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了!”突然友秋的同伴开口道。
“完了完了!要被将军责罚了!”友秋的对手也是慌张地说道,完全顾不上当前的棋局了。他们匆忙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盔甲便冲出了帐篷。
“友秋,等晚上再让你见识下我的棋艺!”那人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友秋开口说道。
“做的不错。”等友秋的那群同伴走后,华绫坐到友秋身前的位子开口说道。
友秋以为是自己的下棋技术得到了华绫的认可,高兴地点头应道。
“那要我们再下上一局吗?”华绫趁机开口说道。
友秋想要立即开口答应,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后勤队长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如果因为玩忽职守而丢掉工作的话,也一定会被华绫所看不上的。
“那个,我还有后勤上的任务要分配,就先不玩了吧。”友秋开口拒绝道。
“好吧。”华绫平静地点了点头,也没多表示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虽然友秋还是想多同华绫待一会,但他仍是开口道,迅速地离去了。
“我们也该继续去照顾那些奴隶了。”华绫则是对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觉明开口道,两人一起离开了帐篷。
“华绫,你是在有意引导着友秋改变对吗?”路上觉明突然开口道。
“是的。他和我以前学院的一个同学有些相似,我不想让友秋走向跟那人一样的结局。”华绫平静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觉明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华绫沉思的脸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事实上,从刚才友秋下棋时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出友秋已经喜欢上华绫了,只是觉明不知道华绫本人是否知道这一点。而关于友秋喜欢华绫这一点,觉明虽然感觉友秋的性格和身份地位都与自己过去特别的相似,但觉明总觉得友秋与华绫之间是没有希望的,至于理由,觉明却有些说不出来。
两人来到关着奴隶的帐篷处,走进帐篷却看到那些奴隶并不在此。
难道是他们趁机逃走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觉明两人又立即去看其他帐篷里的奴隶,但人都已经是不见了。这让觉明两人都有些失措了。连忙找到附近路过正在修养的新兵,向他开口询问有关奴隶的事情。
好在依据那人的回答,那些奴隶只是被后勤的人给叫走了,这让觉明两人松了一口气。两人决定先找友秋问问清楚。
来到友秋所在位置,友秋此时正在分配人手去做清理工作。
“那些奴隶不见了?”友秋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没有让其他人去叫他们。”
觉明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不妙,过了一会,他开口问道,“那今天后勤都有些什么事要做?”
“也没什么,就一些日常的清理,购置武器。”友秋一面思考着,一面回答道,“哦,对了。因为那个崎岚已经封闭了内城的城门,所以要我调配手下去搬运一些攻城用的投石。但因为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我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准备再去加派一些人手。”
“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过去!”觉明立即说道,他已经猜出来那些奴隶在哪了。
“好。”友秋也有所猜想,在最后安排完手下的工作便亲自领着觉明两人往北方向赶去了。
到达目的地,觉明果然看到了那些奴隶,正光着膀子将那些巨大的石块搬运到推车之上。在他们的侧边几个士兵拿着条鞭子,紧盯着那些他们,只要有人的行动稍微放缓了一些,便是直接挥动鞭子抽打了上去,逼迫着那些奴隶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干活。
他们甚至连那三个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要求她们三人合力搬运一块巨石。可即便是这样那三个孩子的力气也显然是不够。
士兵见此,同样是用鞭子抽打过去,可是纵使那士兵再怎么抽打,那三个孩子的力气也是不可能增大的,只能是护住自己的脑袋,任由士兵抽打着。
“没用的东西!”那士兵见此反而变得更加气愤了,他没有思考着如何去改变现状,只是一味地抽打着眼前的三个奴隶,如同一位已经对自己孩子产生厌恶的父母,在他的眼中只有对这三个奴隶无能表现的无尽愤怒。
“你在做什么!”友秋见到这一幕有些惊心,立刻出声制止道。
华绫也是立刻跑到那三个孩子的身边,想要安慰她们,只是那两个年龄较小的孩子,面对华绫伸出的手,却是害怕得身子向后缩了缩,无法领会华绫的善意。只有那晓安,一头钻入华绫的怀中,啜泣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华绫安抚道,并用法术治疗着晓安身上的伤口。
“为什么要这些人!”另一边,友秋则是气愤地开口质问着那个士兵。
而那士兵,面对自己的长官却显得有些委屈,他弱弱地开口道,“可是队长,这些奴隶不就是用来干这些活的吗?”
友秋却是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这话的逻辑,看到周围其他士兵仍在那抽打着奴隶,愤怒地大声吼叫道,“都给我停下!”
等到那些士兵都停下动作,围了上来之后,友秋手指着他们质问道,“那你们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可是我们已经为这些奴隶提供吃喝的食物,还有住的地方,这对他们已经足够了啊。”一名士兵出声反驳道,其他人听到后也是点头附和。
“而且这件事也是笑寒将军叫我做的。”又一士兵补充道。
友秋被他们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那些奴隶。但那些奴隶面对友秋的目光却是害怕地选择了避开,好像一切就应当是如此一般。
面对那些奴隶的反应,友秋的心就像被剑刺穿了一般失去了知觉。看着这些奴隶,友秋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自己成长过程中,也是面对各种上级的威压,选择了一忍再忍,甚至将这当成了一种常态。
原来自己在他人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友秋在心中叹道。
但友秋的胸口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被压抑着。他觉得这是不对的,没有生来就是奴隶,他想要有人反抗,也需要有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