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卡·尼基延他来干嘛?”
维克疑惑的对汉娜小姐说道。
“不知道,但好像跟她有关。”
说着,汉娜小姐指了指希尔。
而希尔此时也嘟起嘴来,耳朵向后竖起,看着汉娜小姐。
“干嘛……啊?”
“关于那艘三桅帆船。”
“额,有点麻烦,你现在要听吗,维克?”
“等会吧!”
维克示意希尔好好休息,并让汉娜小姐安抚好希尔,自己则去和莱卡交谈。
走下楼梯,维克来到一楼,只见一楼的大门敞开,莱卡笔直的站在那里,但由于空气屏障的缘故,他无法进来,只能站在门外,望着屋内的场景。
“新魔法?”
“当然不是。”
维克回复道,同时把手贴到屏障上,把左手掌心面向莱卡。
“不能让我进去吗,维克?”
“你想干嘛?”
“今天有艘三桅帆船在未经许可的状态下,擅自进港,且白色的帆布被染成黑色,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莱卡想维克解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东西。”
“你在开玩笑吗?你难得见过我出过几次门?”维克一脸诧异的看着莱卡。
“那好吧,那能让我进去吗,这外面挺冷的。”
“不可以。”
“有点绝情啊,维克。”莱卡露出一副尬尴的表情对维克说道。
“回去忙你的事儿吧,啊!”
“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啊?”
听到这话,维克和莱卡面前的屏障开始迅速抖动,把空气都给扭曲了,维克放在屏障上的手也在无止境的颤抖。
“你进来吧。”
维克说罢,屏障应声碎裂,碎片随风而消散在空气中。
莱卡此时打了个激灵。
“是想追究我几年前讨伐的事情吧。”
“不,维克,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无妨。”维克说。
就这样,维克和莱卡坐到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维克坐在其中的一张长沙发上,而莱卡则坐在了维克左侧的矮沙发上。
“我们查清楚了,那艘是罗兰皇室的帆船,原定于11号停靠莫斯科的,但因为有人贪财,走私了一头魔物,导致了一船的惨案……”莱卡将维克诉说自己调查的结果。
“那魔物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被杀死了,连魔水晶都没有,我们怀疑是幸存者,或者是其他人,趁我们之前杀死了魔物,拿走了魔水晶,也带走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嗯唔……”
“现在教皇和皇帝都非常关注这件事。”说罢,莱卡拿出一张相片,那上面正是殷夫-希尔·卡斯卡蒂娜的证件照。
“哦,这是别国的人质还是一个筹码啊。”
“是世界一极卡斯卡蒂娜帝国的第二皇女,教皇认为,如果抓住她,就可以让卡斯卡蒂娜政府作出一定让步,放弃对德意志的宣传,这样两国就有了一个缓冲地带。”
“嗯……兴许这第一皇女巴不得这个第二皇女去死呢。”
“这个不好说,维克。”
这时,汉娜小姐端着两倍冒着热气的咖啡摆放在莱卡和维克面前的桌上,看她的表情,希尔大概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然后汉娜小姐就离开了,继续去照顾希尔去了。
而莱卡也没有询问汉娜小姐今天的事宜,毕竟在莱卡看来,一个常年和维克一样宅在家里的人,能有什么值得交谈的价值呢。
“卡斯卡蒂娜方面已经放出了寻人令,她现在可是价值……”莱卡指着希尔继续说道:“300金路易。”
“也就相当于6000法郎?”维克带着质疑问道。
“不错,是一笔非常丰厚的报酬。”
“跟我说这些干嘛,你给我钱吗?”
“当然,由政府代交,这也可以弥补你的经济空缺不是吗,毕竟米加尔已经有3年没回来过了,安德尔海德好歹也每半年的时间来看一次你,你父亲3年都没有回来过啊。”莱卡以一种夸张的神情向维克说着。
“不还有你吗,最近升总督啦!”
维克打趣的对莱卡说道。
“别打我工资的注意,每月给你钱是看在我和你八辈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上。”
“真是绝情啊,莱卡。”维克感概的说道。
然后拿起桌上的咖啡,缓缓的品尝起来。
“是吗。”
莱卡以近乎傲娇的语气说道。
“你不喝吗,刚才还喊冷的。”维克指了指桌上另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算了,你自己喝吧。”
“哦……”
(爱喝不喝!)
维克把本属于莱卡的咖啡挪到自己面前,取出一旁碟子里的几块方糖,趁着热气,把它们放进咖啡里融化,然后自顾自地喝起来。
“所以,你有没有你独到的见解呢,来看待这艘帆船,维克。”莱卡说。
“贪呗,如果不贪的话,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或许那位皇女就待在这艘走私船上,然后因为某一个的贪婪,导致她命殒当场。”维克边喝边说。
“是吗?”
