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秋彻情绪的槿歌收起了不正经的态度,搂住了秋彻的手臂。
“她叫卡兰希娅(Kalanxia Cartes)... ...算了算卡兰今年因该已经17岁了... ...她和你一样黏我,是那种哥哥不在就会哭鼻子的性格。”
秋彻在回忆了一阵后,从悲伤的情绪里挣扎了出来,过去那么多年,他早已经从失去妹妹的阴影中爬出来了。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整理了下表情,将箱子合上推了回去,把过去重新遗弃在床下,见秋彻情绪转变回来了,槿歌又把不正经的态度掏了出来,用带着些病娇的语气在秋彻的耳边问道。
“哥哥那么在乎这个亲妹妹,在你的心里... ...我是不是只是她的代替品呢?”
秋彻愣了一会,随后笑了笑。
“别乱想了,你是你,卡兰是卡兰,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妹妹,谁也代替不了谁,你们对我而言都是独一独二的人。”
槿歌脸上挂着假认真,往秋彻的脸上舔了一口,随后说道。
“是谎言的味道,可我想要的是辣味的面。”
秋彻把手从槿歌手臂中抽出,戳了戳对方的鼻子,随后起身离开房间去厨房给槿歌煮面去,而槿歌则是往秋彻的床上一躺,把被子在身上裹了一圈看着灯光思考了起来。
在厨房的秋彻此时默默的松了口气,现在的他带着比这具身体原主超前几年的哄妹技术,勉强混过去了,但是他清楚,自己转移话题对槿歌只能起到一会的作用,估摸着明天又开始盘问了,但是能躲一会是一会,他可从来不考虑明天。
等投喂完妹妹后,他澡也不想洗,稍微收拾了下自己房间,看了会消息,直接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紧接着槿歌把自己枕头往秋彻床上一丢,随后也躺了上去,秋彻什么也没说,如果槿歌就是要和自己睡的话,他也没办法,面对秋彻,槿歌就没有成熟过,一直像个小孩,不过这可能和她从小就缺少父母陪伴有关系,按灭了灯,槿歌抱住了他,他则是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槿歌是在他15岁那年和他相见的,当年槿歌才11岁上六年级,对方母亲和父亲常年不在,且还在两地工作,所以感情淡了,后来槿歌父亲出轨到了他的老妈,最后促成槿歌父母离婚再组家庭,但槿歌没有那么难受,只是哭了一阵就接受了,用她的话说就是:老爸老妈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可能才会聚在起了,平时自己跟谁都和个孤儿一样,照顾她,但从不陪她,总是一个人活着,现在有了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哥哥,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秋彻他过去的家可不是这么一个冷漠的家庭,他本来住在美国的旧金山,他的亲生父亲是个酗酒家暴的人渣,自己和妹妹、母亲没少被家暴,这个狗杂种因为吸毒还给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能忍受那种生活大概因为还有妹妹这一精神支柱,也就是大概那个时候他自己就是个妹控了,这种日子大概持续到了14岁,那个他忘不了的日子,6月16号... ...那个(语无伦次)把他妹妹卖给了那群黑鬼用来还债,从那天开始,他患上了狂躁症以及其它的精神病,也是那天,他颤抖的举起了枪将那个男人杀了... ...。
那之后他跟着母亲待在美国找了一阵子卡兰,在寻找无果后他被母亲带回了国,之后就是和槿歌的爸爸结婚;那之后槿歌就由她来照顾,父母出去旅游,大概是因为自己和他这7年经历了太多太多,保护了她太多太多,导致她对自己有了骨科的想法。
就当秋彻回首完那不堪的过往时,他感觉到了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脸上时不时传来热气,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因为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窗外的月光进到了屋子中,他身上的槿歌此时正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他,脸凑的很近,对方撩起了他上衣,不断的抚摸着他缠着绷带的腹部。
“槿歌... ...好好睡觉,别闹。”
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这不是槿歌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动脚了,由于没睡饱,他只是说了几句,但在那湿润的唇瓣与他的唇瓣接触的瞬间,大脑立刻清醒过来,他伸手想推开槿歌,但是对方已经抱住了他的头,并用舌头尝试着攻入“城门” 。
他没办法只能用蛮力把槿歌的头和自己分开。
“别弄了... ...你哥累着呢。”
他摸了摸槿歌的头,把对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抱住,抓着手,侧身接着睡,槿歌想接着动,但是秋彻抱的很紧,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本来期待了什么,但如今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睡觉了。
[2月15日/星期四/8:41]
手机电话的嗡鸣声并没有吵醒秋彻,而是吵醒了槿歌,她挪开了秋彻的手臂,摸了半天才摸到了秋彻放在枕头上的手机,揉了揉眼看向手机来电的备注。
“楠夭夭... ...?”
对秋彻的手机槿歌可以说比秋彻还清楚,这个楠夭夭绝对是新加的,而且听名字绝对是女孩子,她起床把窗帘拉开接通了电话。
“喂... ...原来就是你个(*粗口*)狐狸精勾引我哥出去鬼混了四天。”
电话那边的楠夭愣了一会,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改变了口音说道。
“hello..你是Slater的妹妹?我是Slater的Junior high school classmates。”
她老外的口音加上半中文半英文让苏槿歌一时间差点信了对方的话。
“你搁那装什么同学呢?我哥在美国时就杀了几个人,里头就包括他的同学,根本没有同学留着他的联系方式,更不可能有人会想联系他!”
楠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寻思着自己也没用朋友这种容易被误会的身份拨通啊?
“I am really his classmate.”
楠夭不太明白人类的恋爱关系,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摆脱狐狸精这个身份来找秋彻。
“(*粗口*)(*粗口*)(*骂的特别脏的脏话*)... ...”
槿歌见对方没有回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对着楠夭就是用中文的博大精深输出了一遍,直到有些喘不上气才停下,而在楠夭那边,撒露托尔突然出现在了边上,祂从衣服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长椅,坐在了楠夭边上,一副看乐子的表情,楠夭想和祂说什么时,祂挥手道。
“别管我,安心和她聊天,我来看乐子的。”
在槿歌那边,槿歌的谩骂声吵醒了秋彻,他起身抓了抓头,迷迷糊糊的对着槿歌问道。
“大早上的... ...谁啊,你骂那么厉害...别搁那气了,你哥回头削他。”
当他揉眼仔细看时才发现对方拿的是自己的手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