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斯曼和杜恩已经在房间里,其实是艾维斯曼把昏迷状态的杜恩抬进来的,可是压迫了他的老腰。
本来还想说一下太阳的事情的,但是如今看来杜恩天赋太高,反而不易过快讲述神秘侧的知识,课程艰辛啊,还有灵界呢。
况且灵性频率加速?这是强行提升灵性吗?而且还是天赋……
艾维斯曼思考着,可杜恩已经逐渐苏醒了。
“嗯……”
“你醒了?”
“嗯。”
“那么跟我来。”
杜恩只是愣愣跟着艾维斯曼,注意力发散的同时将视线转移四周,却觉得仿若被无数流线形的丝条游过,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处山洞前。
“这是哪儿?”杜恩发问。
“这里是〖关口〗,神秘学天赋可不适合在现实发挥,先随我进入〖灵界浅区〗。”艾维斯曼摆摆手,把杜恩招呼进去。
山洞幽微而潮湿,无数环状条纹在山洞石壁的每一处,仅有一些类似水晶矿石闪烁着荧光,却也并不亮堂,十分昏暗。
随着脚步的愈发清脆,杜恩深刻感觉到山洞的寂静,仿若一万年前就不存在生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被他们这些来访者打破了常态。
可是又是觉得奇怪,山洞越往深处走,就越发出现一些奇怪的黑色火焰,升腾之后却觉得阴寒,而后那些条纹又越发扭曲了。
“灵界浅区?那是什么地方?”杜恩好奇的问道。
“〖灵界〗的状态是多重变换且叠加的,许久意外,无数神秘学家对〖灵界〗的形态有过猜测,最终的出一个结论,〖灵界〗是由认知决定的。”
“认知?”
“没错,认知是思潮的分子组成,而群体的思潮才是〖灵界〗的根本,因此〖灵界〗处于类似量子叠加态的状态,其性质就是绝大多数对于灵界的推测模型都对的上。”
“哦,所以灵界浅区呢?”
“灵界浅区是一位神秘学家提出的〖维度深海〗理论的学术名词,在这个理论模型里,〖灵界〗是无数维度堆叠而成的海洋,而绝大多数的生物都存在于深海之下,除了我们人类,灵界浅区就好比海床区域,本质上就是浅海。”
“那我懂了,就是距离灵界深处很远,但是依旧算进入灵界了?”
“对,你很聪明。”说着,忽然艾维斯曼干枯瘦削的身躯一颤,顿住了。
“怎么了?”杜恩问,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有〖告死鸟〗的人,你先躲远点。”
“〖告死鸟〗?”
“对,神秘侧总是多些神神叨叨的组织,尤其是〖告死鸟〗这类组织,绝对称得上邪教。”艾维斯曼说着,语气里带着不屑,同时从宽大的黑色修道袍内抽出一柄奇怪的手杖。
这手杖像是简单的几何体组合,一个白色的椭圆形堆叠许多花瓣,而握柄处则生长着许多泛着蓝光的、如水的线条,流动着什么液体。
杜恩的视线投过去,看见在扭曲条纹中,逐渐切出几道身影,身上的衣服似乎是黑与橘的交织,表情严肃,但是眼神却带着讥讽与怜悯。
他们开口,喉头上下滚动,掐出几乎不是人类能发出的音节,可是杜恩却听懂了。
“归去,归去,归来?”
他们的身形一抖,全身开始不断出现裂缝,且钻出火舌,疯狂舔舐着空气。
“该死!真的疯子!”艾维斯曼没想到〖告死鸟〗的人真的如传说一般,将自己作为火元素炸弹来袭击敌人。
但是他也只是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早早开始,他拿着手杖开始不停比划,逐渐勾勒出一个怪异的符号。
然后口中开始念道音节,是莱盎茵撒的语言,杜恩听得很透彻。
“忌毒性灵,通灌全身,蔑我以视,却我以停!”
怪异的符号开始疯狂的转动,同时不断散逸线条,像是崩解一般,但是空气却出现了淡淡的绿色沙尘。
〖告死鸟〗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随即摇摇头,不在意一般,全身的裂痕越多,火舌也钻出的越多,直到全身彻底化作火焰中的焦黑人形。
但是他们早在这之前就冲了过来,像是一道带焰的流星。
“该死!贯者铜罩!”艾维斯曼又是念了个咒语,全身毛孔顿时喷薄出灼热的铜液,随后迅速冷却,蒸汽升腾,俨然成了铜铸的塑像,而〖告死鸟〗的人也冲了过来,霎时间爆裂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就连站在远处杜恩都被吹飞。
“艾维斯曼!!!”杜恩在意识消失前大喊一声。
……
我……这是?
杜恩感觉湿湿的,地面湿湿的。
杜恩支撑起身子,看到的是人类碎片以及一尊铜铸的人形雕塑。
“艾维斯曼?!”杜恩顿时惊吓,赶忙跑到铜铸雕塑面前。
“你还活着吗?”杜恩拍了拍雕塑,发现硬度是有的。
估摸着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杜恩瘫倒在地上,感觉人生一片绝望。
怎么感觉刚刚有个导师引领自己,走入超凡道路的殿堂,结果导师成了团长。
“唉,我这也算是眼见为实?”杜恩估摸着,要是自己没见到艾维斯曼变成铜像,自己还能骗自己,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可是忽然,铜像抖了抖。
“嗯?艾维斯曼?”
杜恩忽然注意到,铜像正在眨眼,看来艾维斯曼是没事。
杜恩松了一口气,然后站到铜像面前说话。
“现在,我问问题,要是是,你就眼球往下翻,要是不是,你就往上翻。”
“……”铜像无法说话,但是还是勉强翻了个白眼,也就是对的。
“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深入吗?”铜像眼球往下翻。
“那我们回去?”是
“我们去哪里能帮你?找纳劳德成不成?”不是。
“那去找谁?你有线索吗?”是。
“你家里有?”是。
“在哪儿?你的卧室?”不是。
“不会是那个你不让我进去的房间吧?”是。
“哦,天哪,那么怎么进去呢?”无动于衷。
“对了。”杜恩翻出磁卡。
“这个有用吗?”是。
“这个磁卡可以打开你的那个房间吗?”是。
“……纳劳德,我该重新审视他了。”无动于衷,但是眨了眨眼。
“你房间里,是不是有可以联系能帮你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是。
“我现在搬不动你,你能等我吗?你现在应该算安全。”是。
“那么好,那个联系方式在哪儿?”疯狂眨眼,他真的很想说话。
“是不是在桌子上?是册子还是电话?”是,不是。
“那是什么?”无奈的眼部表情。
“我也知道你现在没办法说话,是在桌子上啊……感觉找不到,我现在联系纳劳德有没有搞头?”是。
“诶?那我之前不是白问了?”是。
“好吧。”杜恩耸了耸肩,勉强给铜像挪了个位置,贴靠石壁。
“现在应该安全吧?我快去快回。”是。
杜恩走了,逐渐出了山洞口。
结果发现……
“这泥马是哪儿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