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章写得很雷,会有恶心的情节。
建议承受能力差的宝宝们考虑一下跳章。)
我是韦斯特。
现在就坐在一间民居的沙发上。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她并不是那位住在我家隔壁的维达太太。
比起整天与花花草草还有小动物们打交道的维达太太。
她的身上带着的,是一股书卷气。
她是我的学长,胖胖的巴伦西亚认识的一位退休教师。
也就是,德拉托雷女士。
巴伦西亚学长还嘱咐过我:
要是我见到了这位女士的话,一定要帮他问声好。
当我见到了她以后,或许能明白了一些原因。
巴伦西亚学长和德拉托雷女士一定很合得来。
他们的性子温和得相似。
看上去就像是很好的人。
至于我来找她的原因呢。
这简单到很容易就能猜到:
如果班奇不能住进宿舍,那我会尝试着寻找一户就在学校附近的人家,问问看能不能借住。
于是,我来到这里,试着向巴伦西亚学长的朋友,这位德拉托雷女士寻求帮助。
一切看上去还算是顺利。
我和这位退休教师之间的岁数,自然是差了不少。
虽说称不上是相见恨晚的地步,但绝对算不上是谈崩。
在一番寒暄过后,德拉托雷女士说出了一件重要的信息:
“韦斯特先生,其实你来得正是时候。”
“我想你一眼也能看出来,我已经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了。”
“哈哈。”
德拉托雷女士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
“我和我的丈夫都有想过,如果请一位佣人的话,也许能让我们的生活惬意不少?”
“我觉得呢?我想工资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
也因此,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
“这对我来说,是一份崭新的工作,全新的挑战。”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当然愿意进入这未知的领域。”
“不过,我也一些看法……”
“我希望我能在开学前,最后就是在这几天,我能来这里适应一下。”
这位退休教师对我的建议很是认可:
“的确是这样,你的想法很活络,很周到。”
“我这边呢,已经同意你的请求了。”
“一切顺利的话,到时候,你就可以体验一下了,看看能不能上手那些佣人所需要的技能。”
“还有,生活节奏,以及卫生习惯。”
“前者你可以慢慢学,但后者……”
“我得先给你打好预防针,不管是我还是我的丈夫,我们都是很挑剔的老年人。”
我完全能理解德拉托雷女士的想法:
“毕竟,往往在这些最细微的生活细节之上,才是引发双方之间的争执的导火索。”
“这原本是两方共赢的事。”
“老夫妇他们能找到照顾自己的佣人。”
“而我,能找到一个地方边照顾班奇,边上学。”
“变成互相折磨,是双方都不想看到,并且想极力去避免的事情。”
所以对于德拉托雷女士的观点,我也是深表赞同的:
“您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惊人的一致。”
当然,德拉托雷女士在最后还提出来了一点:
“恭喜你,韦斯特先生,你通过了我这边的面试。”
“不过,你还得和我的丈夫也见一面。”
“他会在晚饭的时候回来。”
“等一下呢,我需要去参加一个社区的园艺活动。”
“所以,恕不奉陪。”
我把我想到的解决方案告诉了她:
“那我暂且就不过多打扰您了。”
“晚饭的时候,我能来参与你们的晚饭吗?”
“听上去我是不是有点太多着急了?”
“但我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谈妥当。”
这位退休教师并没有拒绝:
“我见过的年轻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急。”
“这不是有多坏的事。”
“我有点忘了,不太确定我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
“欢迎你,韦斯特先生。”
于是,我就和德拉托雷女士约定好了:
等晚饭的时候,再来打扰。
我希望德拉托雷女士的丈夫,到时候也能认可我。
毕竟,我都已经开始想象我和班奇的大学生活了。
接下来。
我并没有趁着这段下午的时间,和莱蒂西亚女士或者巴伦西亚学长的其他朋友见面。
我知道,我或许可以去拜访好几家人家。
甚至对他们挑挑拣拣货比三家。
可能连我都会觉得自己蠢,但我不想做这样的人。
德拉托雷女士的诚意,我看在眼里。
尽管这微不足道,但我也向给她同等的诚意。
于是,在这段下午的时间,我就是在大学的周边随便逛逛。
看看有没有一家感兴趣的餐厅,又或者,是可以散步的公园。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间。
我也,再次来到了德拉托雷女士的家……
……
德拉托雷女士的丈夫的名字,很长很长。
于是,他干脆就说:
“就不用叫我西尔维奥先生了,叫德拉托雷先生,就行了。”
我欣然地接受了西尔维奥·席尔瓦·德拉托雷先生的建议,而这,只是他名字的一部分。
晚饭时间过得很快。
我能看到,德拉托雷先生频频点头。
看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是这样想的。
但当我提到了班奇的时候,德拉托雷先生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我只能希望这是一个能通过沟通解决的问题。
毕竟,我做不到先斩后奏,把班奇带过来之后,再告诉他们班奇的存在。
德拉托雷女士询问了一旁她丈夫的情况:
“你这是,怎么了吗?”
