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真的完全不会看气氛说话,此时此刻是能复述遭遇意外过程的时候吗?他果然是个糟心的玩意儿。
想了想,乔伊如实说道:“害怕肯定是会有一点点的,那你呢?就算你有病,身体器官应该也没有到达丧失害怕的功能吧?”
江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是,就相当于自己直接有病。
不是,就相当于自己不害怕。
他脑子都被搞得有点糊涂了。
乔伊接着说道:“不过慌倒是一点都不慌,我为什么要慌呢?”
江帆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慌呢?不想救援队快点发现我们?不想快点回去?再怎么说,家里肯定要比待在这个地方舒服的多吧?”
乔伊回应道:“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那跟这个有什么联系吗?”江帆怎么会不知道,他自己也是瞒着父亲偷偷跟着乔伊来的,可两者又有什么联系吗?总不会儿女偷偷跑出去玩,作为父母就不管了吗?断绝关系?即使儿女有什么生命危险,父母不管不顾?他真的搞不懂。
早知道当时,还是该说一下自己的去处的。
“怎么会没有联系呢?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父亲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们肯定会马上得救的!”紧接着,乔伊低声说道,声音小到江帆必须靠近才能听到的程度,“你才来我家,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其实我啊。”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说出来给别人听,自己并不会掉块肉。
她说:“其实我啊,经常有偷偷离家爬出去玩的习惯,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个月不回家,我父亲早已习惯了,而且他管不了我,所以他这次以为我偷偷跑出来去玩,他会觉得很正常,至少过一个星期,他才知道自己去干嘛了。”
江帆明白了。
乔伊的意思是,她遇难了,父亲还不知道,至少一个星期才会知道她的情况。
所以她不慌。
因为她认为只要在这里随便度过一个星期,自己是百分百会得救的。
再则不济,苦苦熬一个月,还是会得救。
总之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准没有问题。
江帆现在心中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乔伊确实抱着玩乐心态对待的,她就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度假圣地”,浑然不知当下其实是非常的危险。
她肯定想着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就此静静等待,享受享受,放松放松。
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游艇上是还有其他人的吗?
就算她父亲不知道,其他人的亲人难道会不知道吗?
而且乔伊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她经常偷偷跑出家的时候,他多半是有悄悄派人跟踪的,好了解其到底是去干嘛了,人的青春期叛逆阶段挺危的,特别容易犯些终生都后悔的错误……他不可能放得下心来。
毕竟是唯一的孩子。
那些达官贵人将自己的孩子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特别是独子。
“所以,就是这样你不慌了?”
“对!”
“你说你经常偷偷跑出家玩,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夜不归宿?惯犯?”
“你说谁夜不归宿、惯犯?”
乔伊感觉自己无缘无故受到了侮辱、受到了人身攻击,她极为不满。
虽确实是那样啊。
但只能她说自己,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就是一般和闺蜜去寻找刺激……喂,你这是什么质问语气?我去玩什么管你屁事,你是谁啊你能管我?我父亲都不行……额……我母亲除外。”
后知后觉的乔伊发现到了不对劲,自己干嘛要给江帆说这些?
那可不是惯犯的问题,是在审视罪犯干了那些坏事,一一道出。
“抱歉,抱歉。”
江帆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刨根问底了,去询问别人的私事本来就不好。这个是他的“习惯”,上课时他就喜欢一直追问老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誓不罢休,老师对此很是头痛。
“这还差不多。”乔伊,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放假就不说了,上学期间你也会去寻找那什么所谓的刺激吗?”
“哼哼哼!老师她也管不了我的!”
乔伊立即做起身,双手叉腰,闭眼仰着脑袋,露出天鹅般的脖颈,表情洋洋得意。
好似这是什么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一幕,江帆清楚的看在眼里。
昨晚漆黑一片肯定不行。
但是今晚有火光的加持下。
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我觉得你还是稍微注意下自身安全,毕竟还待在这里,就算是只待一天,也改变不了事实。”
江帆还是变相的提醒乔伊“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你“待的城里”那么的好。
乔伊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她说道:“开始干正事吧!”
随即她立即重新的躺下,用牛仔短衣盖在大腿时,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长的。
“对了!我差点忘了把这个东西给你。”
江帆疑惑?什么东西?
但看到她丢过来的“打狗棍”,快砸到自己时,他迅速躲开。
被它碰到,身上不紫一块,青一块,都是假的。
还好周围有照明的。
江帆紧邹着眉头捡起来观察了好几遍,确实是它!
还没等他问话。
就听见乔伊神色疲倦道:“哈欠~你的那个棒子是我在‘水渠岩壁’顶上捡到的。你好久爬上去的?也不给我说一下,只顾着自己玩是不是?今下午你还装模作样的问我上面是什么,故意逗我?”
????
乔伊的言语让江帆瞬间毛骨悚然。
明明此刻他暖阳阳的身背流淌着汗水,却是冷汗!
自己昨晚不是把它丢进了丛林里吗?怎么会跑到乔伊说的水渠峭壁的顶上。
当时说早上再把它捡回来就没事了,结果今天一直在忙碌,忘记了这件事。
如果自己没有失忆的话,自己昨天只就没去那。
就只有头天去过。
可那也只在中间就折返了,并没有爬到顶上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怎么会跑到那去?
是被“它”带过去的吗?
可“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帆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喂!你在干嘛?快点啊!”
乔伊催促着,她等不及了。
回过神的江帆,呼吸被打乱,他长喘粗气。
“乔姐!这个木棒真的是你从水渠岩壁最顶上捡到的吗?请不要骗我,这件事情对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见江帆神态非常认真,乔伊表情疑惑,那个破木头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她如实说:“对啊!我就是在那里捡到的,我当时还奇怪呢,你放在那干嘛?现在看来嘛,搞了半天,你只是忘记了拿回来。哼哼哼!多亏我!”
自说自话的乔伊,全然没注意江帆的表情越发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