莱卡嘴角呈现一抹微笑。
“安德尔海德跟我说,米加尔在最近几日会回来。”
“哦,又是带着功利主义回来的是吧。”
“说不定,可能吧。……哈”
(哎……)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儿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吧,不送你。”
说罢,莱卡从兜里取出500卢布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骑上拴在马厩里的马,驶离了这栋住宅的山岗,往城区赶去。
此时,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窗外山下的万家灯火依稀可见,道路橘红色的光亮,沿着河流一直蔓延至地平线,而维克也收拾好这两个杯子,起身来到了希尔和汉娜小姐所在的房间。
一进门,维克就看见汉娜小姐半跪在的床边,正端着餐盘,一勺一勺的喂希尔吃饭;而希尔半躺着,双手慵懒的摆放在她身子的两侧,一脸惬意的吃着汉娜小姐递来的饭菜;就像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吃着母亲喂来的食物一样。
维克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明明汉娜小姐是他的女仆,现在却服饰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甚至还面对面的给她喂饭,这是维克忍受不了的。
看到维克,汉娜小姐率先开口道:“搞定莱卡啦?正好这孩子烧刚退,需要好好的修养。”
“孩子?希尔小姐的年龄可能比汉娜小姐还要大喔。”
“呵呵……是吗。”
维克找了个椅子坐在一旁,过了一会后,汉娜小姐在给希尔喂完饭后,便收拾好餐具离开了,在临走前还示意维克自己要去休息,之后不会再来了,于是这间房间,就剩下维克和希尔了。
希尔此时正在用纸巾擦拭嘴角的残渣,眼神时不时的朝维克这边转悠。
“有多麻烦呢,说说吧。”维克说。
“嗯唔……”
“第一皇女现在可悬赏3000法郎要你的人啊。”
“嗯?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值钱了?”
希尔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维克。
“不知道。”
“哦呜,肯定是想把我骗到帝国领土内在杀掉,死在别国,太有损帝国形象了。”
“是这样吧,那么请说说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很长哦,肯能要讲到天亮,要不要来床上,你贴着我,我给你讲。”
“那还是算了吧。”
维克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知道的……”希尔开始一本正经的讲述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经过。
“不列颠王国在欧洲的定位是中立国,其主体盘在美洲殖民地那一块,
1月28日我和我母亲原本是囚禁在波尔多的某个豪华庄园内,但在保皇党的辅佐下,我们登上了名曰前往美洲的船只,实则是前往伦敦。”
“一切顺利?”维克打断道。
“为了这次计划,我们筹划了足足7个月。”
“哦。”
“在船上的日子还好过,但也没呆多久,到了30号我和母亲便在伦敦下船,在保皇党的掩护下,入住了一家旅店,但为不暴露,没有去豪华的,于是我们选择了一家极差的旅店,差到什么程度呢,隔壁房**的每一个微小动静都能尽收耳底。
我们在这儿呆了几天,一直到2月4号这天,我们登上了一艘船,也就是你说的三桅帆船;我和母亲在最底层的储物舱内找了位置,静静的等待船的靠岸。
但我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有个东西,在船舱内涌动,魔力波动极其微小,那是一只魔物,一个不算太危险的魔物。”
“那头野猪吗?”
“不,是法兰刺客团。
那头野猪就是法兰刺客团的人,只不过他死了。”
“你的意思是,那头野猪是死人变换而成的。”维克说道。
“对,但又不对,那人是和船舱内的魔物融合而成的,是寄生关系,他死了之后,魔物就寄生了上去。”
“在此之前,都是法兰刺客团的人弄成此番场景的?”
“对,我杀死了他,但他又活过来了。”希尔不可思议的说。
“那他是怎么驱动船只来到这里的呢?”
“把我当作燃料呗,他汲取我的魔力来驱动帆船,然后你就来了。”
“那你现在的魔力呢?”
“完全恢复的话需要十年吧,十年也是很快的。”
“就这样?”
“不错,这就是全过程。”
“那你母亲呢?”
“哦,忘说了,她在彼得堡就下船了,走陆路到莫斯科,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或许听说船出事了,说不定折返回来了。”
说罢,希尔就用手准备抚摸维克的脸颊,但被维克下意思的躲开了。
“你知道吗?我好久没跟人说话了,谢谢你听我说完嗷。”
“我只是感兴趣这个事儿而已。”
“那也无妨,晚安吧,维克。”
希尔把头埋进被子里,之后再也没有理会维克。
而维克也识趣的离开了房间,顺便还熄灭了用来照明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