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夫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为“好消息”,原本按兵不动的那支山猫部队,不知道为何,在其援军出现后,开始向前移动,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想要和援军一起与主力部队汇合,对我们发动总攻,但是却没想到,他们突然相互厮杀起来】
【那支2000人的部队,依靠丘陵的地势作为掩护,不断向“自己”的援军部队进行骚扰,让对方一部分的兵力受到了牵制,但是毕竟人数太少,没有造成太大的内乱】
【不过多亏了这样,我们才能在刚刚的对垒中只损失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没有他们的内讧,我想我们现在可能伤亡更加惨重】
【根据老夫的猜测,可能是因为他们内部意见不合,从而形成内乱,而且也因此,他们提早结束了正面对我们的进攻,转为平息内乱并驻军修整,准备明日再战】
下面的军官听到这里,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庆幸对方还好是盗贼团,没有统一指挥,没有阶级意识作为支撑,说内讧就内讧,但是我则全然不这么认为,一切都如我来时所料。
【果然如此!】
下面人开始不明就里,不断向我询问。
【亚文大人,什么“果然如此”?】
【你们难倒到现在一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所有的军官和家族代表都被我问的一愣一愣的,只有坎贝尔诺有所思,但是他却不敢随便做不负责任的假设。
【副官!】
【在!】
【派人去战场上扒两件敌人的衣服过来】
【是!】
大家都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但是很快,敌人的外套就被扔在了议事桌上——
我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某处,肯定了心中的大胆猜想并同时问道——
【这是刚刚和你们厮杀的盗贼,穿的衣服,是吗?】
【是,没错】
下面众人一起回答。
【穿这衣服的人,就是杀害我家人的凶手,A级盗贼团“微笑の山猫”,是吗?】
【是啊——】
【不,不是!】
我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徽章,甩在了台子上,而这个徽章,正是当时从我裁决的那名“少年”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你们看看这两个徽章,有没有什么区别】
坎贝尔急忙拿过衣服和徽章,仔细比对起来,然后突然叫到。
【这——!!居然会这样!】
所有军官都开始好奇,并挨个接过衣服和徽章比对起来。
【看出区别了吗?这两个徽章,从外表看,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你们可以看到,徽章上印的两只猫的神态,一只是普通的,没有任何变化,而另一只的嘴微微上翘,看上去像是在微笑!】
【他们盗贼团的名字叫什么?“微笑の山猫”!你们觉得,哪个更符合它的形象?】
此时坎贝尔已经意识到什么,但是却疑惑——
【亚文少爷,这么微小的区别,如果不是这样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区别,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很可惜,我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在刚刚来的路上想出来的,在他们之中,有一支部队是——】
【假的“山猫”!】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说的,那么一开始他们为什么会兵分两路,为什么会行为如此反常,还有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发起内乱,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都能猜到哪支部队是真,哪只是假了吧,而且并不是靠徽章来判断,而是看他们的兵力!】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里能作为军官或家族代表的人,都不是笨蛋,他们的心中都不禁冒出一丝寒意。
【为,为,为什么——他们要,假扮盗贼团?】
一名军官还是颤抖着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因为他们要隐藏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说到这里,我不打算在做任何的隐瞒。
【现在在这里的,有曾经父亲手下的军官,有各个家族的代表,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请你们务必保密,希望你们以誓约之名起誓】
所有人在听到我这么说后,马上站定,右手握拳手放在胸前,左手弯曲紧贴后背,抬头挺胸,像我宣誓。
【好,现在,我在这里宣布,科恩.凯达.祖迪亚克,于刚刚,逝世与自己的庄园中!——】
【——————!!!】
【——————!!!】
【——————!!!】
在场的人,有些表情是不可思议,有些则是悲伤,还有些则是愤怒。
【我知道你们一时都难以接受,但是我相信,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难过,而我现在就站在你们的面前】
【我,科恩.亚文.祖迪亚克,从现在起,继任父亲之位,作为祖迪亚克第十一代当家,作为你们的领主,在这里向你们索求忠诚!】
众人沉默了一会,相互对视后,所有人齐声说道——
【You are my lord,I'll be your shield,I'll be your sword,that’s my oath,And that so i remember it,To the death——】
(此刻你是我的领主,我将成为你的盾,我将成为你的剑,这是我的誓言,我会牢牢紧记,直到永远——)
圣历992年 春
——战斗开始前2周 祖迪亚克庄园 议会大厅
【科恩.亚文.祖迪亚克,将作为我祖迪亚克家族第十一代的,“正式继承人”!】
【英特奈特!】
只见英特奈特从手上,递给父亲一把早早准备好的十字形长剑,我一眼便认出,这把剑是——Chrome heart(克罗心),父亲接过克罗心,并递向我,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是当年父亲给大哥亚瑟的剑,而现在——交给了我!
事先英特奈特完全没有跟我打过招呼,即使让我第一次穿上家族战服,甚至隆重的戴上披肩,我都没想过会有这个继承仪式,但是我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吃惊。
我单膝下跪,郑重其事的接过“克罗心”,手中马上传来剑柄的冰凉还有剑身的重量,然而脑中,突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