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垃圾不需要回收,你也一样。”
林天逸从右手上传出,一抹充满了恶意的弑杀气息,这股强大的能量化作震天杀意,进入边至诚的身体。
一时。
时间跟空间都仿佛暂停了,边至诚呆呆的站在原地。
再然后。
“咔吱咔吱——”
云雾腰带上,不断有紫色电流拂过。
变身自动解除,边至诚无力的倒在地上,而林天逸则是甩了甩手,他本来的右手手套已经化作沙灰飘散。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没用,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废物!”
……
“等等!”
床上。
边至诚惶恐的醒来,那深入脑海中的记忆挥之不去,心脏刺痛般的难受,后背早就浸湿。
就连脑袋都是嗡嗡作响,直到很久他才缓过劲来。
“我……没死?”
边至诚有些懵的看着周围。
只见他身处在一间十分简陋的屋子,略显潮湿的木板墙壁,粗糙至极的石头地板,虽然布局十分干净,却给人一种是危房的感觉。
他躺在一个小床上,白色的被子和小枕头有些淡淡清香,这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的房间。
眨了眨眼睛,边至诚下意识观察起自己。
看样子,他肯定是被人给救下了,要不然绝对活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了自己……
“等等,我的腰带呢!?”
边至诚猛的察觉到云雾腰带不见了,顿时心急如焚,那可是他父亲唯一留下的线索啊,要是没有了腰带那一切都完了!
好在他一转头,便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安稳放着的腰带,心里松一了口气。
“太好了,腰带还在。”
稍微缓了一下,边至诚觉得腰带这种十分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的好,所以他想着伸手去够。
“啊西,好疼!”
结果。
不小心撑到伤口了,边至诚一个松懈整个人向前倒去。
“欸欸欸欸!”
“咣当!!!”
“好疼啊!”
体验了一把与地面亲密接触,边至诚痛苦地捂着脑袋,他用力想把自己支撑起来,但无力的胳膊很明显办不到。
于是就形成了一副极为好笑的场面。
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正脑袋着地的不断蛄蛹,一会扯到伤口嘶哑咧嘴,一会又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腰带。
不过今天边至诚好像是撞大运了,胳膊用力过猛把桌子上的腰带撞了下来,并且十分精准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然后,边至诚就安详的睡了过去。
zzZZZZ
“嘎吱——”
木门缓缓打开。
吾弦奏拎着装满面包的塑料袋走进家门,再然后她便看到了这一幕。
“……”
“咔嚓咔嚓~”
细微的咀嚼声。
边至诚听到声音,总算是醒了过来。他抬起微微发痛的胳膊揉了揉太阳穴。
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只看到那双带有神采的灰色眼眸,看着吾弦奏像只老鼠一样,啃着面包边至诚愣住了。
又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摇了摇头,看了看身边,竟发现云雾腰带已经放在自己的枕边。
然而。
吾弦奏发现他醒了过来,停下了啃食的动作。就这样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着。
片刻后。
“呃……你好啊?”
边至诚试着打了声招呼。
“你…好。”
吾弦奏回应。
在之后没有出声,二人又陷入沉默,空气仿佛都因这尴尬的场面,而变得冰冰凉凉的。
突然,吾弦奏好似想起了什么。
她起身把面包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没多久拿出一杯装满热水的杯子,走到边至诚床边递给他。
“给,病人醒来好像是要喝水来着吧?”
吾弦奏自言自语的说道。
“呃……”
边至诚皱着眉头,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一杯热水下肚,驱散了他的几分寒意,就是喉咙有些痛,这孩子不会是直接拿刚烧开的水给我喝吧?
“喔,这水是刚烧开的,你应该晾凉在喝的才对。”
边至诚:“……”
“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客气。”
……
城北区。
在一家大型的地下停车场内。
脖子受伤的黄毛混混虚弱的靠着墙边,他踉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打上火后,费力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熏陶让他回了些许神气。
“艹了的,老子差点就要被杀死了。”
“呼呼……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判工伤费。”
黄毛混混正是那一天,趁着大桥断裂逃出陈夜霖追杀的螳螂奥菲以诺。
奥菲以诺形态下受伤都会以沙子的形式呈现,人形态就与正常的常人无异,这也是他们能潜伏在人类社会的根本原因。
不,也不能这么说。
他们本来就是人类,是人类新生的进化顶点!
袭击人类也只是要增加同伴,帮助那些人进化罢了。
“哒哒哒—”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内,黄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显得有些期待。
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走过来。
女人身穿一副十分正式的女式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嘴角若隐若现的轻微浮起,整个人魅力十足。
“终于来了吗!董事长大人他是怎么说的!”
黄毛站起身,激动地走过来。
她停下脚步,扶了一下眼镜,冰冷的看着对方。
见女人没说话,黄毛意识到不对立马捂住了嘴,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邓经理是我太激动了。”
邓芦雪不怒自威,明明什么都没干,就连表情都没显露,却压的黄毛冰冷至极,牙齿打颤。
良久,她才慢慢开口。
“注意你的身份与地位,董事长大人说可以给你上次行动的部分费用,至于工伤费……”
邓芦雪微微昂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连任务都没有完成,你还有脸要钱?”
“我!”
黄毛刚想说些什么,可邓芦雪转身就走了,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归根到底,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喽啰罢了。
任务没完成,还能拿到部分费用其实就已经好了,可黄毛他不甘心,他这种社会不良那受得了一点气?
他只感觉握紧拳头有气无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