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魔王普利茜拉还没成为魔王之前就和血魔之主不合,这是魔族人为数不多所公认的事情。
而在普利茜拉执掌权柄期间,血魔领地更是三天一次小叛变,五天一次大造反。
所以在莉莉丝攻破魔王城、俘虏普利茜拉的第一天,血魔之主那个老东西就开始他的作妖了。
那天夜不怎么黑,但月亮特别红,像是被鲜血染红。
老红眼病带着自己的精英血魔军团从银龙领借道,绕过莉莉丝特意驻守在两个领地之间的军队,狠狠偷袭了普利茜拉的老家“沃维德领”。
没了普利茜拉的庇护,沃维德领会被屠成什么样子自然不必多说。
顺带一提,魔族人其实是个很宽泛的概念,很多部族之间都是世仇关系,互相屠杀是常有的事情,但通常都不会做的太过火。
所以莉莉丝也没想着一定要保下沃维德领,毕竟老红眼病才是和她一边的,她意思是让血魔之主悠着点,别杀太狠了。
可谁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那天的红月让这老家伙发了疯。
血魔之主直接把沃维德领的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沃维德领直接变成了一片死地,普利茜拉的虚空女妖一族更是直接被灭族了。
此事影响极其恶劣,因为在此之前所有的魔王倒台,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连累全族被杀,最多逐渐没落但种族还能延续。
然而,上来就屠了前任的全族,那莉莉丝的下一任魔王也必将如此,以后世世代代也会如此,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每换一任魔王,为了防止报复就灭人全族,那魔界算是彻底玩完了,迟早会被杀到没人。
“唉……真是一笔烂账”
莉莉丝感叹道,别人可不管你魔王到底是什么想法。
在外人看来,血魔之主就是明面支持莉莉丝的势力,现在把对方全族屠了,自然也要算到莉莉丝的头上——“不是你的旨意为什么要杀?”
不过还好,现在不用担心了,只要把这个气息奇怪的红发小萝莉带回魔界,然后再随便嫁给哪个贵族,虚空女妖一族就不算是灭族了。
更何况这孩子天赋异禀,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定能长成一方强者,说不定还能成为李林的左膀右臂。
至于另一个白毛……
莉莉丝之前看的随意,除了同样有天赋外,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嗯?有点不对劲。
“出来!”
只见莉莉丝手中拘魂魔力凝聚,张开大手就狠狠抓向魔法粉白。
还在昏迷中的粉白顿时闷哼一声,仅仅瞬间灵魂就被莉莉丝扯了出来。
一团纯洁透明的物质静静悬浮在莉莉丝手掌之上,一阵变换扭曲后化为一只可爱小萝莉的样子,正是躺在地上的方源。
只不过和正常人的灵魂有些不一样,她的灵魂背后还粘了一个白色猫形灵魂——“比丘”。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家伙。”
莉莉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面若冰霜,庞大的威压开始散发出来。
“陛……陛下,饶命!”
比丘已经被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它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莉莉丝!
之前在晚宴上的时候,它害怕的恨不得自己灵魂消失,拼了老命才从这个世界最恐怖魔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接过刚松一口气,好死不死的就碰上袭击了,自己还为了隐藏而实力大伤。
“该死的!到底是谁?还让不让人活了!”
短短一瞬间的功夫,比丘就在心中将袭击者的祖宗十八代亲属都问候了个遍。
不等比丘反应过来,莉莉丝冷笑着就抓住了它的尾巴。
手中灵魂魔力凝聚,竟然打算强行破坏契约,而且还是单方向的!
要知道,关于灵魂的所有事情都绝非小事,稍有不慎就会当场死亡,而解除灵魂契约又是其中最危险的!
除了眼前这个近乎全知全能的魔王陛下,即使是灵魂魔法造诣最高的大师也不敢单方向解约。
比丘见状瞬间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哭着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我会魂飞魄散的!我这就自己解除契约。”
开玩笑,让莉莉丝来动手那岂不是等死?
比丘自知陛下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抢先一步解除契约,等候审判。
只见它从自己的灵魂中掏出一个卷轴,然后用爪子用力一击。
“啪!”的一声卷轴瞬间断成两半,随后自燃起蓝色火焰飘散在空气中。
比丘整个灵魂像是遭遇了重创,猛的吐出一大口灵魂精华,背后与方源灵魂的粘连部分开始溶解,不一会就从方源背上脱离了下来。
莉莉丝见状随手一挥,划开一道空间裂缝,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纯白色的小瓶子。
随后她手指轻钩,那团精华就自动钻进了瓶子里。
比丘见状瞬间气急攻心,加之强行解除契约又受了伤,一个没挺住灵魂晕了过去。
那可是它的灵魂精华!居然就这样被莉莉丝拿走了,能不急吗?
莉莉丝见状露出一模嘲讽的笑容。
“呵呵,还会生气,怎么,当初犯错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场吗?”
说罢,莉莉丝虚空一抓,像丢垃圾一样,把比丘的灵魂丢进了自己的划开的空间裂缝里,那里面是她的专属小世界,平时用来存放东西用的。
处理完两个小家伙,把她们放到安全的地方后,莉莉丝走向了自己的好大儿李林。
“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吗?半条命还不够,你还要把整条命都送给她?”
莉莉丝愠怒的声音从李林后方传来。
倘若她没有及时感应到发饰被激发,恐怕自己的蠢儿子怕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此时的李林背对着莉莉丝,他虽然能够思考但在自己父亲的时停领域里,照样没有动弹的资格。
“让开!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说罢莉莉丝打了个响指,李林的时停瞬间解除,随后他就被自己的父亲给抓住了仅剩的一只角,狠狠地被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