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睛走了,留下了羽剑派的心法。刚开始他还有些忐忑,不过转来一想,李巷可是自己的人,他就不信,自己师兄们没泄露过秘法?
想到这,李睛轻松一笑,眼前的烦恼转眼化作云烟。太庭州,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啊。据说在那里生活的百姓,每人都可免费获得自己的房产。当地治安由修士掌管,百姓们自给自足。不时招待些受邀来此的客人,这笔报酬很是不菲,以至于一次住宿的钱便可以使太庭州的居民花上几月了。
说到修士,此方世界并没有像原先自己看的小说那般,那么强大。江湖上大多贬低修士,称其“故弄玄虚”的魔术。实际上,对招时修士还没动用修术,就被武者一拳打倒了。
这个世界修行之术并不盛行,李睛想了想,大概是此方世界灵气不足的原因吧。他作为一个武者,自然也能感应到世界中茫茫飘随的灵气。
这些灵气大多随意散漫,很难渗入进身体,以至于强大的修行法术倒是有,只不过还没吸收灵气呢,就被霸道强劲的真气给打散了。
李睛晃了晃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想到脑后去,远远的望向远处的山关。这便是太庭州抵御外部入侵的关塞,名曰“太庭关。” 神奇的是,此关没有任何守卫,全靠修士们凝法结成一个大阵,阵上分着四个角,每角上放一明天镜,呈四角正方状相互反射,其灵力浓厚,令人望而生畏。
几步路的时间不算太远,李睛很快登上山关,望这眼前有些令人吃惊的长度,李睛好似有一种爬长城的感触。
一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多是披蓑戴帽。太庭州处南州,干燥湿热,蚊虫繁多。李睛走了一会儿,取下身后的包袱,狠狠地嚼了一口干粮。
“怎么样,这里的风景不错吧?”李睛转身往后一看,还以为身后的人在和自己对话。
任宁见有人看自己,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带我妻子见识下这边境风光。”说罢,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包袱上的一张墨纸。
李睛顿了顿,倒是没有说什么。眼前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小绺胡子,满面沧桑,却有一些独特的帅气。
“打扰了。”李睛点点头,转身继续赶自己的路。不能发现的身后,任宁有些好奇的瞧了瞧李睛,随后又自言自语起来……
“恭迎高堂禹宗武修门内门坐下弟子!”走下山关,一座硕大的庭院占满了李睛的整个视线。
太庭州出入复杂,每次进入州境内都会设一院落,以供出入游人提交证件。
此时正逢中秋佳节,许多凭贴入州的人也多起来,于是,院落旁又多了个唱名人负责叫喊各家宗派的弟子。
人数不多,仅仅是排了三四个人就到了李睛。李睛拿出请帖,将名字那页放到下面,塞到唱名人手下。
那唱名人愣了愣,但还是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看请帖,向李睛点点头,示意通过。
“喂,禹宗的那个,过来啊。”一道声音传来。
向前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立在眼前。左边的女子一身黄裙,神色淡然。右边的男子比她矮一些,一身书生蓝,倒是显得有些青涩。
“看什么看,喊的你,都是禹宗子弟,一起走啊?”林申不满的瞪了一眼李睛。李睛下意识低了低头,只见请帖上赫然写着“禹宗二字”。
走到二人身边,林申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李睛的模样,说道:“你是禹宗那门的弟子?我怎么没看见过你。”
“在下是儒门弟子,刚入宗半年,不知师兄是?”林申听到李睛出自儒门,当即嫌弃了起来。
“我叫林申,这是云衫师姐,想必你也听过我二人的大名。”林申说罢,自豪的抬起了头。“不过,你刚入宗半年,怎么入的这中秋会。” 不等李睛解释,云衫皱起眉头,说道:“我时间没这么多,有什么事到地方再说。”林申赶忙陪了个笑容,“对,快走。”
这一路上,林申的嘴巴都叨叨着说个不停。
“我跟你说,在走一里便是太庭最有名的景色,花海。”指向这条路的尽头,微微能看到一片花海荡漾。
“云师姐,你是不知道,这花海风景有多漂亮,百年难遇啊。”
见云衫不搭理他,林申又凑进李睛身前,说道:“我告诉你,你一介儒门弟子,看到这番景色真是三生有幸。”
虽好奇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话要说,李睛还是问了问,“师兄来过这儿?”
“那倒是没有,不过是我一族兄告诉我的。”说罢,他骄傲的看了一眼李睛,“你小门小派,怕是仅有一次机会来一次这儿了。”
“这家伙,还真是自大。”
“喂,我说你们这群修士没自己的宗门?非要来这里抢我们的资历。”看向前方,三五个大汉堵在路边,恶狠狠的说道。
云衫皱皱眉头,侧身摸向腰间的长剑。“不知各位前辈是何方神圣?我们修士好像没惹你们吧。”见云衫快要动手,李睛赶忙站了出来。
“你疯了,那可是岳山派武夫,刀剑刺他们一百下都不会有一个伤口。”林申悄悄的从李睛身后说道。
“哼,修士都是这样,唯唯诺诺。”壮汉人群中,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纪叔,不必理会他们,我们还有自己的事。”纪认点点头,两个手持刀剑的人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三位道友,花海这已经被我们岳山派承包了,三位请便吧。”
“锵锵。”云衫猛地拔出腰上的佩剑。“我乃禹宗武修门云衫,若是不让,我不介意就地解决二位。”云衫语气冷漠,决绝无比。
“靠!这傻女人。”李睛心里发毛道,手也摸住了披在身后的剑鞘。
听到名号,二人这才有些缩了缩,回头看向身后,一众岳山弟子随着云衫拔剑的动作也纷纷取出了自己所带的刀剑。
二人心中顿时有了依靠,“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何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