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大人,宗主夫人请您过去。”
王管家来到林安歌面前低着头。
眼睛停留在手里的书上,但目光没有移动,林安歌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王管家没有再说话,就安静的站在哪里。
不需要再次提醒,作为炼气九层的修士,这样的声音要是听不见,那跟聋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之所以没动静,估摸着还是因为这母子俩一直以来的别扭作怪。
“走。”
良久,林安歌甩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
很快,林安歌就到了宗主夫人也就是自己母亲居住的地方。
很熟悉的大院子,外部一层薄薄的结界用来封住灵力,这让里面灵气很充裕,但好像也隔开了两人的亲情。
似乎很久以前两人的关系就不是很好了,林安歌想着,踏进了其中。
走进大堂,林安歌的母亲已经坐在上首,此刻正抚着手上的茶杯。
抬眼瞥见到林安歌到来,她放下了茶杯,挥了挥手,周围的的侍从都离开了这里。
“坐吧。”
平静的语气似乎不带感情,林安歌料到会是这个口气,倒也不太在意。
他的母亲向来都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有大哥来了,她才会屈尊走下来。
“是。”
应了声后林安歌便在下首坐了下来。
“听说你最近就一直在和新过去的一个圣女在一起。”
“是。”
低下头,林安歌眸色暗沉。
他一直知道暗中待在他那边的人里还有自己母亲的。
也不知道,他大哥那边有没有他这么好的待遇。
“你要知道,作为天剑宗的圣子,不可沉迷女色。”
“是。”
不知道这位几年未见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想法,林安歌只好一直应是。
一个茶杯“啪”的一声就摔在了林安歌面前。
这种回话的方式貌似激怒了宗主夫人,她站起身来对着林安歌,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是是是,那些礼仪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和父母说话的?”
心中无奈叹气,他站起身来弯着腰,一言不发。
果然还是会变成这样,主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母亲相处。
见林安歌这般模样,宗主夫人一甩袖子,背过林安歌不再看他。
“去把那个方可期带去秦月那里学习规矩,我会再给你挑……”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宗主夫人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
“方可期我会教她规矩的,不劳母亲费心。”
如果不是知道那秦月,林安歌可能真就答应了。
但作为秦月曾经的学生,林安歌自然知道这家伙的教学风格。
对还是五岁的他就非打即骂,以至于现在对这个人都有些应激反应的站直身子,他都不明白怎么会这般的女子。
按方可期那疲懒的性子,在秦月那边估摸着会被抽死。
“我已经让秦月准备了,你把人送去就是。”
母亲的话很干脆,林安歌知道根本不可能让她回心转意了。
又是无法反抗,林安歌捏了捏拳头,但却没有说什么。
“回去吧。”
宗主夫人依旧背对着林安歌。
脚步声远去,她坐回到椅子上,随后一拍桌子。
“夫人,您还是不喜欢六圣子吗?”
一直服侍宗主夫人的大管事玉儿走到她身后捏起肩膀按摩。
“我倒是想和他缓和关系,可他是怎么样的。”
说到这里,她又拍了两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的上下开合。
六圣子林安歌出生的时候,宗主夫人正是金丹突破的档口,却因为生六圣子毁了根基,以至于她只能停留在金丹后期难以突破元婴。
而那时候的宗主也很少来陪宗主夫人,更是让她一不留神多了个七儿子。
所以在林安歌幼年的那些时间里,她一直是怀着厌恶的心,认为一切都是林安歌的原因。
这也导致了,对幼年林安歌她甚至是带了仇视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母性终究是压过了厌恶。
此刻的她,对于林安歌怀着很复杂的情绪,渴望修复缺失的情感。
但已经形成的相处习惯很难改变,明明想要好好说话,可出了口就又是冷冰冰的样子。
玉儿没有去劝宗主夫人,她知道想自家主子这样的人,劝是没有用的。
只希望这两人里有一个稍微退让一些,这样估摸着还有和好的机会。
另一边,方可期正在自己院子里躺尸。
没法修炼,似乎唯一一个督促自己别躺尸的理由都没了。
更多时候,她的活动单单就只有种一下清心草。
她觉得这玩意儿特别好种,花又好看,生长速度还很变态,种子一把一把的收,很有成就感。
不过,听秋荷的描述,这好像不太对劲。
这清心草好像是很难种的东西,种子是两年一收,期间还很容易因为病虫害死掉。
所以方可期有理由怀疑这是自己特有的能力,或许是系统给的?
反正不会是灵土的原因,因为之前这里种着清心草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方可期打算让秋荷去多搞点灵种,万一自己真有这能力,岂不是可以当药材商发家致富。
不对,或许还可以去找些延寿的草药磕。
只要一颗种子,就可以繁殖一大片,她可太喜欢了。
这样自己的寿命也不用发愁了,只要没有他杀,活个千八百年不是轻轻松松。
不过,穿越之前他就是种花的,现在穿越了居然还是种东西的。
只能说世界是个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圣女大人,圣子大人来了。”
就在方可期躺在躺椅上,即将陷入美好幻想中时,秋荷声音响起。
“看看你,天天赖在躺椅上什么样子。”
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方可期一激灵。
要不是那是林安歌的声音,方可期高低吼回去。
也不知道这位爷在外是不是受欺负了,咋就在他这里炸了,难道是蓝蕊的事情?
“你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你要去学习礼仪。”
听到林安歌的话,方可期挠挠头。
礼仪?
他不是来划水的吗?怎么还要学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