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再怎么想也是白搭,还是先走出去好了。”
这座通体洁白迷宫,宛若踏入一个尚未着墨的世界。四周墙面光滑无瑕,宛如巨大画布待绘。
在首个转折点,阿菲蕾娜遇到一堵书写着疑问的墙体:你是谁?所求为何?
“啊?玩这种?”阿菲蕾娜不是很理解这东西的意义是什么,质询她的存在意义嘛,,要问这种东西可就扯的没边了,应该也不至于说自己打了个怪物反手走出去两部就来到一个抽象区域里面了吧。。
一头雾水的阿菲蕾娜还是决定先无视掉这奇怪的问题,看看能不能绕过这里。。
不过很显然是不行的,就好像是什么铁律一般,努力无视这东西的阿菲蕾娜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再一次的来到这面写了这几个字的墙壁前。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恶作剧啊喂...”即使阿菲蕾娜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样的空间还确实是第一次见,好似就纯粹是为了把她困在这里回答问题一样。
“可是,,又是怎么样才能算是作答?”阿菲蕾娜不好说,但是还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天杀的空间之内并没有准备半点可以说得上是可以拿来作答的纸笔什么的。
“事朔明,,还是什么?”阿菲蕾娜蛮想要把那个闲的没事干创造了这里的和把她拉过来一头雾水的坐牢的家伙的头都扭下来泄愤,不过现在她也只能顺从的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了鬼,,我怎么知道我要,,”但是这种问题对于现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和过去的阿菲蕾娜来说是个根本不愿意触及的难题。
“不是,,啊?”但是阿菲蕾娜无奈的扶住墙面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却是直接变化了起来,最终定格在了她仍旧保留有对于世界的慈悲,还没有陷入对于邪神,亵渎法术的研究,自己也仍旧还是个被众星拱月裹挟着的天才少女的时候。
“要这样攻心吗,,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多少有些过分老套了吧?”阿菲蕾娜还有心思吐槽,但是这里的场景未免有些太过于真实了,不管是自己对于周围的厌烦也好还是周围人员的话语也好,基本上都和她印象当中的过往一模一样。
“?对于我记忆的调查,,还是说这是我自己的什么走马灯之类的玩意儿?”阿菲蕾娜本来确实是觉得无所谓的,但是直到这里的一切景象都愈发和已经遗忘的记忆片段共鸣的时候她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哈,不应该这样,我记得我是,,”嗯,原本就慌乱的情绪这下一下子平复多了,阿菲蕾娜总算是比较安详的趋势了?因为她对于自己在某种意义上的驱散了这几个幽灵之后就快步追着暮鸢和罗克珊而去,但是问题就在于,,然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印象,就好像走出去几步之后自己就已经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洁白空间里面了。
“真是,,让人火大的很,居然这么潦草的吗?”即使如此,阿菲蕾娜仍旧不是很明白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单纯给她看个走马灯然后去死?那可真是有足够的恶趣味了。
“不应该,,并且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遭遇不是,,或者说我能死在这种环境下本身就是错乱的吧?怎么显示都已经这么多次变化了,应该也是把我送到了什么奇怪的空间就是,,可是为什么要这种片段,,那些记忆是怎么来的,这里为什么...”阿菲蕾娜的语速越来越快,一件件让她疑惑万分的事情不断吐出,在那对精神的防护彻底崩碎的时候,阿菲蕾娜总算是承受不住这愈发错乱的现实,,,谁知道这还是不是现实呢,就连这一点她都没办法说定。
“哈哈——还真是有够狼狈呢,,”确实,明明是研究邪神,并且一度创造了邪神的术士才对,,但是阿菲蕾娜记忆里面除了自己有创造过邪神之外对于那些可憎玩意儿的信息几近于无,在应对这些极尽古怪的玩意儿的时候也不过是用着绝对不属于邪教徒的方式在应对,,是啊,那真的是自己的记忆吗?或者说自己真的是确实的存在,而不掺杂了任何的谎言与虚构的独立的个体吗?
“呜——”伴随着那些信息的愈发明确和丰富,现在的阿菲蕾娜的精神也越发的衰弱,如今的她理解不了,根本理解不了这么多交杂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不是能够抵抗这一切的存在,而现在的她只是在疯狂之后的某个幻想一样的存在个体一样。
原本那真实与虚幻界限在一瞬间便模糊,恐惧、怀疑、绝望轮番轰炸,几乎将其吞噬,她可以看到那些可憎的东西在扭曲的墙壁上闪烁蠕动,正好似在嘲笑着她一般。
阿菲蕾娜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能够明白自己的大脑早已经是不堪负荷,而现在就好像是对于曾经见证过的亵渎存在带来的恐怖的集中清算,她有时看见不存在物体,听到无人发声耳语。周遭环境似乎充满敌意,更不要说那种被无形监视的感觉。而周围的环境更是万泉河友善的洁白沾不上边,那些原本就安静的诡异的空间已经逐步化作那些绚烂和亵渎存在的聚会之处,好似那可憎的存在全部都集中在了这小小的空间当中,等待着对她进行清算一般
长时间沉浸在异常状态之后的代价就是思考模式错乱。简单事情变得复杂,复杂问题无从下手。记忆力衰退,判断力减弱,阿菲蕾娜甚至不知道她到底为何存在,是啊,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吗?毫无意义,甚至一切都是被玩弄的,被虚构的一样。。
“哈,,哈,,我,,是,,”好吧,到达这一切疯狂的交织到达了顶峰的时候,她总算是承受不住,对她来说则一切已不再是值得存在的空间,而是无形的嘲弄,她已经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只是这一瞬而已,没有可以留恋的存在,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似乎只有那永远的沉眠才能让她稍微地得到片刻的解脱。
“哈...哈...”阿菲蕾娜在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中将魔力凝结成的长刃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可是,,真的就只能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