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时言笑了,“哪怕我再怎么狼狈,你不也还是没得逞吗?”
闻澜夸张地后退一步,“是谁在那天提着裤子跑出去呢......怎么,要我把他的内裤颜色说给你听吗?”
“不必了。”时言有些厌烦,“我告诉你,我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别把我算计在你的计划里,我最大的愿望只是拿钱、辞职、养老,OK?”
闻澜噗嗤一声笑出来。
“时言,你天真得有些太可爱了。”她定定注视着时言,眼神逐渐明媚。
“可我还真喜欢你这股傻劲,你的愿望......真纯粹啊,像梦里一样。”
时言确信眼前的女人是疯了。
他不想再费口舌,转身开门,可就在他即将出去时,感觉腰被人抱住了。
“累了吧?很想休息吧?”背后的声音如同梦呓。
这是,催眠?
时言本能察觉不对劲,可经过一场战斗,精神力消耗过大的他已经无法抵抗。
舒适感如海浪般轻抚全身,时言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就来吧,不用坚持,不用抵挡......”闻澜抱着时言,力道很轻,身体却在兴奋地颤抖,似乎抱着一个完美易碎的艺术品。
“不用......坚持......”时言微微皱眉,面露痛苦。
闻澜的声音在发颤:“是的,你是一个病人,你老是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你的心理医生来了......”
“我的......心理医生?”时言的眉头舒展开。
“没错,你的心理医生,她要帮助你,帮助你走出不切实际的幻想.......”闻澜循循善诱,“来吧,不要走入黑夜,回到灯光中去吧......”
“回,去......”时言机械重复着,不由自主地关门,转身。
“就是这样......”感受着时言身上的气息,闻澜声音越发亢奋,她克制又用力地抱紧时言,快要悬挂在时言身上了。
“好孩子,到沙发上去吧。”闻澜轻轻咬住时言的耳朵,“心理医生会帮助你......”
时言眼神迷茫,他缓缓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闻汐还在熟睡。
闻澜深吸一口气,跪坐在沙发前,将头发扎起。
她舔了舔嘴唇,伸手轻轻抚摸。
“听话,医生开始治疗了......”
.......
第二天清晨,时言从心理诊疗室的大床上醒来。
他下床走了几步,迷迷糊糊给自己冲了杯茉莉花茶,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下半身好像......凉飕飕的。
时言缓缓移开茶杯。
此刻他只穿着一条深蓝色内裤,颜色也与昨天完全不同。
凶手显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仅强制扒了裤子,甚至连内裤都帮他换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言皱着眉喝了一口茉莉花茶,余光无意中瞥到床上。
“噗——”
他一口水喷出来。
床上不是别人,正是闻澜。
她呼吸均匀,头发柔顺地摊在枕头上,上身一条紫色蕾丝小衣,手臂和肩颈的雪白肌肤一览无余。
哪怕重点部位都被遮挡严实,此景也透着一股淡淡的媚意,兴许是狐族天生特有的技能。
遗憾的是,作为性冷淡的某人不感兴趣。
时言只感觉腰部有点儿疼。
我的贞洁......就这样没了?
十几岁那年被扒裤子也要誓死捍卫的贞洁,在几年后被同一个疯女人毁了?
“起来。”时言忍无可忍,“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闻澜翻了个身,无辜而妩媚地睁开眼。
——她在装睡。
“还能干什么呀?”闻澜慵懒地问,“从我的办公室到走廊,再到你的办公室,孤男寡女,长夜漫漫,你觉得......该干什么呢?”
时言强行压下火气:“具体呢?到哪种程度?”
“你现在真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闻澜咯咯直笑,“放心好啦,我可没做到那一步,至于其他的嘛......”
她舔舔嘴唇。
“你喝水的时候,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
时言回想了下刚才的味道,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他冲进卫生间,开始疯狂漱口,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一并洗出去。
“我可是很有分寸的喔。”闻澜还坐在床上没心没肺地笑,“时言,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是没拿走你自以为是的第一次......”
时言漱口,沉默。
“昨天晚上你真主动啊,一边喊着医生姐姐我要出来了,一边抱着我的头不放手。”闻澜轻轻咬着食指,“让你蹲下就蹲下,让你舔你就舔,出来了好多次呢......”
她很惋惜似的,轻叹一声。
“在熟睡的妹妹床前,在无人漆黑的走廊......要是你平时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时言刷完了牙,他平静地走到床前,什么也没反驳。
“你得去上班了。”他说。
“这么急着赶我走?”闻澜歪了歪头,“让我猜猜......你不会想离开了吧?事先说明,我不会同意的哦。”
“我什么都不要。”时言眼神淡漠,“这个月工资不用结了,我待会就走。”
闻澜忽然掀开被子,除了内衣什么也没穿,时言默默移开目光。
她正对时言,自顾自穿起衣服,水蛇般柔软的身体钻入正装里。
“你不会真的以为,从这里一走了之,就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吧?”
“起码比待在这好。”时言不看她。
“你已经暴露了,无论有没有受伤,你的脸、你的外形,都已经被他们记录下来。”闻澜边系扣子边暼了时言一眼。
“从踏出凛海中学开始,他们会永远追捕你,你想要的结局是什么呢?自杀?或者被他们抓走,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时言有些动摇,他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可时言对两性关系不感兴趣,闻澜趁虚而入的举动无异于在他雷区里蹦迪。
“我给你两个选择。”
闻澜一改漫不经心的神情,带上几分严肃。
时言没说话。
“第一,拿钱走人。”闻澜语气有些骄傲,“但我保证,你走出这里不久,就会被研究所发现。”
“为什么?”
“这涉及到第二个选择。”闻澜眼神干练沉稳,丝毫没有先前的妩媚。
“第二,留在这里。”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时言从意气用事里摆脱出来,理性思考自己的处境。
“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闻澜笑笑,“虽然很喜欢你,但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就这些?”
“还有。”闻澜说。
“我的身份、能力,还有这个世界的一些真相。”
她眨眨眼。
“感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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