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金兔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血红色的瞳孔里划过一道嗜血暴戾的杀气,这奇怪恶心的人类!
“小帅小帅,我能不能养只宠物啊?这只黄金兔真是萌死俺了。”柳嘉译在心里问光团。
小帅没回应。
柳嘉译当它同意了,欢喜得将黄金兔举高高,“小兔兔,以后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好不好?”
疯女人!
黄金兔没有搭理他,似乎听不懂他说什么,它只是睁着那对血红血红的兽瞳,幽幽地睥睨着他。
柳嘉译也没指望它听懂,他本就是想找个没啥灵性的小宠物听他唠叨几句,不然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小帅又不理他,他怕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就给无聊死了。
柳嘉译摸了摸小家伙的长耳朵,忍不住凑上前在小家伙的脸上蹭了蹭。
哈哈,真软,真舒服,以后有抱枕了。
哎他从小就想养一只小动物了,奈何没动物乐意靠近他。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不看了他就跑的远远的动物,还是只兔子。
柳嘉译更加乐呵的揉了一把黄金兔的耳朵。
黄金兔耳朵微微往下垂了垂,一双血瞳也低了低,眼底深处有一股压制不住的嗜血暴戾在肆意翻搅。
突然
“柳姐,你在那里站了好久了,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远处传来研究员茗棋茗的声音。
柳嘉译将黄金兔抱在怀里,应道:“没事,就是看见了只兔子。”
得到这话,茗棋鸣几眨眼的功夫很快跑到柳嘉译的面前,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貌的女研究员手里的黄金兔,
像是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匆匆跑了。
还扔下一句语调不稳的话。
“柳姐,你先撑一会,我去找人救你。”
莫名其妙的,柳嘉译四处看了看,有什么危险吗?还要找人救他?
柳嘉译又垂头看了看自己,他刚刚擦了脸,顺手把头发上干了的血也用水揉开了,现在想一头黑色长发,发尾还滴着血水。
柳嘉译挠头,就这样…就被吓跑了?胆子也太小了吧。柳嘉译把头发捋到胸前,
茂盛的发量倾泻而下,如一片黑色的瀑布,水滴混着丝丝的血液,恰好滴在了柳嘉译怀里的黄金兔脸上,点湿了黄金兔额头处的绒毛,
白色的毛毛染成了红色,诡异又渗人…
是血的气味。
一阵风吹过,在那张被毛绒绒覆盖的兔脸上隐约可见黄金兔闪着冰冷杀意的红眼睛。
“啊……”柳嘉译懵的张大嘴巴,原来他头发吸了那么多血啊?都把兔毛染色了。
要是他看见别人长发飘飘,滴着血,也很难…不多想,挺吓人的。
黄金兔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
柳嘉译连忙把怀里的黄金兔塞进胸口处,这样就不会弄脏兔兔的毛毛了。
柳嘉译一手把长发一把捋会后脑勺。
被突如其来的软绵绵陷了一脸的黄金兔,
粉嫩嫩的三瓣嘴正好死不死地对准了那处。
黄金兔的红眸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只有翻滚的怒意,看着柳嘉译的胸口,像是打量一顿午餐。
柳嘉译若是看到黄金兔现在的眼神,肯定会吓得把兔子丢出老远,然后拔腿就跑。
谁好人家兔子眼睛会发红光?
悲的是柳嘉译没有看到,也没有人提醒她。
……
等茗棋鸣带着一群人来到女厕,已经是晚上,茗棋茗想着几个小时,够发狂的高级实验体把柳嘉音撕个粉碎吧。
高级实验体的报告里面就写的很清楚了,大部分时间安静不爱动,被人接触就会发狂,
狂暴状态下,已经撕了好几个想要取高级实验体身上毛发做实验的研究员了,
也是如此,这次高级实验体被一堆人围攻中受了重伤,送到她们实验室还是昏迷状态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高级实验体是怎么跑出来的,不过也谢谢他出来,刚好遇上柳嘉音了。
茗棋鸣心里得意的在前头带路,还转头焦急催促来帮忙的人。
“你们快点,柳姐现在有危险,那可是高级实验体。”
所有人的速度都快了起来,到后面已经是跑着跟晓棋到了他说的那个位置。
几个人到了以后,就只发现地上的一滩大面积的血水。
四溢的液体看上去惊悚异常,人已经离开好一会了。
“茗棋鸣,你确定新来的实验体跑出来了吗?”
