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怎么不回家？”
“......对不起。”
“我问。你怎么不回家？你手机呢？”
海落按住太阳穴，她觉得和苏梓根本没办法交流，每次她问问题得到的答案都答非所问，而且一个问题至少问三遍强调一遍苏梓才会回答。
如果找对象，她更希望找一个可以善解人意的。
最好是那种可以理解她、听话，反正就是不能像苏梓这样根本没法交流。
“对不起。”
又来了。
她蹲到苏梓跟前，拽住女孩的下巴抬起来。苏梓眼角晶莹的泪珠流进了嘴角，离得近，她就越发现苏梓这样娇弱的样子好诱人，尤其是哭红的眼眶......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家，说实话。”
苏梓躲开了视线，“......你不是，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你把我丢下了。”苏梓又淌出了眼泪。
海落不懂，明明她们之间没有感情，她不要苏梓苏梓凭什么要哭，搞得跟喜欢她一样......不对，苏梓确实喜欢她——喜欢她的钱。
“你说讨厌我，我贱吗？求着你留在车上？”
“本来......就是，我明明，明明就是处女。”
“我不管这个！”海落脸上发烫，“你早上就一副臭脸，我想和你好好吃饭，你非要那个态度。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想误会你。”
苏梓低下了脑袋。
“问你又不说。凶你就犯这个样子。打电话也不接！好大的脾气。”海落站起身。
公园里又响起咻咻的声音。
“哭，又哭。”
海落闭上眼睛，苏梓抱住膝盖，“对不起。”
“起来。上车，你手机呢？”
“......我害怕那些人打电话，丢了。”
“那些人凭什么给你打电话啊？我是不是对你说过那些人不会再烦你了。”海落彻底无语了。
“可是。你不要我了，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我是坏人吗？苏梓。”
海落拽起眼前的女孩......苏梓刚到她的胸口，太娇小太可爱太诱人了。
她不想承认，但是......这样的苏梓让她起了星宇。
“我说过，我对你说过。”海落抱住苏梓，女孩身上香香的，她嗅了一下苏梓的脖子，“你是我的。我就是不要你，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动你。”
她含了一下苏梓的耳垂，安静的公园响起嘤一声，低头，苏梓羞涩地盯着她看。
......太可爱了。
海落心跳加速，盯着那个粉嫩的嘴唇，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下一秒，她一口咬上苏梓的唇。
接吻的声音在公园里响起来......只要品尝了一口，她就无法再抑制住冲动。
没忍住咬了一下！
苏梓捂住嘴巴躲开。
“嘶——”
海落舔掉嘴唇上的血迹，身后有引擎声，她半蹲下去，抱起捂住嘴巴的苏梓，“跟我走。”
出了公园。程铃为她拉开车门。
海落坐进去，撵走驾驶座上的男人，“你来开。去酒店。”
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急。
酒店楼低，苏梓乖巧地拽着她袖子走。
她拦住程铃，“你别上去。去帮苏梓买手机和衣服，再帮她办张我的副卡。然后你去早上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把她的手机捡回来。”
程铃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
海落回到公寓，把苏梓丢到了床上。
苏梓有些紧张，好像一直想要的事就这样成真了。
海落只有真的要了她，她才会放下心，不再害怕3亿债务的事。
多年以来的教育也告诉苏梓，只有做了这样的事，她和海落的关系才会有真正的质变。
可她此刻却并不高兴。
她很害怕，她觉得海落不会温柔。
衣服很快就被剥干净了，苏梓抿着唇，缩进遮不住身子的被子里，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海落眼中的欲火清晰可辨，“苏梓。你好美啊。”
嘴唇又被堵住了，苏梓闭上眼睛，心跳得飞快。
就像是忽然被叫到讲台上的学生一般，苏梓发现根本来不及紧张，一根手指就忽然进去了。
她不敢喊出来，因为害怕海落嫌她烦。
可是她是第一次，她觉得很疼。
唇上的伤口浸湿，小腹涨涨的，胸尖在被海落把玩，耳边响起浓稠的话音，“别闭着嘴。”
“嗯~”
“真好听。叫我什么？”
“海......落。呜......！”
又有些疼。
“叫我。妈妈。”
......
苏梓不想叫她妈妈。
因为海落不仅不会像妈妈一样抱着她，还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其实从把她丢下这点来说，海落倒真的和妈妈有些像。
其实她是很害怕的，一个人在街上走、第一次翘课，路过巷子的时候她还看见了混混，吓得她跑了好久，到这附近又撞上了很像前几天的男人，她就赶紧躲进了公园。
本来在海落身边有安全感的，现在没有了。
苏梓确实觉得自己有些笨，甚至还很好哄。
她不需要海落说什么，只需要在这种时候抱抱她，觉得她烦也没关系，她能受得了打，但是就不要把她丢下。
明明......她是觉得那辆车上安全的，可是海落把她踹了下来，把她丢在了公路边上，让她跑了一天。
苏梓真的好委屈。
“哭什么？你觉得被我弄很委屈？”
“不是......”苏梓不敢让海落误会。
“如果舒服，就叫出来。叫我什么？”
“嗯~妈妈~”苏梓抿着唇，用手遮住脸。
“遮着干什么？”
“我不，遮了。嗯~”
第一次做这种事，苏梓只觉得很疼，疼了一会，似乎是习惯了，才开始舒服。
海落一点也没有照顾她，只顺着她的节奏来。
肿胀感消失，苏梓长长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她真的已经把第一次丢了。
她看向身边的人，或许是因为取走的是海落，她觉得枕边人的怀中安全了不少。
苏梓真的很想抱住海落。
为什么海落可以和别人睡，就不愿意和她睡呢？
苏梓真的很想抱一抱海落，也期待着做完这一次她们的关系可以变一点，不要多，只要像陈晨前几天抱着她一样就好。
苏梓侧过身去，把手偷偷伸向海落的腰......只要一会，就好。
“海落......我可以......”
手机忽然响了。
海落从床上起身，接通电话，10秒钟后，她阴沉地放下手机，转过身来，“你就在这里待着，别乱跑，好吗？等会程铃会给你送衣服和手机过来，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海落......！”
她拉住海落的手腕。
手被拽开了。
“别闹。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海落飞快地打开房门出去，苏梓麻木地掀开被子。
她看向下面干掉的血，沉默着从抽头柜上抽出一张纸，把血迹擦干。
关灯，盖上被子。
夜晚的南京亮如白昼，房间里却漆黑无比。
空调嗡嗡作响，被子里的人在瑟瑟抖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