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别抱我了！”
海落带着苏梓走进酒吧后台的包间，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到床上。
用手掸了掸被苏梓抱过的袖子，她瞪向床上的人......本以为她会气氛地大吵大叫什么的。
却没想到，苏梓竟然就这样抱着膝，低下了脑袋，好像多委屈一样。
有什么可委屈的？
海落忘不了那天的一巴掌，也忘不了后来无数次从小程那里得到的消息。
苏梓去打工了。
苏梓去陪酒了。
可以给她一巴掌，但又可以陪别的女人喝酒。
更何况就是陪酒也不愿意陪她，昨天可以打电话，陪酒的那天就不行吗？那时她还没那么生气，那时她还对这个得不到的人有些留恋。
只要一通电话她就会过去，只要她开口，她就可以帮她还了那3个亿的债。
可是苏梓就是没有那么做，海落听见消息去了酒吧的时候，苏梓正挨在一个女人身边，哄着别人喝酒。
海落冷笑一下，关上门。
苏梓迷迷糊糊得清醒时，发现她身上的衣物都规整的穿着，她躺在一张很软的床上，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
苏梓狐疑地抿着唇，手往着身上摸，上身完好无损，下半身......也完好无损。
小裤裤没有异样，也没有什么其他不明液体，浑身上下除了头疼很晕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她的记忆断在了海落说别抱她那里，她只记得自己在那时被她带走了，去哪不清楚，只记得有一瞬间心非常疼，好像什么东西成真了。
现在看来估计就是疼在这里。
海落花了12万买下了她，却不愿意亲、不愿意碰，就连睡都不愿意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苏梓胃有些抽搐，她真的就那么脏吗？
她都想起来了，海落就连抱都不让她抱一下，她是被摔在床上的。
苏梓咬着唇，摸来手机，和往常一样除了催债的短信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她点进通讯录，看着置顶的号码......放下了手机。
何必呢？
苏梓拼尽全力从床上下去，捡起枕边的手机收进口袋。
踩到地上的时候她踉跄了好几步，脑袋晕得很，她扶着墙站稳，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酒吧的后台，挨着隔壁员工休息室只有这一个房间，苏梓曾经很多次路过这个房间都能听见里面有喘息和流水声。
本来今天也该有的，但是海落不愿意碰她。
苏梓强撑着疼得反胃的胃走出后台，听见大厅里有交谈的声音。
这个点所有人都该走了，她顺着声音走过去，看见卡座上的人她楞住了。
海落原来还没有走，她正坐在位置中央玩着手机，左右两边都是挨着她坐着的两个穿超短裙的女人，一位喂着她吃爆米花，一位哄着她喝酒，对面是那位看起来像助理的女人。
“海小姐？”她喊了海落一声。
座位上的人这才抬起头看她，不过也只是轻轻瞟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像是挑衅一样搂住了身边人的腰，两个女孩“啊”着叫了一声靠进她的怀里，“把钱给她。”
“坏蛋，手别乱摸。”
“摸摸不行吗？”
苏梓喝醉酒的脑袋转不过来，她并没办法处理好现在发生的事。
助理走过来，递来一张银行卡，“香槟都算在你账上了，库存一共13瓶，一共52万，加上其他酒种，合计58.62万，密码是6个0。”
“嗯。”
苏梓接到手中，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此时有个女孩甜腻腻地叫了一声，“海姐姐，床空出来了。”
“那就走吧。”海落站起身，露出两条线条极好又修长的腿。
她走得很慵懒，像是所有的劲都使在了摸和她勾肩搭背的女孩身上。三人从她眼前路过，走向后台长长的走廊。
苏梓下意识问，“你去哪？”
“关你什么事？”海落嘴角冷冷一扯。
苏梓顷刻间觉得像是掉进了零下温度的冰窖里，整个身子从脚掌开始发冷，酒醒透了，她所有的话都哑在了嗓子。
海落从她身前消失了，吵闹的声音消失不见，助理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跟在海落的身后走了。
她也一起？
苏梓反应不过来，不过此时整个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想回去看看，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不过还能做什么呢？
去房间还能做什么呢？
她不敢走过去，害怕走过去会听见什么声音，有可能是她无数次路过那个房间时听见声音，也可能比以前更狠，毕竟以前都是两个人，这次却是四个人。
忽然一声令人脸红的声音从走廊里传出来，苏梓又下意识往那边走了两步。
可一想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她就又赶忙停下，逃一样从酒吧门口跑出去。
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苏梓踉跄着在柏油路上奔跑，胃像是刀绞一样疼痛，她走两步摔在了地上，身后跟来一个脚步，苏梓不知道是谁的，但是不想停下。
“苏小姐，我送您回去。”
“不用......”
原来不是海落的。
“您上车，就是那辆宾利。”
“用不着。”
“是海小姐叫的。”
苏梓刚想说凭什么海落叫她就要听，可是等停下来时她发现，嘴上说着不听不听，不还是停下了吗？
助理把车停在身边，苏梓僵硬地坐到车上。
她在后座抱紧膝盖，像是把自己藏起来一样缩进角落。
车子很快就在她的公寓楼低停下，夜晚的灯光把那个两层钢铁铸出来的小楼染上凛冽。
她拉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助理在她身后说道：“海小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那个，是原话，我想委婉，但她要求我说原话。”
“你说吧。”
还有什么可以打击到她呢？
“她说：58万到手就别急着再把自己往外面送。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助理顿了顿，“以上。但是海小姐的话一般都是反着来，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什么，我知道了。”苏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哐当一声摔上车门。
不就是别要她别犯贱吗？不就是嫌她脏吗？她又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