一个小眼睛男人,站在最中间位置,像是官位不小的样子,不满的说。
茗棋鸣连连点头:“我不会看错了,那个实验体的资料是我整理的,别人或许不了解,
但是我看那个图片看了几百遍了,变成了兽型的高级实验体跟黄金兔是有些相似,但是眼睛是血红色,
当时柳姐抱的兔子眼睛就不是正常实验兔的灰白色,而是血红色,我看柳姐混身是血,现在不见人影,可能是遭遇不测了!”
这几句话即说明了他的专业和负责的态度,又得到了大家的好感。
茗棋鸣心里期待着,柳嘉音早早遭遇不测,自己好顶替她的位置,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天,从来到实验室当柳嘉音的下属,到假装爱上柳嘉音装模作样追了大半年,
终于获得柳嘉音的信任,可以在柳嘉音做实验进去看的时候,柳嘉音就出事了。
本来他还想引导柳嘉音去抓研究院新转来的高级实验体做些变态实验,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了。
“那个高级危险实验体怎么会跑出来?”长辫子的女人觉得晓棋是看错了。“我们的设备如此完善,那个实验体都已经伤痕累累了,送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了,怎么可能那么快醒来?”
长辫子女人蹙眉看茗棋茗:“大晚上的,你家柳姐最喜欢半夜做实验,你还怕个什么?
柳嘉音又不是傻子,都进实验室研究十多年来,那高级实验体的资料大家都看过,你觉得那兔子如果真是高级实验体,柳嘉音会没脑子的连防护服都不穿就上手吗?
那高级实验体的兽型身上可是具有几十种还没有研发出解药的病毒,柳嘉音没脑子还是不要命了?”
小眼睛男人虽然不想同意这句话,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柳嘉音是研究院最老一批的研究员,有许多次机会到最中心的位置养老,
就是因为爱做实验,在研究室手术台待了十几年,如果柳嘉音都没看出来,那只能证明那只兔子只不过是只正常的实验兔。
茗棋鸣抬手指向地面:“你们怎么不信啊!这滩血不就是证据,人流那么多血,恐怕要不行了。”
茗棋鸣这个时候也有些动摇,可是那兔子红的幽深可怕的眼睛又浮现出他的脑海,正常的黄金兔眼睛都是灰白色,
他不可能凭空想象出高级实验体的眼睛吧?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赚了,柳嘉音没死,晓棋赚到了深情负责的好名声。
柳嘉音死了,他也在之前带人过来救援了,只不过是她们不信而已。
“你家柳姐每天不弄出一滩血的毛病谁不知道?这次还不在手术室里面操刀,你这算是大义灭亲?”长辫子的女人斜着眼去看茗棋鸣,
她看柳嘉音没什么多余的好感,没有人会喜欢以一个喜欢解刨实验体为乐的人。
那些实验体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就算没有长得好看也不能掩盖她的蛇蝎心肠。
而这个喜欢蛇蝎美人的茗棋鸣,也不像个好人,来研究院都没有多久,追求柳嘉音都是弄的人尽皆知。
也是心机重的,并且也不是什么好鸟,想到这里,余宁宁不经意去扫过茗棋鸣的下体,嗯,还是个小鸟。小小鸟。
余宁宁心里想着就笑出来了,不过是低头嗤笑了一声,并肯定了这个小白脸不可信。
茗棋鸣被这样的眼神打击的侧着身子,心里疯狂吐槽了一句死八婆,脸上羞愧自责的样子:“柳姐,是喜欢解刨实验体没错,不过这些也是听起来吓人了一点,
但这也是为了实验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