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兰帝国首都彼得堡到莫斯科的直线距离有700公里,坐马车大约需要五天,快的话也需要3天左右,但在66年前,一条运河将这两地给联通,把单程时间压缩到了10个小时。它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有用魔法能量来辅助河道冬季不结冰,夏季不干涸,然而在1524年全欧农民起义中被起义军占领,让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地的来往受阻,运河的失守对罗兰帝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首都与莫斯科之间的联系被切断,导致物资运输困难,经济发展受阻,贸易遭到垄断。起义军通过控制运河,削弱了帝国的统治力。
正如《西帕拉游记》所言,欲先拿下罗兰,必先取得奥库斯洛运河。
为了夺回运河,罗兰帝国派出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进行征讨。在这场战争中,双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最终帝国军队成功击败了起义军,重新恢复了运河的通行。但彼得堡的高层为了断绝此类事件的发生,于是在每年的11月至次年的4月,也就是各个河流的结冰期内,封锁运河,并颁布律法,严禁在这段时间内通行,违者格杀勿论。
莱卡·尼基延望着远处立着黑色帆布的帆船,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要处理这帆船要等到结冰期结束才行,另一方面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引来法兰刺客团的驻足就已经万幸,其引起的恐慌让他难以向上面交代。
而维克则把那7枚金路易放进口袋里,在没有告知汉娜小姐的情况下,披上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衣,在米加尔离去后不久,独自一人走到了市区内,跨了桥来到了河对岸;这里有一排古老的商业街,其建造年份可以追逐到一千年前,由于近年来年轻人口的离去,也逐渐冷淡起来。
虽说他不常出门,但在仅有的7次出门时间里,有3次是来到这里,为了就是找到某本令自己感兴趣,但在市场上并非畅销,也并非人们所熟知的魔法书籍,而这里也是一排排上了年纪的老人开的怀旧书店,据说里面的书,有些在皇室书馆都找不到的,在他们这些个书店内均可以找到。或许吸引维克的,恰恰是这点。
一片白皑皑的场景在维克浮现,他也径直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书店。
——咔……
他向下拉动门把手,但门把手纹丝不动
(打不开吗?)
随即他就剥开窗户上雪霜,看向室内,发现里面依稀有灯光亮起,只是他看了半天,敲了半天的窗,也没见一人。
之后他又陆陆续续的走访了数家书店,结果依旧如此,要么里面亮着灯没人,要么里面漆黑一片,跟火灾后的残骸一样,不见人影。
维克觉得事有蹊跷,虽然自己许久才来一次,但有时也会拜托汉娜小姐出去的时候,途径这里帮忙带几本书回来,汉娜小姐每次回来都会和维克讨论,哪家店哪家店的店长态度恶劣,哪家店哪家店的书籍质量一般之类的言论,总归这些老人开店,无非就打着摆弄书籍,整理书籍的理由,在某个平静的日子离去,纯属一个养老生活中的乐趣,跟维克一样。
当他再次踏足这里时,他寻思着,老人们不可能集体归西吧,就比如左手边,那个牌匾上有艳丽花纹的店铺,尽管被雪覆盖,但那色彩是有人每天涂抹的,白雪沾染着色彩,低落在牌匾的下框,然后不动声色的掉在地上,艳丽的色彩与茫茫的的白色,维克是看得见的;那家书店的老板就是个很活泼的人,时常短锻炼,还喝养生类的补品,看起来也精气神儿的,不可能在维克宅家的时间里,走了吧?维克也觉得这不可能。
感觉很奇怪。
维克也不知道哪里奇怪,可能是大雪天气导致他们不愿意出来开店吧,明明去年的冬季这里还是灯火通明,烧炭的黑眼不时从烟囱里冒出,零星的人们为了绕近路,直行穿过这条街道。
看到眼前的场景,维克不由得把视线回转到身后,那里有几栋因为火灾烧成废墟的房子。只不过这火灾也有些年头了,这儿地段也没什么人流和价值,自然也没什么人收购,也没什么人来处理这些沦为废墟的房子。
而维克也在一家一家的拉开门把手,希望能找到一家开着的书店,但无一例外,无论是不是书店,这一排街道上的所有店铺,均是关门歇业的状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栋废墟旁边的一家店铺上。
一个位于街道中间的店面。
维克用一枚金路易那参差不齐的边缘,抛开被冰雪遮盖的牌匾,发现这是一家关于宫廷专用魔法书籍的店面;而所谓宫廷专用魔法,就是只能在宫廷和魔法学院内才能学到的迷惑性魔法,也就是具有观赏性质的魔法,不具备攻击和防御,通常适用于贵族和皇族之间,而一般的私人教师和学校是不会教授,当然也没必要教授,一个不具备攻击和防御的魔法,那纯属是在消耗自己的魔力,没有任何实际作业,反而是去看一场毫无意义的绚烂烟花。
果不其然,他很顺利的拉下门把手,乘着风雪进入到了这家书店的里面,随后门在惯性的作用下,碰的一声关了上去。
而一种混合着墨水,纸张,发霉和果木燃烧的气味在他鼻腔里充斥,整个室内都是这个气味,这气味说好也不好,但让维克感到隔应,尤其是那发霉的味道;即使他住在阳光照不到和空气不流畅的图书室里,他也闻不到霉味,相反是纸张的香味和墨水的芳香充满在维克所生活的区域里。
他眼前岁呈现出来的布局,也令维克胆颤。
横七竖八的矮书架好无分布的放在这里,白色的粘稠液体散落在各个角落,混乱的书籍在书店内遍布,随处可见已经腐烂变质的书籍和一动一动的专吃纸张的白色虫子,它们成群的弥漫在书本上,连照明也只有几盏油灯,给人一种混混沌沌的感觉,尽头的前台貌似长满了青藤,无数的蘑菇在这里安家,当然还有一大片一大片呈现的霉团,和不需要阳光就能生长的白澪花,那13片红色的倒三角花瓣,直挺挺的长在一个个霉团旁边,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气,但被霉味给中和掉了。
在煤油灯照不到的黑暗里,若隐若现的绿光正暗淡闪烁,犹如一双双狰狞的眼睛。
在维克的认知里,那白澪花象征的死亡与恶兆,是不详的象征;他觉着这是个圈套,自己正落入一个完全不明所以的圈套里,随即他便拉开门把手,想要离开此地,但无论怎么向下拉门把手,这门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于是维克把目光放在了门一旁的窗户上,窗户被冰雪给冻住,其脆性大大提升,所以只需要一点力气就能打破窗户,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就在维克取出自己魔杖,对着窗户准备发动魔法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后传来,其木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也充斥在其中。
这书店的尽头的一旁,有个通往二楼的楼梯,由于藤蔓遮挡,导致维克没有看见,误以为那里也是一面墙,而那人恰恰从那楼梯下来,一声不吭的,一步一步的逼近维克。
突然,一声沉闷的说话声从他背后传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