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教小孩还挺累的。
用她们能理解的语言去解释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难题’，时不时还要面临充满童稚的拷问。
柳素差点燃尽了。
“杂鱼杂鱼~大姐姐的杂鱼体力这么快就用完了，真的是大人吗？杂鱼大人好弱好弱~”
“唉...”
面对臭小鬼的嘲笑。
柳素已经再起不能，继续躺尸。
“大姐姐似掉了。”
戳戳戳——
好软好软。
“不要欺负柳姐姐，很不礼貌的。”
江玥坐在靠近柳素脑袋的那一侧，小脸微红，白皙的玉腿并拢，“那个，柳姐姐不介意的话...”
小团子挪动身体，带来一股好闻的奶香。
柳素抬起眼皮，却被一双小手抱住了脑袋，随后轻轻放到了一处格外柔软的地方。
“书上说，消除疲劳的方式有很多...柳姐姐肯耐下心来教我们已经很累了，我也想为柳姐姐出一份力。”
江玥声音糯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甜到人心里去。
小天使啊！柳素热泪盈眶了。
“会不会很重？”
小团子的身子骨太过娇弱，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可就不好了。
“不会，柳姐姐一点也不重。而且身上香香的，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江玥自上而下，拨开刘海，抚摸额头。
这一刻的母性无需多言。
传说中的萝莉妈妈！
超越了无数XP，最终稳居柳素内心的榜首。
“唔，姐姐，我也要！”
江伈雨不甘冷落，加入其中。
“小雨乖乖~”江玥不会拒绝爱撒娇的妹妹，包括不善表达的江清寒在内，她都一视同仁。
白皙柔软的小手抚弄头顶。
柳素舒服的眯起眼睛，“江如南有这样摸过你吗？”
“妈妈她...”
“我想她没有，你不用站在她的角度帮忙找借口。”。
似有无意，柳素提及了小团子最不想提到的话题。
江玥眸子闪动，声音怯懦：“妈妈工作忙，不是经常回家，有的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人，我们很是担心她...”
毕竟管理着那么大的集团，还是江家的掌舵人，江如南忙一些可以理解，如果遇到旺季，那自由支配的时间就更少了。
“没关系，你们不敢说，我去帮你们骂。”
柳素笑了笑，正欲开口。
江伈雨打断了施法，甜甜笑道：“其实已经改善了很多，自从大姐姐来了后，妈妈在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她们只是想要妈妈而已。
江伈雨的顽劣，江清寒的孤僻，还有江玥的早熟...说到底就是缺乏母爱的表现。
在年幼时少了陪伴，等长大一些自然而然便过早的懂事，伴随着母女间的隔阂产生，在一种想却不敢中彷徨四顾，最终走向形同陌路。
“那天你淋雨发烧，江如南呆在房间里都干了什么？”
“妈妈握住了我的手哦...”江伈雨抬起左手，掌心仿佛还留有那日的余温，“妈妈絮絮叨叨的，我都快困死了，后面偷偷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妈妈竟然还没有走！”
讲至兴起，小团子露出幸福的表情，眸子亮晶晶。
很意外，因为头一回睁开眼睛能看到心心念念的母亲，那种被巨大的幸福包裹的感觉是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
“大姐姐说妈妈会答应百忙中抽出时间回家，妈妈果真允诺了，真的太好了！”
江伈雨不调皮的时候还是相当可爱的。
尤其是那两只一摇一晃的长马尾，总让人念起夏夜晚风拂面的舒畅。
“说到做到，我还能骗你不成。”
柳素得意的张开嘴巴，一块切好了的西瓜自动送了进来。
一咬汁水四溢，甘甜充盈口腔。
“哼~算杂鱼大姐姐比较厉害好了，虽然远不如妈妈厉害~”
重度恋母患者远不止一位。
好在打小便懂察言观色的长姐台阶给得相当及时：“没有柳姐姐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信自己，没有我，你们依然可以做到。”
柳素只是往干燥的柴堆泼了一瓢汽油，顺道放了把火。
就算她不出现，江如南也早晚会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或是小团子们渐渐失望，联合起来点醒那位失职的母亲。
时间问题罢了。
她不过把其中的风险降到了最低，以防母女决裂的场景发生...
“柳姐姐真的真的很厉害。”
“嗯哼~”
“妈妈和柳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呢？”
“......”
括约肌猛缩。
柳素看着江玥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放松了身体，“反正，就那样认识了，大概是被我迷住了吧~我这该死的美貌~”
小孩子不懂瞎问着玩儿的。
这要让她们知道江如南与她的关系那还得了？
不仅仅是幻想破灭了。
最喜欢的妈妈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爸爸该怎么办？
这种一旦事关家庭大事的问题，柳素极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好不容易才和小团子们建立起的信任将瞬间化为泡影。
然后工作一丢，继续喝西北风，被江如南当成弃子抛弃，负债累累，饿死街头...
呱——！
这种事情不要啊！！
光想想就汗流浃背了。
柳素猛直起腰，胆战心惊后，面对的是两抹纯净的目光打探。
“杂鱼大姐姐肿么了？”江伈雨歪歪脑袋。
“可能是怕被妈妈看到在偷懒吧。”
江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江如南的身影。
“哦，江如南今天加班来着，我忘告诉你们了。”
“不回来吃饭吗？”
“那估计要很晚了...嗨呀没事，她不在不还有我吗，姐姐保护你们！”
柳素胸口拍得duangduang晃。
两只小团子的眼睛也跟着上下偏移，像是安了磁铁。
“不愧是柳姐姐呢。”
“大姐姐...在不杂鱼的地方好有料...？”
“你们在看哪里啊喂！”
柳素佯装生气，捏住小团子脸颊肉。
“口素炒鸡大...呜呜...哒姐姐窝错惹...”
“柳姐姐别生气，小雨不是故意的...啊——”
“你也看了，给我过来吧！”
一手搂一只，像抓小鸡崽子似的，香香软软的小团子被抱进了怀里，尽情贴贴个够。
或许正是抱着这一层想法的在，江如南才会聘请她成为江府的女佣，在抽不出身的时替她陪陪女儿们吧...
柳素停下与小团子们嬉闹的动作。
嗯...？
我什么时候成江家的保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