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里头的那些妖怪,给我冲刺!”
秦越声音落下,手底下的士兵便迅速举起针刺盾牌,朝那些妖兽的方向冲去。
“不要怕,保持阵型!”
那包围圈的正中央,站立着一只熊形巨兽。
它指挥着手底下的其他妖魔:“有我在…额…”
“聒噪。”
所有人都不曾看到秦越是何时出的剑。
就连那个熊妖,也不曾注意到秦越出手的迹象。
好快。
这时那尊妖兽,在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同时,这也是周围所有人的想法。
“秦将军的剑…或许要比国内的剑豪白池还快上不少吧。”众人窃窃私语道。
多亏了秦越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术。
一周之内,他便成功讨伐了妖兽巢穴,顺利班师回朝。
夏帝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激动。
他本以为秦越花十日已经是极限…却不曾想,秦越竟然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夸张。
他本就中意秦越,此番大捷,不仅赐予秦越丹药,甚至还赠予他一本不亚于小五行剑阵的剑谱,《三才剑》。
到了金丹境界,只有感悟和修为都达到了一定水平,才能够实现境界上的突破。
秦越是剑修,自然也需要修习大量的剑谱来提升自己对剑道的感悟。
他被困在这金丹初期已经有不小时间,这时夏帝给他送来了一本不亚于《小五行剑阵》的剑谱,恰好协助他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感受着体内更加深厚的灵气,秦越看向那本夏帝钦赐的剑谱。
这三才剑威力虽大,可一招一式之间,都实在有些阴柔…其实并不符合自己的剑路。
硬要说的话…其实更适合女子去学习。
如果是小丫头学这本剑谱就好了。
秦越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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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叔,这吐纳法我已经学完了。”
夏知秋握着一本秘籍,放在季伯常的面前:“季伯叔,现在能教我其他的功法吗?”
看着学习进度如此之快的小姑娘,季伯常有点尴尬地挠挠头。
“唉…我说过,我虽然姓季伯,但你可以叫我季叔就好了。”
“季叔叔。”
夏知秋接着说道:“有其他的功法可以让我学习吗?”
听着小姑娘那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语气,季伯常只觉得有些头疼。
是,他借助仇恨,的确是让这孩子从内心的封闭之中解脱了出来。
可这么做,似乎又将这孩子推到了另外一个深渊里。
现在,坚持着让这孩子继续活着的信念,似乎只剩下了复仇。
无论自己作何暗示,夏知秋都完全是不予理会。
要是真让这孩子见到老秦…该怎么办哦。
季伯常正苦恼着。
夏知秋见他不说话,又催促道。
“季叔叔,可以教我一些其他功法吗。”
“…”
这孩子可真是入魔了。
不行,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咳咳…知秋啊,你最近已经学习了不少功法。
“要知道,修行一途,最忌讳的就是贪多嚼不烂。
“我看你呐,还是休息一小段时间会好点。”
从小姑娘解脱自闭状态,到现在才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短短三月,夏知秋就已经学会了锦衣卫入门功法《吐纳法》和《收纳法》。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在季伯常的护法下成功筑基,成为一名筑基修士。
十二岁的筑基修士。这等修炼速度,已经和秦越那个卫国第一天才,相差无几。
不…或许还要更快。季伯常暗暗道。
毕竟夏知秋开始修行的时间,比秦越还要晚上那么一年多。
“贪多嚼不烂?”
小姑娘僵硬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脚:“不啊,我觉得我的身体非常正常。”
都快修炼到走火入魔了,还觉得自己正常吗?
季伯常不免有些无语。
“总之!”
他从地上站起来,背过身去:“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休息个四五天,才会教你新的功法。”
“好吧。”
小姑娘有些失落。
但很快,她又原地坐下,盘起腿,进入了入定修行状态。
“…”
季伯常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练功房。
唉,这样下去,怎么才能消除老秦和这孩子之间的误会啊。
尽管他也知道,秦越和夏知秋之间的误会,已经很难化解。
而且站在锦衣卫的立场上,他也不应该做这件事情。
可是…不管怎么说,秦越到底是自己的挚友。
挚友给自己托孤,可不能让那孩子长歪掉才行。
“要是这群家伙不姓夏就好了。”
季伯常正感叹着。
后脖颈的衣领,突然被不知道谁给握住。
“什么人!”
还没等季伯常大喊出来,就已经被一双手给捂住了嘴巴。
“是我,傻子。”
原来是张氏。
季伯常连忙从妻子的怀中爬了出来,责怪道:“你干嘛啊,吓人呢。”
“我这是警告你,”张氏的语气有些不悦:“你难道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敢说出那样的话?”
季伯常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嘴,慌张地四处看去。
“别看了,这附近就我一人。”
听到了张氏的话语。
季伯常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和张氏这对夫妻虽然都是锦衣卫的一员,但互相职能并不同,
张氏负责情报,而季伯常和秦越等则是负责执行任务。
“公公说,希望你可以让小姑娘贡献出[斩楼兰]…甚至更多。”
“什…!”
季伯常语气非常激动。
可还没有等他说出话来,嘴又再次被妻子捂住。
“这是公公的命令,你想找死吗?”
可即便如此,季伯常也还是愤愤地说道。
“这小丫头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说实话。
即使是站在锦衣卫的立场上,季伯常也觉得陈公公这个命令非常过分。
让小丫头贡献出[斩楼兰],不就是盯上人家夏氏秘境的意思么。
人家才刚被你给全家活光光,这么快就又想吃别人绝户?
“别管这么多,你做是不做?”
张氏小声说道:“别忘了秦越的下场。”
季伯常眉头紧皱。
对于锦衣卫而言,违抗命令,是死罪。
就连秦越,也都对锦衣卫无可奈何。
他季伯常,既没有秦越那么大的背景,也没有秦越那么强的实力。
又凭什么和陈公公作对?
“我做,我做不就是了。”
他非常沮丧地应下了这个任务。
告别了妻子之后。
独自一人的季伯常在原地神色不定良久,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不行。
“无论如何,这次可不能让陈公公的事情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