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棠月最后还是口是心非到了东茗茶街,她大老远就能看到贴传单的楠夭夭与边上的秋彻,秋彻此时正和另外一位女孩好像是在吵些什么,但她无心在意千神教,楠夭也有保护他们,算是撇清了吧,毕竟银门局敢动他们是她没想到的。
“老板,一盘煎饺在这吃,一碗水饺打包。”
“月啊,怎么今天不和你哥来?”
老板是个四十多的女人,她就是东棠月的亲生母亲李燕,但在对方眼里她现在只是一个叫秦月的常客,而自己哥在这叫秦阳,至于为何不叫秦岁是因为家门初祖与司岁仙帝都叫秦岁,故与月对应称阳,避名讳。
“关你什么事?”
对方的热情换来的是她的冷漠,东棠月不想和对方有过多交流,对方见此也没说什么。
把煎饺放入嘴中,东棠月并没尝出什么好吃的地方,平庸,平庸的差劲。
“难吃... ...明明不如师姐师娘的... ...那个蠢货怎么这么爱吃... ...一点也不好吃,什么妈妈的味道...根本尝不出来。”
她没吃完就付了钱提着水饺出门,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熟系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茶馆,她立马也走进了茶馆。
在一众中老年人中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身影。
“师夫您在这啊——”
差闲此时穿着件画着红色龙的黑色中山装,坐在一众老头中显得格外突兀,祂听着台上的戏曲,从神情上可以看的出唱的很烂。
“是月啊,师夫可不兴叫,而且我也没收你俩,你叫爷爷就行,坐坐坐,你听听这唱的是个嘛玩意?跟嚎的一样,词不着调的,还没有你和你奶唱的好听,不中。”
秦差闲的口音和方言很迷,不太像她们这个时代的,时而川渝地区时而江浙地区的,甚至少数名族的都会,似乎全国就没有祂不会的,这导致其说话时口音和方言用串。
“小秦你又说不好了,罗小姐在整个街都是难缝对手,你硬挑刺吧。”
“叫你大爷小秦呢?我比你太奶都大——”
差闲的长相不管怎么算翻了天也就才三十左右的样子,但根据师姐说,祂的年龄往少了算是晚清的人,再大点得往五胡乱华南北朝算了,如果更早那就是和司岁仙帝一个年纪了。
“年纪轻轻的就疯言疯语了,姑娘你还是快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东棠月什么都没说,她听着台上的戏词,这是豫剧她学过,这位罗小姐确实唱的不错,但是师娘教过她几年各种戏曲,并且自己在这上边也确实有天赋,在疯狂的练习下,可能略胜对方一筹。
“罗小姐确实唱的高凉了些,而且词也有一句放水了,但是这步子和这把式确实没的说,师夫您如果 听不惯回头我可以给您唱。”
“算了吧,你嗓子还是少用点,我也不知道那口仙气给你治成什么样了,东棠岁那小子怎么样?”
“我哥已经醒了,躺个几个月因该能好。”
“用不着,我给他换了颗玉京肉做的心脏,下星期准痊愈,这戏也没啥子好听的,我随你去瞅瞅这衰小子。”
祂说着起身走着正步出门,东棠月跟着走了出去。
“最近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师夫您的那口仙气给我了后身体更好了些许。”
“那就好,我就你俩孙子辈的,大女儿鹤忙... ...小女儿红彩又是个傻子,二女儿秋穗... ...秋穗到是省心,也不知道悠岁有没有顾着,她那地怪冻的。”
差闲念叨着,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落寞。
... ...
“哥,师夫来了。”
“师夫——!”
东棠岁惊喜,没想到对方把师夫带回来了。
“说了多少遍,不准叫我师夫——臭小子,(*粗略*)的,再叫给你头拧下来泡酒!”
差闲对东棠岁叫师夫完全是零容忍,直接骂上了。
“师夫。”
“诶,孙女讲。”
东棠月叫差闲师夫,对方连豆都不扣一颗的变了脸,东棠岁算是看透这老不死的了,重女轻男,怪不得三个孩子全是女儿,一个儿子没有,指不定知道是男孩就打掉了。
“我饺子放这,我突然想起来个事,你们先聊。”
看到饺子东棠岁就知道自己妹妹是因为不想被他调侃口是心非,所以才走。
“那你慢点,解决不了叫爷,我给你做了点小玩具,你回家到时候看看好不好用啊。”
等东棠月走后,差闲直接坐在了床上扣着鼻屎,语气变的严肃起来。
“为啥子不用『开盒选卦』呢,我白教你啊?”
