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不过在我的身体彻底恢复前我应该是帮不上忙了。”
“没事——在你痊愈前我是绝对不想用作死来证明活着的,这简直反人类,对了... ...你好像那里不一样。”
他戳了戳楠夭的脸,怪但说不上来。
“您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初代教主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 ...这是薇卡希尔的身体,你的人类形态也是照着她变的?”
“是的,薇卡希尔教主是一位很温柔的教主,那怕是伟大的主也很欣赏她,在她死后我便继承了她的身体,在那之前我并没有固定的人类姿态。”
秋彻摸伸手捏了捏又拉了拉对方脸,确实是死人的皮肤,难怪没温度,但不得不说,薇卡希尔教主从语气和神态上都不像邪教徒,更不像那个黑暗时代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温柔的女孩,但却是他们教会的初代教主,而且是最伟大的教主之一。
“看的出你很喜欢她,但是我希望这位老太太没有像阿拉斯一样给我欠啥债。”
“有啊,整个天主教——她在地理上来算因该是梵蒂冈人,不过那时候是西罗马,将近两千多年的时间跨度,谁还记得这位名为『永夜巫女』的‘异端’呢?如果您想知道更多可以来我家,教主。”
她说着拉住了秋彻的手,带着他走出病房。
“都来医院了,来尝尝它们这的伏行的奶盖做的最好的一款果茶吧。”
秋彻怎么想都没想到连这医院里都有伏行的奶盖,只不过店员是黑禳之森的人。
“满杯森之‘紫’嗣,不要黑羊草,一杯要葡萄酒一杯不加,一杯大杯、一杯超级Pro Max杯。”
秋彻再一次被自己这个牌子震惊到了,首先是楠夭的超级Pro Max杯,说是杯子,其实就是一个小一些的塑料小酒桶,其次就是配方,果茶加酒...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类配方,但加葡萄酒还是太“特别了”,但看到价格时他同样被震惊了,他的大杯106,楠夭的606。
“原来超级Pro Max是这么小... ...也就比修格斯量小个十几倍,买大了。”
楠夭嘴里伸出了一些触手,抓住了和棍子一样的吸管喝了起来,秋彻眼角直跳,看了看自己的,尝了一口。
葡萄与桑葚一向在口感、味道、价格上的高贵在西米露与果肉的衬托下已是完美,但点睛之笔是葡萄酒,虽然秋彻不懂酒,但是光看那个酒瓶子就知道价格绝对不会低,这份来自葡萄酒的淳朴与高贵完美的融入其中,在同类的果茶里毋庸置疑是绝唱。
秋彻掏出手机刚想付款就被楠夭抢着付了。
“不需要您付钱,您为我已经破费了,这个月的工资您也同样不用给我付了。”
“你还有工资?”
“当然,您一个月需要发两万的工资和九千左右的补贴和社保。”
“待遇这么好的嘛... ...?”
他看向这家店里的员工,相比与那些医生,精神看上确实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毕竟我们这个品牌的工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胜任的,你得是咖啡师、茶师、调酒师、酿酒师... ...等等证明,而且得通过公司的一大堆苛刻考试才能得到一家店的职位,只有工作十年以上才能自己开设店铺。”
秋彻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一个月挣多少?
“我们店一个月能挣多少?”
“历史上最高的一次是四百多万,当时我们应一位领主的要求为一场宴会提供酒水大赚了一笔,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您这个月的流水我粗略算了算,去除发工资、和进货、上缴公司、税收... ...三十万,有点过分少了,连完全不会经营的教主一个月的流水也平均在七十万到九十万不等,一些提供群体较多的店铺一个月百万也不是问题,如这家店就是。”
秋彻倒吸一口气,这就是资本吗?好暴力。
... ...
秋彻最后决定去楠夭家看看,但在坐上车前他为了自己的精神安全和眼睛不会被污染还是提前询问。
“你家在那里?不会出现什么和地下室一样的东西吧。”
“我家是绛袍山附近的一片墓园中的教堂,放心,那些东西在我家的地下室,经常有人喜欢冒险到我家里,为了不引起别人关注我装修还是人能接受的。”
对方这么说秋彻就放心了,他还是很好奇一个修格斯的家的装修是什么样的。
在坐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车后他们到了绛袍山,绛袍山这片地人烟稀少,据说有神仙居住,周边安静的可怕,路边秦差闲正在秦鹤边上吵吵。
“闺女啊,你娘催你结婚,你到底有没有相中的男人啊,让你爹把把脉。”
“爹... ...别催了,我带俩娃还是大司岁怎么可能有空找男朋友啊...还有您那哪是把把脉,以您那性子,除了三个顾伯以外您还看的上那个男的?您不砍了只是把他给阉了都算谢天谢地了,您也别缩地成寸了,我们走一里路一小时了,我现在想上山回家洗澡睡觉!!!我已经连续工作一个月了!!!”
... ...
大晚上来墓园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尤其是这种历史悠久的墓地,有怪物好像也不是特别奇怪。
“这墓地不少啊... ...埋的什么人啊?”
秋彻边问边驱赶着乌鸦,不知为什么这些乌鸦一个劲的靠近他,停在他肩上头上或者在边上飞着。
“一些奉献较大的信徒和历代教主、大女巫,这块土地本来是法国境内的,建筑也翻修过几次,猎巫运动开始后的几年我们就挪到了中国,康熙老佛爷其实也喝过我们的酒。”
“酒?我们不是奶茶店吗?”
