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衫没有发话,手中一道剑气无声的凝聚着。凝气而无声,恐怕只有太庭州的浓郁灵气才能凝结成气力如此强大而又稳定的剑气。
李睛见状,本要上前拦住这个冲动的女人,却没想到她不犹豫片刻,剑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向二人横扫过去。
“砰。”剑气与剑碰撞的声音传了出来,李睛眉毛一挑,凭凡剑当剑气,当是不凡。
却没想到,等到烟雾消散,李睛才看见刚才那个姓季的男子横挡住最前。
“禹宗来的受气包,学个法术糊弄人,真当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宁欣立在顶端,有些骄傲的说道:“我岳山大派,即便你们禹宗所有人来,都破不了季叔肉身凡体。”
不曾想,云衫一道剑气无声间又飞了过来。两人没想到云衫还会出手,二人敏捷一闪,浓厚的剑气飞向身后的武夫。
“嗖嗖。”剑若凌霜,一飞便逝。二人的头颅被齐齐砍切了下来。
李睛眼看和解无望,当即拔出身后的长剑。
这把剑是于尽师兄赠予的第一把剑,自来到禹州后从未出鞘。是如今也该试试这把剑的不凡了。
云衫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睛,她本以为二人会很快逃离此处,却没想到二人都仍然站在此。
“你们快走,即使你们留在这里,也打不动他们,只会拖累我!”
不等云衫交代二人的机会,一道巨大的光芒如飞流般飞来。武艺不精者,甚至能被此道光束给闪晕。
云衫闭紧眼睛,此道剑气自己竟看不出一丝破绽。“难道,难道就要在此处结束了吗?”云衫不由得心中一颤,手中的剑随之脱落。
“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汇。“你岳山派肉身抵剑气,我禹宗何尝不能?”
云衫猛地惊醒,却见李睛捂着腹腔,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剑气震得他浑身有些颤抖,腿脚发软,却站的格外坚定。
“哼,肉身抵住我的剑气,倒是不错。”季霜冷哼一声。“放人吧,让他们过花海。”
二人齐齐让出道路,宁欣见状,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云衫和林申二人赶忙上前搀扶住李睛,“你……怎么样?没事吧?”李睛吐出一大口鲜血,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真是傻,白白为他们抗下这一剑对我又没什么好处,回去要找杨纠报销。”李睛呲牙咧嘴着,一瘸一拐走到花海的尽头。
见身后已经没有岳山派的人,李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睛是被吓醒的。也许是因为他有巨物恐惧症,睁开松散的眼睛便看到如此巨物,不由得尖叫一声。“啊!”
云衫见李睛尖叫一声,“怎么样?你没事吧!”云衫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胡乱塞了一把药就要塞进李睛的嘴里。
“好,好大。”李睛呆呆地看着那个地方,感觉好似回到了孩提时期。“好,幸福。”李睛呆呆地问道。
“什么?”云衫问道。“没什么,这是哪里?”李睛望向周围的环境,有些发懵的问道。
“这是太庭城内一处民舍,我们租了一座庭院。”云衫解释道,随后又贴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们去请了郎中,他说如果是自然受伤会便会救,如果是被殴打致伤就不救,我实在没办法,就要了些药。”云衫连忙解释道。
“现在几点了?”李睛声音有些嘶哑。云衫赶忙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你睡了有一天了,现在大约是正午了。”
“多谢你了,那件事。”云衫有些愧疚的说道。“昨天是我太冲动,要不是你出手挡下那一剑,也许我们就……”“你放心,我此次路途没带什么东西,等回禹宗的时候,我会报答你的。” “师姐,我回来啦!”林申一把推开木门,却只看到云衫趴在李睛的被窝上,二人脸对着脸,甚是亲密。
“那个,我是不是走错了?”见状,林申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云衫迅速从李睛身上站起来,整理好了衣领,语气淡然的说道:“无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申干笑两声,赶忙把手中的饭菜放到桌上。“师姐,仁兄,外面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吃哈。”说罢,转身关上木门。
“……”好像被误会了,不过和自己没关系。李睛扒拉开身上的被褥,刚想起身走路。
“不行!”云衫见李睛要下床赶忙制止到。“那个,你刚醒,还是在床上吃吧,不要下来了。”云衫脸色有点红,李睛见状,只得点点头。
与此同时,林申正坐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下。“一向不懂男女之事的云师姐今天居然开窍了!”脑海里想着许多场面,却都是云师姐和那个男人的模样。
“可恶,我到底差在哪里了?不就是肉抗剑气,我忍忍我也能。”想到这,林申不由得站起身来,猛地一拳打向身后的大树泄愤。
“嗷!”一声尖叫,身后万燕纷飞,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这几天,李睛大多都躺在床上休息。云衫自觉的当了丫鬟的身份,又是为李睛送水又是给李睛端尿的。
“这禹宗弟子,都这么没架子的吗?”
这天,久违出现的林申终于敲响了屋门。可见他到底做了多大的心里思想。
“师姐,那个中秋会的消息,传来了。”云衫面露不喜,却还是转头问了问。“什么时候举行?”林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三日之后,中秋节。”
云衫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云衫点点头,林申又一脸憋屈的拉开房间的木门。
望向对面的巨木,“都怪你,吃我一拳!”“嗷!”一声鸟飞绝。
云衫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卧在床榻之上的李睛。“这几日,你可好些?”李睛瞅了云衫一眼,随意的说道:“自然是健步如飞了,那道剑气我估计能挡十次不在话下了。”
云衫见李睛还有功夫说笑,不由得眉眼皱了皱,瞪了李睛一眼。
“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李睛放下书本,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云衫。
“我并不是禹宗弟子。”云衫点点头,“我早有预料,儒门弟子不过三十几人,有没有你我还是能记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