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完就能完成成人礼的话就好——不如说是太好了呢，这样就不会有人无辜的人类被残忍杀死啦。”
她说到这里，眼中呈现极度虔诚的祈祷，一点也没有为眼前正在上演的活春宫感到道德上的不安。
那么，站在拉弥的角度上思考，站在反奴联盟的角度上思考——被当众脱光的少女岔开双腿，在不知道多少双目光的注视下露出最为隐私的部位，还要被陌生的男人夺去初夜，甚至母亲就在余光能发现的地方观看这一切。
相比这些，奇斯所认为的正常成人礼上需要接受恩赐其实也就是极刑死掉的少女们，那样的事态似乎确实更加严重。顺着这样的思绪去想便能很容易理解拉弥的话了。更何况即便有道德层面上的压力，受压迫的也是人灵而非人类。
奇斯紧咬下唇深深吸了口气。所以不正常的好像是他自己。
“搞那么多前戏干嘛！直接上她啊！”
“大光头你行不行啊，不会裤子里塞东西了才显得那么大吧哈哈哈哈！”
“妈的亲来亲去把老子都看软了！是男人就简单粗暴一点啊混蛋！”
“要么就先把洛娜公主的衣服扒光让我们先看看嘛！我看你是完全不懂表演节奏啊！”
“什么洛娜公主，就是个马上要被灌浆的小雏菊罢了！”
忽然此起彼伏的叫骂涌上舞台，柯麦尔壮实的身体跟着一紧，毕竟大部分都在骂他。洛娜的双腿在这时有些微微缩起，因为最后一句也是最污秽的话指向的是她。
少女仰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圣主正端着酒杯对她微笑，眼神依然和先前一样写满鼓励与温柔，对于宾客侮辱女儿的言语则是无动于衷。
“洛娜公主，我要脱掉你的衣服了……”
柯麦尔看起来也很紧张，和他资深动作片男主角的形象完全不符，刚刚充满豪气的宣言更像是一种表演。而听到这句话的洛娜并没有以声音回应，只是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点头。
于是，随着洛娜上衣被剥离，一双盈盈可握不大不小的雪峰终于迎合众人饥渴的视线出现。
公主的肉体实际上和同龄少女并未太大差别，唯有生长环境优渥所带来的差异，那最多也只是体现在皮肤的白嫩程度上。
可基于公主身份的存在，再普通的肉体也会被精神层面放大到无限美好，这就是反差感带来的绝妙刺激。
虽然奇斯不承认这样的成人礼，但坦白说眼睛也不可抗力地盯住了洛娜的胸。此刻的他就和其他人一样，两眼直勾勾地就像被吸铁石吸住般，锁在了洛娜那两颗桃粉色的红豆上。
草……我到底在干嘛！
不同的是，奇斯只看了一下就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了。仍然是碍于在地球上接受的多年道德教育的影响，他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活灵活现的春色场面，这感觉就像自己也变成加害者一样，可明明没有那种意思。
正义之心开始颤抖了。又很快被强行静止。
奇斯不断做着深呼吸，劝告自己不能冲动。这次不比自己的成人礼，来的都是人灵国真正称得上大人物的达官贵族，尽管上任仪式那次伯恩也请来很多同类的人物，可与圣主的宾客相比仍差距不小。
就算伯恩·萨克公爵本人在这，也很难说得上话。
“好脱得好！继续脱啊！”
“啧啧，这小雏菊的胸发育的不咋地啊，虽然看着还是很水灵的，手感肯定巨棒！”
“我就喜欢这种不大不小的，一只手刚好捏住哈哈哈哈！”
“那粉色的胸豆可真嫩啊，含在嘴里估计能升仙呢哈哈！”
“光看那里有什么意思啊，喂光头佬！快把她的裙子也脱了啊！”
“待会一定要好好把她腿分开给我们来个大特写啊！圣主女儿的花园必须得好好观赏才行呢！”
台下连续不停的污言秽语，似乎终于使洛娜的羞耻感提升到极限。她忽然在柯麦尔的大手摸到大腿内侧的时候大叫一声，从怀抱中挣脱开来，随后蜷缩到床板靠住。
出乎意料的发展，使场内顿时鸦雀无声。也不完全是，至少能听到轻微的啜泣，来自于洛娜。
“喔呀喔呀，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可爱的洛娜公主难道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点子，想用不同寻常的方法完成仪式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永远都是主持人。安德鲁带着笑容将突发事件形容成类似事先安排好的流程，这样一来宾客们脸上才没有露出太难看的表情，而是重新开始捧哏。
“母亲大人……我、我……”
洛娜却没有领这个情，或者说本来就不想领。她巴巴地望着王椅上的圣主，希望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的母亲为她说几句话，终止这种可怕的事情。然而她虽然在往美好的方面想，现实却总是不如意的。
圣主微笑不变，下巴轻轻扬了扬。
“洛娜，要做听话的小孩。昨晚不是都答应母亲了吗？”
“可是、可是……”
洛娜应该是想表达恐惧的心情，可一直难以说出完整的话。但这样的表现本身就能说明问题，圣主却对女儿的恐惧视若无睹。她保持着微笑。
“做你该做的事。”
“母亲大人……”
这种情景看得实在难受。
奇斯咬紧牙齿，最终忍不住想出手干涉。
成人礼的正常进程如果被外力破坏就会顺水推舟地完成——至少奇斯那次是的。中途被作为礼物献上需要接受恩赐的少女们集体自杀再加上献礼团的突然发难，其实他并没有恩赐所有的少女，仪式却依然被认同了。
尽管不确定这边的成人礼是否也具备相同的规则，毕竟仪式进程都让奇斯闻所未闻，但要搭救那名少女公主的话就只能赌运一试了。
他看向广场一角，昆顿城奴隶会人员构成的献礼团正站在那边，一个两个脸上也都是期待看到洛娜私密的表情。
那么，就故技重施吧。
做好决定后，奇斯便开始运作魔力。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女声闯入他的脑中。
「——萨克领主，不可以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