“我早该想到的,你有的时候会躲着狗走来着。”
德拉托雷先生捏了捏眉头:
“不,这不怪你,我也没跟你说过。”
我并没有去强调班奇有多听话,而是追问了他,他都经历过什么:
“你方便透露给我一些信息吗?”
德拉托雷先生点了点头:
“这也不是多大事。”
“这发生在我还小的时候,当时,我和我妈妈在逗一只小狗玩。”
德拉托雷女士猜测一下:
“你被它咬了?”
“不,不是我,是我的妈妈。”
德拉托雷女士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天哪,那真是条疯了的狗!”
德拉托雷先生说出了他记忆中的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
“实际上我并不怪它,我只怪我自己。”
“是我在逗它玩的时候,把它吓到了。”
“我妈妈为了保护我,才挨了那一下。”
“或许,我也该尝试一下,试着去和小狗相处了。”
不过德拉托雷先生的表情还是很纠结,他对我说:
“我恐怕不能现在就给你回复……”
我也点了点头:
“当然,我能理解。”
德拉托雷先生低头思考了片刻,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显然还没做出决定:
“我得需要一点时间,今天不能给你答复了。”
“不过我对你是很满意的。”
“但今天就请回吧,韦斯特先生。”
德拉托雷女士多补充了一句:
“期待下次见到你,韦斯特先生。”
我向这对老夫妇告别,前往旅店。
当然,要是班奇能住旅店的话。
我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白天。
我这才发现维达太太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连忙打了回去。
我这才知道,就在刚才没过去多久,我的家里,进了一名带着一位年轻女性的中老年大叔。
我大概能猜到他们都是谁了。
也因此,我马上乘坐列车,赶回了自己的家。
……
靠近邻居的家,维达太太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和我打招呼。
不过我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走近了自己家的大门,我已经能闻到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我无比厌恶的异味。
我强忍着自己的不适,推开了大门。
我朝着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说了一句:
“爸……”
我真不想再看见他,他怎么就从监狱里跑出来了?
我算了算时间,他被放出来的时间也的确差不多就是这几天。
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他是越狱出来的,我会第一个打响举报电话。
坐在餐桌边的年轻女性试着向我说了一句:
“韦斯特……”
“哥哥……”
好吧,说实话,我对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毕竟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
我知道自己有个妹妹,但法官把她判给了妈妈。
这位年轻女性的面貌,和我记忆里的妹妹,完全对不上。
也对,我记忆里的妹妹,是婴儿似的小孩模样。
怎么可能和我现在面前的人能对得上。
看在她的份上,我暂且坐了下来,想听听这老头想对我说点什么。
这老头端着一锅汤就过来。
他还特意给我盛了第一碗。
我闻了闻味,就感觉到了不对。
我摔门而出,跑到了维达太太那。
看着沉默而自责的维达太太。
我已经想清楚了一切。
我忍住了冲回餐桌把那口锅扣到臭老头的头上的冲动。
打响了“17”,这一报警电话。
来的警察同样上了年纪。
他戴着墨镜,还有一顶圆顶礼帽。
我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他叫“伦迪”。
他只是不耐烦地告诉我:
“你要听家长的话。”
“该死的法兰西巴黎警察,戴着你的滑稽礼帽消失。”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我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要是我再晚一步意识到那一切的话。
我真想把自己的肠子刨开。
“可怜的班奇,我对不起你……”
我缓了好久,又拨通了德拉托雷夫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