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小时的学习后,亚莉安娜勉强掌握了更高级的空间魔法的简单原理。
而格蕾丝准备好早餐来叫醒亚莉安娜,这是她第一次比亚莉安娜起的早,想到以后依旧如此有些垂头丧气。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充满战斗痕迹的走廊,格蕾丝心中踹踹不安,急忙来到亚莉安娜的房间面前。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少女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连墙都被打碎了。
但此时听见留下的草坪上有着少女们的交谈声,格蕾丝这才看见维奈正在给亚莉安娜演示各种魔法。
“魔导士的教学活动都这么危险吗?”格蕾丝看着漆黑破碎的走廊和底下凌乱的草地,陷入沉思。
此时格蕾丝已经被维奈和亚莉安娜感知到了,亚莉安娜接着刚学的空间魔法技巧,身形闪烁咻的一声出现在楼顶上。
亚莉安娜有些尴尬,没想到第一次实战成功实现了空间短距离快速穿梭,但目的地错了。只好用魔力托起自己慢慢向下飞,来到格蕾丝身旁。
“小亚莉安娜,没想到你一天就学会了魔法!”格蕾丝为亚莉安娜感到高兴。
“啊哈哈,也许我天赋禀异吧!”亚莉安娜面对格蕾丝的夸张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维奈侧身骑着魔杖悬浮在窗外,将身一跳,从窗口来到两人面前。
“这些小魔法对一个魔女来说并不算什么。”维奈说道,魔杖在手化作星光消散不见。
“魔女?什么魔女?”格蕾丝对维奈的说话感到疑惑,她是指亚莉安娜吗?可亚莉安娜不是和她一样只是个普通人吗?
维奈微微皱眉,看向亚莉安娜道:“姐姐,难道格蕾丝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什么都不知情就呆在我们身边,会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的。”
“啊?我其实对我的身份最近才知道.......”亚莉安娜对维奈的质问感到一丝害怕,弱弱回答。
格蕾丝看两人的表情,知道大概率亚莉安娜真的是魔女,眼前的维奈也极大可能是一位魔女。
“这么说,亚莉安娜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魔女?!那为什么你会和卢修一起晕倒在魔域中呢?”格蕾丝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传说中记载,魔女有着比肩神灵的魔力,性格怪异,在黑暗与光明中游走。
“这个嘛,格蕾丝,我也是前几天才在艾米珥的帮助下成为魔女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倒在魔域中。”亚莉安娜摇了摇头,关于亚莉安娜这具身体的很多疑点她都很好奇。
维奈这时插嘴进来:“格蕾丝,你作为姐姐的贴身女仆,她竟然不告诉你!你现在要考虑一下吗?我们魔女经常在多个地区奔波,会遇见很多危险,现在离开亚莉安娜还来得及。”
面对维奈提醒,格蕾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害怕这些,只要能帮到亚莉....唔,主人就行。”
“所以,究竟有什么危险啊?维奈。”亚莉安娜完全想不明白,她都神恩了,艾米珥和维奈都是半神的实力,只要神灵不降世,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们的。
格蕾丝在她身边还能保护不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必须要去,亚莉安娜也绝不会让格蕾丝在没有自保的实力下跟随的。
维奈看着亚莉安娜一脸天真的模样,她必须要敲打亚莉安娜,不然真的遇到真正的危险,很可能出意外的。
“姐姐,举个例子吧。神级存在虽然不能在大陆上停留,但神祇的圣灵却可以,他们都有半神的实力。在西北诸国这里还好,我们去南方西方,那里的国家都对我们极度敌视,冒然前去,很容易遇到一堆圣灵围攻的。”
亚莉安娜听后,乍舌道:“半神不要钱吗?这些国家能凑出这么多?还有,为什么他们要敌视我们?”
格蕾丝这时小声说道:“可能和他们的信仰有关吧,原本我们这里曾经也很敌视魔女的,认为是不详的征兆,但几十年前魔域爆发,有很多魔女和光明教会一起帮助我们抵御那些魔物,我们才意识到,以前的偏见是不对的。”
维奈补充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其实也和我们有关,一部分敌视这些神灵的魔女在阿特莱斯大陆上对一切生灵无差别杀戮,造成我们这一群体的负面影响。”
“是这样嘛?”亚莉安娜静静思考一会儿,想起维奈好像以前也是激进派,说道,“埃莉诺和德科娜呢?“
维奈听到这两个名字有些惆怅:“她们都已经不在了,也许若干年后我们能再次见到。”
亚莉安娜眼神闪烁,明白了维奈的意思,埃莉诺和德科娜已经重新回归混沌缝隙了,待新的灵魂诞生就会重新降临阿特莱斯大陆。
格蕾丝不了解这些,为这两个陌生的魔女感到哀悼。但要是让亚莉安娜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会觉得有些地狱。
“好了,我们去享用今日的早餐吧!格蕾丝,真是谢谢你了。”维奈见格蕾丝和亚莉安娜不像普通的主仆关系,选择了较为平等的说话方式。
整个阿特莱斯大陆上的生灵都是神祇的造物,在维奈眼中和砂砾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目前大部分魔女的心态,她们认可了这些生灵在存在,但不是对等地位。
“对噢,非常抱歉,我已经按照托莲娜教我的做好了,有蘸汁西兰花,蔬菜沙拉......”格蕾丝拍了头一下,想起自己的职责,如数家珍般扳着指头举例自己的杰作。
亚莉安娜对格蕾丝的厨艺不敢恭维,以前都是她在做饭,不过托莲娜既然教了她一手,不知道怎么样。
维奈瞪大了眼睛,不敢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格蕾丝,你早上只弄了蔬菜吗?”