“那个...我妹不让我用啊师夫...哎!疼!”
差闲见对方还敢叫祂师夫直接往腿上轻轻一捏,虽然是轻轻的,但东棠岁还是感觉自己腿要掉了。
“再叫!龟孙!再叫!老子已经几百年没把人削人棍了,信不信拿你练手,到时候给你安回去剁下来再安回去,疼不死你!”
“不叫了不叫了! 爷!疼疼疼!松手啊爷!”
差闲也不敢再捏,不然可能真的要把东棠岁腿扯下来了。
“我说你,她是你婆娘,还是你是她婆娘?她不让你用你就不用?你让她别用『请神』她听你的了吗?你咋嫩窝囊啊?!”
“哎,我妹那脾气您知道,加上我俩这关系,我那敢不听啊... ...”
“呵——怕婆娘,纯窝囊,要不是老子在场,不然鹤得到我顾兄那捞你了。”
“哎,我挺好奇的,您和师姐对我俩这样的关系为什么都不说什么?亲兄妹相恋是个人都应该反对吧... ...”
“我说你们现代人封建吧,跟你讲明白点吧,你爷当年也跟自己妹妹睡过,而且你奶奶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同一位,这种事情其实在老秦家往上数到大黎...额...隋朝前就已经有了,早就见怪不怪了,既然我们自己都做了那苛责你们干嘛?毕竟祖上是当皇帝当可汗的。”
“所以师夫活了那么久为什么我在历史书上没读到您啊?”
差闲侧眼看向对方,眼神像看弱智。
“你爷又不是本地人,毛泽东、孙中山知道吧?在你爷那地,我就是这俩同志。”
“您既然是这样的伟人,更不应该支持了吧。”
“(*粗口*)的,白跟你讲了,你能不能看远点,亲妹相恋还不是后代问题吗?但不顾这些的人大有人在,那狗倭日的天皇,我太爷嬴达厄汗都爱整这些,更何况你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小子干的事情,小月都去医院两次了,再有下回我可得让那啥达尔文飞起来,帮你生个正常崽崽了。”
东棠岁闭眼,虽然师夫尽可能的说服他,但是在他心底感觉还是那里感觉不妥,差闲看的出来对方还是没被彻底说服,给对方头了下骂道。
“(*粗口*)的,不爱滚,爱就别想这么多,如果爱情让你抱有理性,那只能说明她还不够浪漫,小月对你是真心,你要总是嘴上说着不对身体还贴上去,那你就真(*粗口*)的丢人、窝囊废、烂人、渣男一个,相比于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如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怎么讨她高兴。”
东棠岁什么也没有说,对方说的对,既然与月已经把那条线踩烂了,那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无论出于那种身份他都爱自己妹妹。
“以后『开盒选卦』用不死就往死里用,我教你这个是怕你在需要力量时却无能为力,你爷前半生因为自己的弱小尽是遗憾... ...我不希望你走我那条老路——”
对方说着,脸上也出现了疲惫的神色。
“那个,道理我是明白了爷,但您能和月讲下别在老是给我保温杯里加枸杞了吗?她不会养身给我乱养,那鸡汤上边全是枸杞,下的是致死量啊... ...”
本来还有点气氛的,但是被东棠岁一说,气氛全没了,差闲刚想打对方,但仔细一琢磨,一拍大腿可怜道。
“我嘞个亲娘,给你保温杯里加枸杞,这是要累死你这头牛啊,能去两回医院不全怨你,你等着,我回头给书里写点双修之法。”
“别!爷!您这是要杀了您孙子啊!”
她哀嚎着,但差闲已经站起来打算走了。
“我先走了,我看你床头柜盆里没东西,我给你整点花。”
她说着手掌长出黑色的枝条,并长出朵朵血红的海棠花,然后不知为什么又长了橘子,等长的差不多了折下来插在了花盆中。
“回头吃几个,禳慈菩萨园子里的‘药橘’可是大补的。”
“爷!别走啊!别写!我会死床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