“在比较早的时候我们其实是酒水生意,主要是时代与文化来决定我们卖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果茶里总是有酒的原因。”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哥特式教堂出现,五十多米的高度与过度复杂的雕琢给人一种窒息感,有人来这冒险确实也不奇怪。
楠夭从包中翻找出钥匙,踮起脚去够锁,但尴尬的是以人类姿态的身高完全够不着锁。
“那个... .. 教主您能帮忙开下门吗?我够不着。”
秋彻接过钥匙,看着挂在三米多高的门锁,一米七九的他也爱莫能助,别说够着了,加上钥匙都碰不到锁孔。
“你踩我肩上去吧。”
“这好吗... ...”
“废话别那么多,有什么好不好的。”
秋彻蹲下,对方犹豫了一下后踩了上来,秋彻本以为对方问好吗是主仆的关系问题,但现在他明白是对方的重量... ...失去魔法作用,对方和一个自己差不多重了,上来的瞬间差一点自己没有栽地上。
秋彻接过铁链与锁,还没进门已经感受到这个地方不是给人住的了,谁家好人把几十斤的锁链和锁挂在三米高的地方啊?
二人废了老大的劲才将大门给推开,没有管有印象里的蝙蝠与老鼠逃窜而出,只有几只颜色花色各异的猫跑了出来围着二人的腿上蹭着,秋彻抬腿,有些无所适从。
“我回来了~和你们的新教主亲近亲近吧。”
她抱起了猫撸了撸随后伸手让给秋彻,秋彻看着黑猫,应付的接过摸了摸随后就放在了地上,相比于猫他更喜欢狗,这些猫和乌鸦一样不怕他,一个劲的往他身上靠,整的他都不好走路了。
楠夭摸着黑打开了灯,教堂的包装看上去挺旧的,但里边的东西完全不旧:固有印象中教堂的长椅被拆的差不多了,仅留着讲台,地面铺着一层木板,整个客厅像上世纪的古典酒馆中塞了一个人的家,虽然装修风格老,但一些设施是现代的,甚至连WiFi都有,但在一些角落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来自中世纪的影子,秋彻脱下鞋子放在类似玄关的地方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看不出里边这么新... ...说起来这怎么和酒馆一样,还营业吗?”
“这就是以前的店铺,已经不营业了,要喝酒吗教主?”
秋彻摇了摇头,他的注意力从刚进来就在墙壁上靠着的巨大黑色盔甲,这套盔甲已经生锈的不成样了,但岁月并没能遮洗去过去的可怕伤痕。
“那是我过去的盔甲,本来还有一把战斧的,但已经坏了。”
秋彻比对了一下盔甲的大小和楠夭的体型,这盔甲顶着近四米高的天花板,宛若巨人穿的,根本不是给人穿的。
“当然不是以人类姿态进去,我是用修格斯的身躯进去的,这套盔甲上的附魔刻纹已经失效了,法兰西当年的黑骑士传说便是这套盔甲和我带来的,之前有位收藏家花九千万想买下来,最后出价一个亿我也没卖。”
秋彻眼角直跳,他摸了摸这盔甲,看着满手的锈,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楠夭一个几亿岁的存在,去除家里边老东西,这套房子都不知道价值多少钱了。
“那个,楠夭——你大概有多少钱。”
“只算存款的话我有两个亿多,教主要借钱吗?我可以借给您,您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只是我希望您别像其它教主一样直到死都没能还我只有五毛的利息。”
虽然对方的语气没变,但最后一段话每个字眼里都是无奈。
“既然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让我给你付工伤费,你因该知道,教主我啊——是个穷鬼。”
“那不一样,因为给您钱是因为您是主人,是我该做的,您给我钱是因为您是老板,这是义务 ,不能混在一起,教主给钱说明教主不是像古老者那样不把俢叽当畜生的家伙,总之... ...我也说不清,但是教主请不要拖欠楠夭工资... ...您可以发完在借回来,不然我真的会... ...生气的。”
对方在笔画着什么,但还是没有解释明白,语气像是央求般;尽管对方前后不通,还出现了“不当畜生”这种小众词语,但秋彻还是明白该怎么给对方发钱了,钱最后在不在她口袋里不重要,最后在不在她口袋也不重要,但有没有进到过她的口袋很重要,那怕是一秒也可以。
“你对钱的逻辑真够怪啊... ...”
“主要是过去日子太苦了,我们修格斯在古老者手里比工具还工具,365天24小时全年无休、没有任何奖励,如果没法工作了就成食物了,我们还不如畜生... ...所以不要占用我的休息日,更不要拖欠我的钱...我真的会生气的... ...第三十七任教主就是被生气的我拆成8块的。”
对方央求的可怜摸样让秋彻有些不忍的上前摸了摸对方的头。
“好了好了,我不会拖工资的,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吧... ...”
楠夭是店铺的标志四层,地下室和一层是酒馆,二楼是仓库,而三楼则是夜和楠夭的房间,整个房间很高有几十米,墙上是架子与各种柜子之类的东西,除了窗口外都被五米高的书架和一些桌子围着,整个地板都是一张床,而在房间上方还有一张用锁链挂着的床很明显是夜的,这个房间非常异世界,不像现实。
“上边是夜的床,地面是我的床,阳台我现在没法带您去。”
秋彻点头,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书,这是一本医学书。
“教主,那个... ...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你说。”
“就只是陪我看一会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