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作者:3447063570 更新时间:2024/9/1 6:24:49 字数:2366

当全场的观众都激情缠绵而又依依不舍地挥动着手中蓝色荧光闪耀的应援捧时,体育场里已然一片汹涌起伏、眷恋的潮澜了,而这时田鹭的手机竟然响了,她接过不由便声嘶力竭地喊道:“嗯,嗯……金碧啊,我听见了,听见了,你,你不累吗?要不,要不下次吧,欧,欧,好,好……我问问她。”说着她又把手机挂了,转过头来竭力使自己的声音能全力传递给云边雁道:“金碧,说,她说待会请我们去吃夜宵,你去吗?”而此时云边雁虽然一边兴奋地身体随着大众的旋律摇曳着,可她心中却一直盘算着自己的事儿,立即回绝道:“不,你去吧,我想早点回家,再说也可以搭我小姑的方便车。是吧?小姑。”说完她又凝望起情绪仿佛滞留在某种犹疑中,而目光仍直视着舞台的蓝花川道。“啊,嗯,嗯,是,是。”显然蓝花川还依然被自己迷惘的心绪所支配,一时竟然无从回答她道。

坐在出租车上云边雁明显觉得此时的自己和蓝花川已是由衷的隔阂了,曾经的她们何曾有过如此的境遇,以云边雁的目光她小姑那是永远不可能再成长了,虽然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成年人,但她认为那绝对是一套绝佳的伪装术,使她自己的年龄和她的人生尽可能的吻合。不吻合,那所有人也不答应啊,最贴心的就数她奶奶了,那也会和蔼的埋怨道:“花川啊,都奔三十的人了,别再把自己当小孩了。”可云边雁觉得她小姑却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边,要不她们怎么可能那么投缘呢,说一样的话,吃同样偏爱的食物,各自的心思虽然奔忙在不同的轨道上,但只要愿意那是永远都会重合的。可是现在,就在这车窗外飞逝过的那无边的城市的夜景中她却深切地感受到了,她们正背道而驰着,蓝花川已然向着自己迷茫而不知边境的天际远去了……

出租车在云边雁家的小区外停下了,她只是草率地扫了一眼家的方向便对身边的蓝花川解释道:“我妈肯定还和刘阿姨忙呢,趁我不在家,两个人不知道又多准备了多少套衣服,太早回家肯定扫她们的兴了。”“那要不到我那儿去坐会儿吧,再晚点我再把你送过来。”以前的蓝花川却绝对不会如此勉强自己,如果她有事儿或工作没做完,即使自己的妈妈也会一口回绝道:“不行,到我那儿去,你也自在不了,我还有预约好的一大摊子事儿呢。”而此时蓝花川却明明满腹心事儿,却依然不愿云边雁失望,看她的目光飞掠而过恍若幽暗浓雾中荧光的明灭。

蓝花川刚一打开房门,云边雁就一个箭步冲上了阳台,咦,那个石像呢?

“你找什么呢?”蓝花川不急不慢地玄关处依然换着鞋问道。

“石像呢?石像呢?”等云边雁脸憋得通红、眼射寒光地冲到她面前时,着实她被吓了一跳道:“卧室,卧室里。”“你怎么把它放卧室里了?”云边雁眼一瞪,手一甩,腾地一下又冲去了卧室里,可不,那石像依然恬静着自己的时光在闪烁的窗处的碎光中悠然望着远方呢。云边雁立即将手一把握住了它的双手,天啊!呼通一下,她的心就堕入了万丈深渊里了……

“你怎么了?云边雁,今儿一天你都是仿佛困顿无比,又伤心欲绝的模样,让我都不敢跟你说一句话了,这不期终考试才过吗?成绩也都还没下来,怎么你可就断定自己的成绩……”路边的甜品店里田鹭刚买了两个巧克力奶昔递给云边雁道。云边雁却只自顾自地吃着又先她一步走了,今天是高中第一个暑假的开始,虽说成绩单还没下来,可所有的人都很兴奋除了云边雁,自从演唱会后她就很少说话,好像心中曾经埋下的无比的心事儿在慢慢萌芽着、生长着,令她整个人都不堪重负,目纵晴空而渺然黯淡着春天的来临。犹其是上午放学的时候叶老师宣布终于放假了,田鹭感觉身边的她就如同豁然开朗,终于从自己的某种窘境中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一般,有种决绝、毅然奔赴某种深思熟虑方向的感觉来了。

“欸,欸,你别走,别走啊。”田鹭吃着自己的奶昔追上云边雁喊道。

“怎么,噢,噢,对不起,只顾想事儿了,我的奶昔还没给你钱呢。”说着云边雁就往书包的侧袋里去翻找起来了。

“不是,不是,那都不是事儿,只是你只顾想什么呢?而且已经都不是想一天、两天了,是不是今天终于打定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云边雁突然停下很是讶异地凝望着田鹭道。

“猜的,猜的,别那么看着我,搞的我跟福尔摩斯似的。”说着田鹭就一把拽过了云边雁两人继续慢慢地走着。

“田鹭。”突然云边雁就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口吻又先开口了。

“怎么?”田鹭却很随意地答道,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让她青春飞扬如光。

“我小姑有问题。”

“你小姑有问题?什么问题?”

“她不是我小姑。”

“什么?”登时田鹭便大睁着两眼恍然石化了一般伫足在了原地。

“别啊,别啊,你这这也太显眼了,路上人都看着呢。”云边雁扫视过四周推了一把田鹭道。

“你,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再回过神来田鹭已然大声而又兴奋地宣布道。

“什么?什么我跟你想到一块去了?”

“这两天,不是我们都考的差不多了吗?等我再把珍藏着的你小姑所有的漫画拿出来看时,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两人呀,哈哈……”

“傻乐什么啊,你和我说的是两个迥然不同的问题,你说的是风格,而我要告诉你的,先别太大惊小怪了,走,去街心公园。”一步跨过田鹭,云边雁便率先横穿马路瞬间便消失在公园外围的树丛里了。

等她们一起坐在草坪上看着三三两两急急滑过面前的人时,云边雁低着头从草丛间接过一只路过的蚂蚁对田鹭说:“田鹭你知道吗?蚂蚁会标记,人也会标记。”“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蓝花川是个很大意而随性的家伙,她不远万里背回来的那石像,她竟然不知道它的手心是热的。”“什么?”“天啊,求你了,别再这么一惊一乍的了,太大声了,幸亏现在人少,要不人家还以为咱们俩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了呢。”“好,好,我尽量放轻松,而你也别再出语惊人了。”“可那天演唱会后我再去蓝花川家时,它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石头了。”云边雁放下蚂蚁离去,又顿了顿接着说道。“难道它一直都不是真正的石头吗?”“动点脑子好吗?田鹭,蓝花川可能,可能被掉包了。”“掉包了?被谁?石像?嘿嘿……怎么,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呢?你不都说了吗,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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