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真的哦,这份信息不是以电子版本所记录的,而是说一份手记的残片信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字迹尤其混乱身体我对于其中的信息进行了一点点翻译,您现在需要我把原本的图片资料展示出来吗?”
“……放出来看看吧,有些东西还是让我有点在意的。”
“好的,稍等一下。”罗克珊也没有让阿菲蕾娜久等,过了片刻之后就将那张图片也投影出来:纸张确实是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除此之外笔记才是重中之重。
因为那些文字所用的笔记是愈发杂乱,在一开始还能轻松的辨认出来,但是越往后看就可以发现字迹断层式的杂乱起来。
看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是需要和前面稍微能看一点的字迹进行比对才能够勉强的辨认出来。
“那些你没有给出来的部分也挺重要的呢。”而还有一些实在是在加上了通晓语言的法术的情况下也没有做到分析出是什么字迹来,但是却和那些极尽亵渎的符号是无比相近,并且是越往后面看就越贴切的。
“……这个时间……是没办法复原的吗?”
“啊,我试试,您稍等。!”罗克珊确实是比较靠谱的,在稍微的等待之后便将文档归入的时间调了出来:“啊,最早的一份是临厄纪元年时候的记录,是3月份,然后下一份是7月份,这份手写记录的时间要到第二年的二月份。”
“也就是说……你们给了这些玩意儿不止一年……的时间去生长?”
“呃……看起来是的,并且…这些东西可都是没有被广而告之的,您应该明白这个代表什么。”
“哈……真让人意外,原来完全没有做到有效的抵抗嘛……”阿菲蕾娜有些无奈:“要说起来的话一开始的时候这群人决策的到也不错,不过反应速度有点过于迟钝了。”
“唉?我觉得已经不错了哦,按着现在能刚找出来的资料来看的话,我们在此之前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程度的基于认知影响为主体的灾害袭击呢,没有完美的应对手段也合情合理。”罗克珊倒是没那么大意见:“或者说如果不是这种东西的话这些措施都有点过于紧张了。”
“结果如此,就是这样。”
“好吧好吧,您应该看看这个,更深层的权限让我取得了一段加密的视频。”
“这么快?”一旁的暮鸢有点坐不住了,目前最顶级的手段想破解这种防护用的时间应该也不会比罗克珊这一通操作快多少,阿菲蕾娜这个外行只能说厉害,而懂得情况的暮鸢只能说这根本就不是个人。
“关于这次事件的记录?”
“大概是的。”不过罗克珊也不解释,只是单独拉出一份投影到阿菲蕾娜边上:“我觉得有关这方面的东西您自己观测比较好,我们不一定甭管承受住冲击。”
“明白了,现在我会释放认知屏蔽,呼吸五次后就播放视频吧。
罗克珊还就是卡着时间来的,阿菲蕾娜的法术刚刚生效,边上的投影也亮了起来。
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尽头,薄雾渐渐吞噬了残留的光亮,空中某个隐秘角落,一阵不祥的颤栗悄无声息蔓延开来。随之,厚重云层被撕裂,露出了一幕前所未见的恐怖景观——一头体型庞大、由腐败血肉组成的龙形邪神,从天际缓缓显现。
看起来这尊邪性的巨龙身形绵延数千米,占据半边苍穹,表面看似腐烂不堪,却又透露出奇异的生命力。腥臭血液与粘液不断滴落,污染下方土地。一双眼眶中熊熊燃烧着幽蓝鬼火,即便身处浓雾之中,也能洞悉万物真相,令胆怯者不敢直视。凭借近乎透明的巨大膜翅,它能在空中自如穿梭,云层对其而言不过片刻停留。每一次拍击,均能引发强烈气流波动,激起暴风圈。
“又是你嘛……”虽然看着有些许的出入,但是那似乎可以透过投影的可怖气息仍旧让阿菲蕾娜认定了这就是弄得她一头雾水的邪神。
随着祂飞翔,身后拖曳着浓厚的黑色雾气,所触之处,植被枯萎,水源受污,展现出极强的毒性与破坏力。偶尔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夹杂着哀嚎与怒吼,足以撼动山脉,绕是阿菲蕾娜这样习惯和邪门玩意儿打交道的都觉得一阵心悸,若是其他人见到的话直接陷入疯狂倒也不意外。
凡有幸(或不幸)亲眼见到此景之人,应该没有不会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印象的。视频里面还有着制作者收集的幸存者记录,有人形容为“末日预兆”,也有人将其比作风暴前的宁静,预示着更加猛烈灾难的到来。共通的是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的梦境充斥着异象,还有一两个实在命大的老人则感叹命运轮回,新一轮循环即将开启。
“当我首次瞥见那盘踞天际的恐怖身影,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是一头由腐败血肉构筑的龙形怪物,庞大得难以置信,如同黑夜中裂开的一道伤口,从中渗出恶臭与绝望。
“我看到过祂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看穿了我的灵魂……可是不同于电影或小说中的怪物,这东西让我觉得祂一定是没有在看我的,我对于祂来说和蚂蚁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眼前这个邪门的畜生让我真切体会到‘未知’二字背后隐藏的分量。这不是简单的视觉刺激,而是触及灵魂深处的恐怖……是的,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所有分子,灵魂的每一部分都在狂叫着让我逃离开来。”
“空气中弥漫的腐败气息,让我胃部翻腾,精神紧绷,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原先自以为充足的科学知识显得苍白无力。那一刻,我意识到人类在广袤宇宙中的渺小,我们的认知框架受到了前所未有挑战。它不仅仅是对个人世界观的颠覆,更是对整个社会哲学、宗教体系乃至生存意义的根本质疑。也许在一切都不过是那可怖的,亵渎的,伟大的造物的一个玩具罢了。”
但是在一阵乱码之后,刚刚的话语伴随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出现:“周围的人基本上都疯了,现在也只有我能够还比较清醒的做出这样的总结,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我想也快了……你们一定不能将其作为笑谈看待,一定要——”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视频就又伴随着一阵乱码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