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海落走进程铃的房间。
她又想起在酒吧海落带着两个女孩进包间时，程铃也跟进去的场景。
程铃的年龄很大，虽然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年轻，但还是掩盖不了年龄大的事实。
苏梓不明白海落为什么不上床，也不懂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多半是被海落听见了，可是......明明她只和海落做过。
在这个房间粗暴对她的是海落，在顶搂也是因为海落，甚至她会去卫生间也都是因为海落，苏梓觉得胃在抽搐，现在已经快要炸了，她甚至有种扳开来给海落看的冲动，告诉她自己根本就没和人做过任何事。
连陈晨都没有。
苏梓咬唇，用被子蒙住脑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既然不要她，又为什么非要在下着的雨的天把她从家里拖出来，带到这呢？
不要她也好，她还不想和海落做呢，她又不喜欢海落，不做也能拿到钱不是最好不过了吗？
可是怎么胸口又那么难受呢？
第二天早上，苏梓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今天门外是有动静的。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来，走到二楼走廊的围栏撑着栏杆向下望去，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是海落，另一个人就是程铃。
她们两个人坐得很近......很近很近的那种，肩贴着肩，看着几乎就要搂在一起，这个继续不是要亲在一起就是要抱在一起。
苏梓心口酸溜溜。
而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动静，程铃看向她来，海落也顺着程铃的视线看过来，三个视线撞到一起，两个人不说话了，距离稍稍分开，海落瞪向她来。
“把衣服穿上。”
苏梓这才发现她还穿着睡袍，这个角度，从楼低似乎可以看见下面。
“快点进去把衣服换了。”
她这才走进房间，也这才发现挂在衣架上的衣服。
湿掉的校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洗净烘干，苏梓套上衣服下楼，程铃在餐桌上摆上早餐，海落在程铃那边坐下。
苏梓心口又是一阵酸溜溜。
她咬了咬唇，想动筷子，海落按住了她的手，“不满意？”
“不是。”
“不满意就说出来，别臭着脸，早上都没心情吃饭了。”
苏梓低下脑袋，海落和程铃开始吃起饭。
她放下筷子，呆呆地盯着碗看了一会，站起身。
“你又去哪？”海落在她身后问。
苏梓停下脚步，却并没有转身，“我不吃了。”
“你发脾气给我看的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什么要你怎么样？我不就让你吃饭？”
海落说的也没错，但是苏梓就不舒服。
“坐下吃饭。”
“我臭着脸不是让你不舒服吗？”
“你不臭脸不就行了？怎么什么话都要我说三遍。”
“那你别管我不就行了？”
“苏梓。是你在求我管你。你能不能吃饭？”
苏梓看向桌子，海落和程铃都在盯着她看。
她看了一眼程铃，却刚好和她对视。
苏梓瞬间移开视线，海落敲了一下碗，“吃还是不吃？”
“我不饿。”
“那你就饿死吧。”
海落忽然站起身，拎着她的那份早饭就走到厨房。
饭被倒进了垃圾桶，苏梓盯着那个垃圾桶，心脏开始逐渐停止跳动。
海落回到桌前开始吃早餐。
“我和陈晨什么都没有。”
“吃饭时不要说这个。”
“我根本没和她做过。我也不喜欢她的手指，明明是你我才不得不换下内衣。我也没被她抱湿。”
海落好像不认识她一眼看过来，“你不吃饭，我还要吃饭。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饭时恶心我。”
苏梓彻底不懂了。
海落到底要她怎么样呢？
“那你恶心我就不要管我啊！你以为我想来吗？你以为我想...”
“想要我的钱又什么都不想做，你想的好美啊。苏梓。”海落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不要烦我。”
苏梓站在桌子旁边看了海落一会，确定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再要说后，她慢慢走到二楼，回了房间。
这样下来有意思吗？
继续下去有意思吗？
如果是陈晨，一定不会这也对她吧。
苏梓拉开领口，看向昨天海落亲吻**的地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了。
*
“陈晨......陈晨？现在......才六点五十，你来的正好。”
陈晨刚走进学校就碰上了新的班主任。
樊老师在前面带路，没有带她去办公室，而是去了一个很偏的教室。
教室里有一张桌子是干净的，樊老师坐在桌子旁边，陈晨在她对面坐下。
“老师？”
“老师有些话想和你谈谈。我昨天帮苏梓调座位，你主动要求要和苏梓坐在一起了。”
陈晨不明白樊老师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的。”
“你和她关系很好？”
她想起昨天苏梓的窘态，脸颊微微热了一下，“还好吧。”
“那看起来关系就是很好了。我觉得那个孩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她昨天下午还冲你笑了，我昨天和她聊天，她都是一副仇视我的样子。”
“苏梓应该不是讨厌您！”陈晨害怕老师误会苏梓，赶忙解释，“她只是有些怕生。”
“对。我和她对对方都不太了解。所以才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我找你来谈，只是想问一下，你对那些谣言怎么看？”樊老师双手合十放在桌上。
陈晨心跳停了一拍。
“什么......谣言？”
“苏梓在外面的谣言。那些很难听的话。我作为老师是不相信苏梓在外面做这种事的。你作为她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苏梓。”
秋天早上的教室有些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教室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陈晨低下脑袋，耳边静悄悄的。
“陈晨？”
她想起了那个号码，以及看见那个号码时苏梓的表情。
胃......在隐隐抽搐。
那些谣言其实是真的。
“没有。苏梓......没有做过那种事。”
“真的吗？”
陈晨抬头，她的呼吸瞬间停滞。
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正俯下身子盯着她看。
“真......的。”
“我知道了。那陈晨，你先回班吧。告诉英语课代表，等会我要听写昨晚布置的单词。”
陈晨逃一般离开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