，不愧是国之栋梁啊。”
“哪里，与日夜守候陛下身侧的近卫长相比，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大公阁下如此谦虚，让我脸红啊。”
“句句肺腑，近卫长大可尽数收下。”
二人这番对话下来，使奇斯突然有种回到职场的感觉。认可与夸赞浮于表面，却是句句阴阳怪气。
“大公阁下，我们到了。”
“这不是餐殿层吗？按照礼仪，我们应该先去大殿面见陛下啊。”
迎来片刻安静后，四角车被停在距离王殿下的一层宫廷。
“这宫廷未变，陛下却有变化。”
“什么意思？”
“现在的陛下，不想再拘泥那些规矩礼仪了……按陛下的意思，就是反正都要吃饭的，直接在餐殿见也一样。”
“如此潇洒，不愧是陛下。”
“哈哈哈哈，走吧，大公阁下。”
“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