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里一定是——码头!
应该是被隐觅在码头上的某个船舱内,码头上的岸边经常会被溅起的海水浸湿,松软的积雪碰到海水和海风,很快就会凝结成一层冰,不会留下任何脚印,而船舱内有装货的木箱也很正常,在晚上几乎没什么人会特地来码头,如果静下心来应该能听到——)
我调整呼吸,扶平紧张的心情,让自己的听力发挥到极致——
“———哗——哗——”
(没错了,果然是海水的声音!)
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被隐觅的地点,那么首先想办法解开自己的双手和眼罩,等待自救的机会。
我用被绑的双手在旁边的木箱边缘摸索着什么——
一般装货的木箱被扔来扔去,很容易边缘会变得坑洼和毛糙,这是常识。
(找到了!然后——)
让绑着双手的绳子靠在木箱的边缘上,用力来回摩擦,还好用来绑我双手的是破旧的麻绳,没一会就被磨破了,摘下眼罩,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从门缝里射进一丝微弱的光。
我到处爬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个木箱里有一些比拳头还小的硬块外,其他什么都没有,门肯定被锁着,想了想如果大声呼救,又怕被他们听到,回来揍我个底朝天。
我尝试再次使用魔法,果然还是失败了,但起码我知道跟摆姿势没什么关系,我忍不住想笑自己刚刚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从整个房间的构造,基本能够确定我的猜想——这就是一个破旧的船舱,又矮又小,我惊奇的发现船壁上有一处缝隙,木箱里的硬块正好可以塞出去。
“嘭——嘭,嘭”
像石头一样的硬块落入水中,发出了优美的声音,没事可做的我越投越有节奏,木箱里的东西被我扔完了一半,我虔诚的祈祷起来,希望顺路走过的人,可以发现我在投石呼救。
“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
滚啊!优美个屁啊,我果然是病了,我一定得了一上船就演奏的病,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还把希望寄托在演奏茶可夫斯基小夜曲身上,吗的鬼听得懂啊——
正当我这么想着,门外突然射进了灯光,我马上匍匐着爬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到外面还有个房间,灯被点亮,难道——
真的有人听到我有节奏的呼救?正当我想试图用力砸门的同时,进来了两个人,但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混蛋”。
【妈的,要在这里守一个晚上小鬼,还没有酒喝,这得多难受】
【这可是值5000纳尔的小鬼,5000啊白痴,有这些钱我们就超神了——忍忍吧,再说老大既然已经吩咐了,不好好照办,你难道想被扔到海里】
【哎,老大真是的,说是自己一个人出去查看情况,说不定已经在哪里喝上了——】
还好没砸门,否则真是有的受了,现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我,面对两个成年壮汉,简直比弱鸡还要弱鸡,他们现在也都正无聊,要知道我醒着,额——
我本来就长得像女孩子,浑身白白的,嫩嫩的,而且听说有人就喜欢男的,要是他们一会进来,把我脱光了吊起来,然后拍着我的屁股,——滚啊,什么鬼啊,大叔我是真接受不了啊。
(怎么办?这次搞不好真要出人命,人质在交换赎金的过程中发生意外,几乎是逃不掉的设定)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短大衣,和一条黑格子短裙,配上丝袜真是太好看了,长长的头发今天没有扎起来,而是披在肩上,和平时在我家工作时的样子很不相同——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欣赏艾伦的时候。
(“艾伦”!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艾伦正被两个猥琐大叔看着心疼一秒,但是心里也有了一丝希望,正当我想给她暗示的时候,突然,我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
【小妹妹,你迷路了?】
【两位叔叔,有没有看到一个“贵族的黑发少年”?比我小两三岁的样子】
面对一脸天真的艾伦说出的话,两个猥琐的家伙突然慌张起来,不自然的站起身子,这也难怪,抓贵族的小孩可是死罪,而且他们身后的房间里,不就正藏着这个“贵族的黑发小孩”。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一个还悄悄伸手摸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背后。
(艾伦,赶紧走啊!这两个家伙很危险,我最好也别出声,比起自己获救搞不好反而会害了她)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那个平时酒馆里工作的小女孩?】
【来,来这里,干,干嘛——】
【哦,那个是我叔叔的店,我偶尔会在店里帮忙,我刚才回去的时候,我叔叔告诉我,我平时工作的贵族家少爷,刚刚来过,所以——】
【啊,哦,什么贵族少爷,没什么事赶紧走!】
两个人明显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让艾伦离开,这也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此时的艾伦却向我房间的位置撇了一眼。
【哦——也不在这里啊——】
【哎,我叔叔刚才忘记让他带一桶酒回去了,所以叫我追出来看看他走远没有,但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你们这里灯亮着——所以就过来问一下——】
(说什么呢艾伦?罗德伊不是已经给了我一瓶酒了,只不过被我打碎了——)
【——果然是这样啊,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早知道就不推着这么重的酒出来了,现在还要推回去,哎——】
【恩?——酒!!】
其中一个人突然两眼发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刚刚的对话来看,难不成,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