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少恒心中明白,眼下唯一需要做的便是顺应眼前之人。他深知,这人的真实目的并非是寻觅遗迹中的珍宝,然而,那些埋藏于其间的秘密与机遇,他却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此时此刻,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为了巧妙地转移众人的目光,让他们暂时忘却心中的贪婪与渴望。
“如今,恐怕是无人敢于继续盯着这片遗迹了,意图行动之人已如鸟兽般四散而逃。”少恒心中暗自思忖,目光扫视着周围,那些曾经心存妄想的人们,如今已被他与身旁的紫袍人震慑得不敢再靠近。
此时,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气氛中,透着一股压迫的气息,令众人心生畏惧。
即便心中还有想要进入遗迹的冲动,他们也只能在此静静等待,恭候少恒与紫袍人的指令,或是等着他们离去,才敢继续行动。
就如在荒原上,两头猛兽正在享用猎物,其他的生灵尽管心生不安,却也只能在远处静默观望,无法再有任何的动作。
“阁下,不如我们在走远些聊聊?”紫袍人说罢便朝着遗迹入口前进,而少恒则是紧跟其后,二人一路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这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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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不干脆把真相说出来呢?我可没有什么值得你费心的价值吧?”少恒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像是带着些小小的火苗。
紫袍人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快步上前,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阁下,您可别把话说得那么重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察觉的意味。“您之前把那个小姑娘送进遗迹,显然是相信她能在里面立刻吸收到传承,对吧?要不然,我还真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
“虽说耀阳天尊并不算是最顶尖的强者,但他可是复苏年代少数的化神修士之一。他留下的真阳锻体炉,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驾驭的。”紫袍人注视着少恒,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那丫头能否得到传承的认同,那是任何人都不能下结论的。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你对里面的传承知之甚详,为何不带着你的手下直接闯进去,抢了不是更痛快?”少恒微微一挑眉,似乎在期待对方的回应。
“耀阳遗迹的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吧?结丹修士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冒头,而那些散修或宗门的修士又根本挡不住你,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停下脚步?”
“你想在我和我师妹身上,得到些什么?”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波澜。
“呵呵,果然是当今世间最强三宗之一的擎天宗的弟子,难怪你能在众多天才中脱颖而出,赢得名声。与那些同龄的庸才相比,唯有你这般卓越的人才能开创一番伟业。”紫袍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他的语气陡然转变,透出一丝阴郁。
“少恒阁下,您可曾察觉当今世道的动荡不安?人们为了那些不完整的传承,年复一年地付出上千、上万条鲜活的生命,然而那不过是一纸残卷、一把断剑而已。正因这些‘珍贵’之物,我们的世界才陷入如此混乱。”
“如今,众人照着残缺不全的法门修炼,愈发显得愚钝。此时此刻,我无比羡慕你们擎天宗有您这样一位天才……年方十四五,却能将那本遗失的残卷功法重新补全,令其重现于世。这不仅造福了无数人,更是惠及了整个世界。如果在其他宗派也能出现像您一样的天才,或许局势会有所改观。”
“我还以为没人会知道这事,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你们这些‘乌鸦’的眼睛啊……”少恒心里暗自苦笑。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主要得益于他穿越前的记忆。前世时,他曾写过这样的情节,但干这事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原定主角欧阳怜怜。
为了避免自己后续写作的麻烦,少恒在前世时把很多复杂的事情简化成了物品。例如,宗门一直以来修行的基本功法,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遭遇损坏,重要段落的后半部分缺失得一干二净,导致功法变得残缺不全。
其实,原本的故事情节很简单:欧阳怜怜在宗门里偶然发现了几本书,这些书竟和那缺失的功法惊人地相似。她凭着直觉尝试修炼,没想到竟然和自己一直以来的功法产生了奇妙的共鸣。结果,宗门的长辈们发现了这件事,给了她极大的嘉奖,而擎天宗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为三大宗门中最强的存在。
不过,当少恒穿越后干起这事情时,心里其实没想太多。他的初衷只是希望能让怜怜早一点拥有更好的修炼基础。可没想到这事越做越难以压下去,结果就顺其自然了。造福宗门他就没想过,从头到尾,他从未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大的波澜,毕竟宗门里的长辈们肯定会妥善管理,不让底下的人乱说。
眼前的这个人,果然不愧是与三宗平起平坐的强大组织。“如果真是那样,世道只会更加混乱。人的野心和欲望,是谁也无法掌控的东西。现在我越来越肯定,你绝对是窥的成员,只有你们才会有这种狂妄的想法。当每个人都具备了伤害他人的能力,你真觉得还会有人歌颂爱与和平吗?”
面对这种天真的狂妄想法,少恒从穿越前起就觉得这简直不切实际。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害人的只会更多。除非有同样理想的人愿意站出来制定规则,否则这个世界注定会被纵欲的野兽所淹没。
“所以,您是说您对目前的世界环境感到满意,是吗?”
“满意?这可说不上,我根本没那个资本去改变任何事物。你有吗?与其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理想,倒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保护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如果你想改变这个世界,成为顶尖强者不就可以了吗?那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还敢管你?”
“哎呀,您真是犀利得让人无言以对,这样的梦想也太普通了吧~毕竟谁不想呢~”
“知道就好。在我看来,你的愿望与这完全没有区别。就像井底之蛙,想要把眼前的世界固定在那狭小的视野里,试图让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所能看到的景象。这种追求可真是可笑啊~”
二人之间如针锋相对般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紫袍人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我有本事的话,确实能够为他们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只是现在我还做不到。”紫袍人显得有些落寞,随即他笑了笑,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东西。
“我们教派的信徒,实则大多数并不适合踏上幻术与阵法的修炼之路。然而,我们几乎皆是被命运遗弃的孤儿,一旦背离教派所教导的法则,便可能失去这片庇护之地。”紫袍人的声音低沉,仿佛承载着无数孤独与无奈。
“教派的理念浩瀚无边,纵使我们个人的力量微弱得如同尘埃,与同辈相比无足轻重,但当我们团结在一起时,便能轻易施展出那无可破解的阵法……只要身处其中,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遭受伤害……”他的话语如同暗夜中的烛光,虽微弱却透着一丝温柔。
“话说得动听,可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一群人互相取暖罢了。那种对于个人理想、思想与行动的种种束缚,你竟然将这里视为归宿?”少恒的声音如同静谧的湖面,平静中透出一丝无法掩饰的质疑。
“它便是我的家,尽管我对教派的理念心存异议,因此我才将‘他’带到这里,让他在混乱之中进入遗迹。现在那里应只剩下您的师妹与他二人吧……阁下,特此提醒您,他虽与您师妹同龄,然其实力却远超你我。”紫袍人说完,目光敏锐地捕捉着少恒的反应,期待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波澜。
然而,面对这番话,少恒的面色依旧如常,似乎对师妹的安危并无过多挂念,究竟是深信其能力,还是生来冷漠,令人难以揣测。
“您难道不担忧她的安全吗?您师妹的安危…”紫袍人目光中流露出不解,然而少恒转过来的脸庞却如同一块冰冷的石碑,毫无情感的波动。
而此刻,少恒心中浮现的念头又是怎样的?“她可是命运所眷顾的主角,怎会在你们这等微不足道的角色手中丢失性命。命运本就不讲道理,所有人不过是她前行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倾尽全力在她心中树立温柔大师兄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