“对啊,托莲娜告诉我早餐的饮食要清淡健康,我还为你们准备了才送到庄园的鲜牛奶呢!以前我还只能吃黑面包呢。”格蕾丝觉得自己对托莲娜的话理解的非常到位,双手叉腰。
亚莉安娜对这种西式早餐提不起多大的胃口,但看着维奈闷闷不乐的模样,对格蕾丝说道:“我以后和你像以前一样,一起做饭吧。”
“姐姐,你真的会做饭吗?!”维奈不再那么严肃,反倒像发现新的大陆一样对亚莉安娜表现出好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设差点崩溃,转口道“嗯,我指的是,以前我真怎么不知道姐姐你会料理呢。”
“当然啦!亚莉安娜做的饭可好吃了,不同我们这里的风格,就是辣椒总是加的太多。什么炒的,烧的,煮的,蒸的,各式各样,多的可能贵族都没吃过这么多!”
格蕾丝手舞足蹈地对维奈介绍起亚莉安娜曾经为她做过的各种菜肴,连不久前的烧烤都描述地十分细致,一时勾起了维奈的食欲。
“还好啦!”亚莉安娜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好吃,只是格蕾丝他们没有吃过,所以有新奇感,提供了一定的味蕾加成。
之后看着一桌上绿油油的蔬菜,亚莉安娜让格蕾丝打下手重新弄点好吃的,结果维奈也申请了加入。
由于时间并不早了,亚莉安娜选择了用简单的烤面包配上黄油、奶酪、以及煎蛋做了三明治。并且将牛奶和燕麦配在一起,这样顶饱营养又健康。
格蕾丝做的蔬菜莎拉看起来也不错,亚莉安娜也品尝了一些,但维奈似乎不喜欢生菜,拒绝摄入。
“对了,姐姐,艾米珥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些消息我没有告诉你。”维奈没有品尝过夹心这么丰富的‘面包’,大咬一口非常满足。
“消息么?这次艾米珥怎么把托莲娜也带走了?”亚莉安娜不禁想到。
“你说吧,维奈。”
“首先是关于贩卖会方面的,由我带你一起去。这个贩卖会虽然有很多大商人参加,但主要是为卡塞尔王国提供贵重物资的购买渠道,我们去交易的斗气秘药有一半都有以市场价出售给王国。”
“你是指以五百金币一瓶吗?”
亚莉安娜想到在耀石城被人想用比市场价高一点的价格购买的经历,但从周围的人口中得知,市场的官方售价没有关系根本买不到。
“是的,魔域对周围的动作越来越大,王国对秘药的需求很大,尤其是这批可以觉醒成为骑士的斗气秘药,但以非受控的市场价,王国完全达不到采购要求,所以给予我们魔女一部分特权的情况下,要求我们以500金币的价格每年要提供至少两万瓶。”
两万瓶!亚莉安娜为王国对秘药的投入的财政支持感到惊讶,千万级的资金流动,对王国也是极大的支出。
“作为交换,我们在不影响秘药市场价格波动的情况下享有免税权。”维奈喝了一口燕麦牛奶,一脸享受。
“另一个和你有关,姐姐。”
亚莉安娜还沉迷在秘药赚钱的幻想中,听到维奈说有关她的事情后,瞬间回过了神。
“就是,阴影魔女米德拉什要求你去一趟魔女议会的总部,主要是恢复林比里丝梦界的链接。”
“林比里丝梦界?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亚莉安娜再次对维奈的话感到困惑,反问。
“当然有关系了,梦界只有你能创造。我给你的那枚徽章作为一个通讯器,在工作时就是将信息传入林比里丝处理,自幽暮之日后,林比里丝陷入半沉睡,我们不再能通过徽章任意交流,有了范围限制。”
“所以啊,姐姐你到总部后唤醒林比里丝,我们的通讯网就会比那些魔导士仿照构建的魔网更强更方便。”
维奈倒是一脸期待望着亚莉安娜,米德拉什擅长魔力铭文的构建,而姐姐创造的梦界有巨大的信息储存及运算能力,她们的成果构成了如今名为林比里丝的信息交换网络。
全阿特莱斯大陆上有四成的超凡者都在使用这一套网络的表层,而魔女议会一直都使用的是加密的里层,非常安全以及便捷。
但幽暮之日后缺少芙多琪这个关键的开发人员,米德拉什只能优化升级魔力铭文,而关键的梦界无法升级,被魔导士仿照而创造的魔网比了下去。
“贩卖会之后,我就去一趟吧。”亚莉安娜对此打定一个主意,对未来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