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监狱长参加这次比赛,然而我当时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 naive(太傻太天真,有时很幼稚),我本以为自己从小看过几次比赛实况,也许就比那些可怜虫多掌握一些规则和技巧,但实际上相差甚远,就好像你在派对看朋友“双飞”如此简单,但真的自己上时,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
如今的我再去回忆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而且在刚来的几天里,那些懊悔的,咒骂的,害怕的感情已经让我宣泄无几,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倒是非常能接受现实,真的不要小看这样的能力,要不是天生坦荡,我可能早就像倒在我身边的尸体一样,在这个游戏中腐烂发臭,供那些“观众”哈哈一笑。
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成为游戏最后的生存者!
......
“嘭————”
一颗空投炸弹掉在了我们对面的废楼里,余波把我们所在楼里,那所剩无几的窗户玻璃震了个粉碎,这是一种“信号”,告诉我们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是主办方为了让我们“保持活跃”,让“观众”不会失去兴趣,所特意安排的“定时彩蛋”。
【亚瑟,刚刚那颗彩蛋——今天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我们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和我说话的这人叫做“比利”,白人,和我差不多大,今年20岁,是我路上捡到的路人,没想到却意外的有用,本来应该死在两个拿枪少年的手上,结果我当着那两个拿枪少年的面救下了他,让他对我胆识极为膜拜。
但其实只是因为那两个笨蛋的抢根本没开保险,我怎么说也是军火商的儿子,虽然不可能像雇佣兵那样百米爆头,但是随便拿把SMG(轻冲锋枪一种)扫两下还是会的,结果手上只有一个平底锅的他要求跟我组队,我当然没必要拒绝。
要在这样的游戏中生存到最后,一个人恐怕根本活不过一周,能做的只有尽量聚集更多的“笨蛋”,然后让这群笨蛋为你保驾护航,最后——
最后的事最后再说吧——
【比利,通知其他人迅速集合,除了身上的便携食物,其他都扔了,这里马上要被“大扫除”,最多5分钟】
【但是好不容易才找来了一周的食物,全扔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那你就留下跟这些食物还有炸弹开个狂欢派对吧,其他人,动起来!快!快!】
【我,我,我知道了,喂,大家都听到亚瑟说的了,所有人带上随身食物和武器,要命的跟我们走,快!】
从废旧的楼房据点,来到了一处浅滩,在比利用捡到的雷达探测仪扫过一边地雷后,我们在一处安全靠海的沙滩上搭起了临时帐篷,说是帐篷,也就是几根木棍和一块油布撑起的而已,但是也根本没的挑。
在沙滩的另一边,我插上一块木板,用来提醒他们,禁止往前走,BOOM!
安排了几个人站岗,几个人开始寻找今晚的食物,虽然我对他们能找到食物不抱任何希望,眼前这群跟着我的男男女女,都是因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被迫入狱,但是几乎没有杀人放火的人,比如我眼前的这位,自称“凯文.米特”的家伙,怎么看都只是个稍微精通点电脑的宅男,说好听点叫“黑客”,说难听点就是“生活白痴”,更不用说这种野外生存,从他现在离开电脑后的一脸茫然,就能看出,他命不久矣。
就这样没一会就到了晚上,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躺在地上,但绝不是在偷懒,我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那个可以称作手表的东西,看着时间,马上就要19点了,离下一次报时还有一分钟。
没一会,空中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机械式幼女的声音,简直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
【——报告目前存活人数:541人,下一次物资投放时间,明天早上6点,祝大家有个愉快的一天——】
【Fuck!居然还有541人!这都第几天了!】
开骂的是一个黑人,好像是哪个部落的后裔,名字叫什么根本没人记得住,我们就叫他“Black”(布莱克)。
我也想跟着布莱克一起骂,这已经是我们来到这个岛上的第二周了,从最早的999人到现在的541人,连一半都没到,虽然“官方”告诉我们这个游戏最长持续3个月,到时候没有决出优胜者,会以另一种愉快的方式让我们一直比到剩最后一个人,但我想那种方式一定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要在这3个月里,想尽办法减少人数。
但很奇怪,从第一周开始每天几十人的递减,到现在几乎每天只有几个人少,让我不得不惊讶,他们个个都是生存大师,又或者——他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组建自己的队伍,Like us!(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没想到在现实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信任危机,却在这里轻易的就逾越了,还真是讽刺,明明主办方说过,这游戏只能有一个优胜者,看来危机时刻还是存在所谓的“领袖”的,软弱的一方必定会跟随自己认可的强者,不管怎么说,既然我会想到“操纵”别人走捷径,那么这个游戏里聪明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再次检查了下我现在的队伍,除了刚刚的白人,黑人和黑客外,其余还有18人,加上我一共22个人,5个女的,剩下的都是男的,年龄都在18到20多岁不等,这个游戏里最大不会超过23岁,因为那样就不会让那些“有钱人”兴奋,他们要看的是“小孩子”泪尿并流,或者被杀时的“无辜”表情,来满足他们的各种需求,简直已经不止用变态来形容。
但很可惜,曾经我也是他们其中之一却没有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