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是正常现象,缓缓就好——”
秋彻感觉脑浆像被摇个不停的气泡水一样爆了,等睁开眼睛时发现它们回到了楠夭家所在的墓园,此时的普斯特正坐在一座满是灰尘的破损雕像底座上,他抬手召唤出无数的暗影触手将雕像的灰拍掉,这是一位身穿遮蔽全身宽大长袍,似乎有很多少手的存在。
“我记得五十多年前还好的,哎——算了,牧命教那些抠搜的家伙做的雕像到现在能看出点牧羊人的样子就行了,那像黑法老兄弟会那么大气,送了个纯金的‘Nephren-Ka’(黑法老:涅弗伦·卡)雕像。”
他说着用锏砸支持着身体起来,楠夭在缓过来后身体重新燃烧起熊熊烈火,这是对方制造的空间,对方把这每一处都雕刻的如此清晰,应该对此很熟悉。
“怎么到这了……?”
天边的太阳正缓缓沉入大地,只差一点黑暗便会彻底笼罩这,不知为何教堂顶部的钟被敲响了。
“我之前去你们那看了看,创造出了最适合我们的场地……”
就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夜突然从后方一尾巴鞭来,但攻击只是摧毁了雕像,他抬手暗影触手抓住夜砸在地上压制。
“[法语]等我说完话在动手谢谢。”
夜嘶吼着叫了几声,同根同源的力量让她无法变形态挣脱。
“[法语]你(*粗口*)的比阿拉斯废话还多。”
“[法语]废话……我倒是觉得他话挺有智慧的。”
他说着抬锏砸了下去,夜闭眼正以为对方要砸到自己头时,锏却是砸在了边上,对方将锏放下,将背后的长条包打开,楠夭下意识的召唤出无数影焰触手,将秋彻护住以免对方突然拿出什么超大威力的武器。
对方拉开包,从中把拿出一长一短两把和锏有这类似结构的三棱军刺做剑身的剑,这上边的符文夜每一个都认识,因为每一个字都是她和莉兰娜刻上去的。
“[法语]你为什么会有倪克斯之剑?!”
楠夭看到到两把剑的瞬间,也懵逼了,火焰熄灭,而普斯特似乎是故意要让秋彻听懂一样换回了中文回道。
“那被黑暗与混沌背叛者怎么可能用的惯背叛者所铸造的剑?阿拉斯把她送给我了,由纯粹的黑暗炼金而出的金属所铸造的剑……一定花了你们恐怖猎手不少功夫吧。”
两把剑摩擦出的火花是黑红的影火,这把剑没有一处不属于黑暗,比秋彻更浓郁的夜之魔能从剑中钻出,整个墓园的地面浮现黑色雾气。
“不可能——!我亲手把这对剑和阿拉斯教主一同埋葬的!怎么可能……”
“没有不可能亲爱的,这个教堂除了你和莎兰娜的一些私人用品和一些私人区域外是最近一个月的一个落日,你可以去看看阿拉斯的棺材!那棺材里剩下啥。”
楠夭看看秋彻,最后选择分出一部分跑向了阿拉斯的墓碑处,本体冲上攻击普斯特……
她跑到墓地边缘一个书本样式墓碑前。
“失礼了教主……”
在鞠了一躬后火焰触手扒拉开了泥土,在挖了近一米后一个黑色棺材出现,他活生生的把钉好的棺材板扯了开来——里边……没有尸体,只有张画着笑脸的便利贴,她颤抖着轻轻拿起纸条,纸条的背面写着一段法语 。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打开我的棺材,但如果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帮助的话你去法兰西找我这个叛徒,但在此我有另外一些话告诉你:请尽快离开这个教会,奈亚拉托提普带来的永远是毁灭,不要被繁荣的海市蜃楼给欺骗了,如果可以——代罗斯之子欢迎你,如果你就是现役影池君王那请一定要听我的,在彻底被她腐蚀之后,你会像我一样心甘情愿将一条命留给你的助理莉兰娜手上。”
楠夭的身体燃烧起火焰,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她能感受到那个“她”就是自己。
“告诉我……阿拉斯教主是不是死了…”
巨大的楠夭本体扭曲变形重新组装变成人。
“没有,他活的很好,摆脱奈亚拉托提普后他感受到了解脱。”
倪克斯之剑抵在对方头上不得逾越。
“你在骗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棺材里的东西,那只是你骗我的,阿拉斯教主怎么可能会以叛徒的身份活下去!”
楠夭不能接受自己执行处刑竟然出现失误了,但她更不能接受阿拉斯以叛徒的身份活着,他抓着剑刃,影火被吸收被不断的吸收。
“她已经加入我了,手松开,你想走光吗,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走——我答应过阿拉斯,不伤害你们。”
楠夭情绪化的释放更为猛烈的火焰,修格斯突然爆炸而开,对方瞬移到顶楼。
“你根本不懂他!你是在骗我……我最讨厌拿教主开玩笑的家伙了。”
看着楠夭要彻底失控的夜对着秋彻大喊道。
“快用命令我的方式去命令她!她看样子要失控了。”
秋彻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夜都这么说了,做就没错了。
“冷静点楠夭——奈亚拉托提普!”
楠夭并没有受影响,整个修格斯的火焰爆开,夜发现身上束缚解开了,立马冲上去抓去秋彻就飞起来躲避那火焰,火焰瞬间将整个墓园给点燃变成黑色的世界。
“怎么没用……?”
“看样子我的猜想是对的,莉兰娜其实根不受吾主的名讳影响,她来自克图格亚的力量比吾主的多。”
“她这是怎么了。”
秋彻看着崩裂的大地,那些裂隙似火山爆发般的喷涌出岩浆,无数巨大的烈火触手从火焰中伸出。
“你知道的,教主是莉兰娜的逆鳞,而且她特别在意自己的责任,告诉她一个对她特别好的教主在自己的处刑下活下来还以叛徒的身份活着她会接受不了的,事实上我接受不了的,你可能没法理解,毕竟修格斯的智力其实并不高,她只是在干事情这种事物上很强而已,对于情绪表达太差了。”
“那咋办——她身上还有伤,我本来都想让她停了的,如果一次性用太多精神会有不可逆的伤害。”
“你别问我啊杂鱼!我又不是战斗人员,只是个祭祀,你是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除了薇卡希尔和吾主就没人哄好过她!只能指望她被一下打晕了。”
一个由火焰构成的巨大不定型怪物拔地而起,它比教堂还要巨大,楠夭被包裹在其中,现在的她已经没心思思考会不会伤害到夜和秋彻了。
“我不了解阿拉斯……?亲爱的,我可是阿拉斯唯一活着的长辈啊,托普查斯这个姓氏都是我第一个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